第一百八十三章 把孫思邈給忘了?!

“是領路的內侍將我領到此處的。”

“你自己居心不良,還敢往內侍頭上栽贓?!”

“……”

李元吉原本是不準備管閑事的,因為那個半大的小子,八成是因為不太聰明,且沒有什麽後台,被內侍和守門的監門給算計了。

李元吉還沒閑心去教人變聰明,也沒閑心去雪中送碳。

反正內侍和監門只是求一些錢財,不會鬧出人命,也不會鬧出大動靜。

但聽到了那半大的小子高喊自己是什麽‘春州刺史馮智戴’以後,李元吉決定管一管閑事。

‘春州刺史馮智戴’七個字,還不足以讓他出面管閑事。

真正能讓他出面管閑事的,是‘春州刺史馮智戴’背後的越國公馮盎。

馮盎此前剛降了大唐的時候,被李淵封為了吳國公,四月份的時候,又被李淵改封為了越國公。

兒子馮智戴被封為了春州刺史,且被送到了長安城做質子。

李元吉對馮盎挺敬佩的,對馮盎所在的嶺南,也有所惦記。

他剛剛從李世民手裏討要了一些大船,要是能跟馮盎合作的話,可以嘗試一下開拓海運。

海運所能帶來的利益有多大,別人不清楚,他卻心知肚明。

而且通過馮盎,還能在嶺南安置一窟。

往後他要是玩砸了,也不至於退無可退,搭上性命。

“敲詐呢?”

“勒索呢?”

“……”

當尹阿鼠跟內侍配合著將馮智戴快要逼到‘墻角’,快要達成所願的時候,李元吉帶著一眾膀大腰圓的侍衛,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尹阿鼠見到了李元吉,就像是耗子見到了貓似的,下意識的就像找個地方躲起來。

“殿下!”

“殿下!”

“……”

尹阿鼠周遭的其他人,見到了李元吉,臉色齊齊一邊,紛紛躬身施禮。

尹阿鼠一下子就無所遁形了,想找個地方躲,都沒辦法找。

只能舔著臉,帶著笑意,幹巴巴的向李元吉施禮,“臣尹阿鼠參見齊王殿下。”

馮智戴在李元吉還沒有入長安城的時候,就跟著李建成一起,見過了李元吉,所以在李元吉到了的那一刻,他就彎下了腰。

身在長安城做質子,他見誰都得矮一頭,更別提見到李元吉了。

“我說呢,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在太極宮內聯合內侍,一起行敲詐勒索之舉。原來是我們的尹國丈啊。”

李元吉上下打量著尹阿鼠,戲謔的說著。

在太極宮內,敢這麽幹的,估計除了尹阿鼠也沒別人了。

畢竟,其他人沒他那麽大的後台,其他人也沒他那麽沒皮沒臉。

“不敢不敢!”

尹阿鼠慌忙的垂下頭,急聲辯解。

他可不敢在李元吉面前稱什麽國丈。

李元吉盯著尹阿鼠道:“我記得我父親已經罷了你的官了,你怎麽這麽快就官復原職了?”

尹阿鼠幹巴巴的笑著,沒敢說話。

他之所以能官復原職,也是因為他外孫辛辛苦苦的學會了寫字,寫了一篇《孝經》中的篇章,討了李淵歡心,李淵才重新任命他為監門。

不過,他外孫即便是將《孝經》全部寫出來,也不足以讓他在李元吉面前造次。

李元吉以前是一個殘暴不仁,且扶不上墻的爛泥。

在大唐雖然有話語權,但話語權並不重。

現在就不同了,現在是大唐正當紅的東征功臣,話語權不僅重,而且相當有力。

李元吉擊殺了王君廓,被半朝的文武彈劾,也沒掉半根頭發。

擊殺了他,估計也不會有什麽麻煩。

李元吉見尹阿鼠不說話,微微瞪起眼,道:“我父親重新任你做監門,那是信任你。你仗著我父親的信任為非作歹,那就是在找死。”

尹阿鼠腿肚子一哆嗦,急忙道:“臣以後再也不敢了。”

李元吉冷哼了一聲,道:“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尹阿鼠趕忙點頭,“臣明白了,臣明白了。”

李元吉橫了尹阿鼠一眼,沒有再搭理他,而是看向了馮智戴,語氣溫和了幾分,道:“你無礙吧?”

馮智戴趕忙躬身道:“臣無礙,多謝殿下替臣解圍。”

李元吉點了一下頭,點了兩個侍衛送馮智戴出宮,並沒有跟馮智戴多言。

以李元吉的身份,即便是要借著馮智戴認識馮盎,也沒有上趕著攀上去的道理。

只有馮盎攀他的份兒,沒有他攀馮盎的份兒。

有了此次結的善緣,馮智戴橫豎也得拜一拜齊王府的門。

三兩次以後,才是真正談事情的時候。

李元吉派人送走了馮智戴以後,也就沒有再搭理尹阿鼠,帶著剩下的侍衛趕往了武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