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上去就是兩大耳刮子(第2/3頁)

因為他擔心李世民會讓他兌現諾言,也擔心李世民會問他為何毀諾。

他沒臉面對李世民,所以只能避著李世民。

若不是陳善意找上了他,說李元吉有可能受了暗傷,不能人道了,他估計會一直躲著李世民。

一直躲到李世民‘忘記’這件事的時候。

“父親,大哥,二哥……”

李元吉就像是沒聽到李淵的斥問一樣,躬身向三人一禮。

孫思邈也跟著躬了躬身。

李淵不滿的哼了一聲。

李建成一臉擔憂的道:“元吉,聽說你受了暗傷?”

李世民也一臉擔憂。

跟著他們來的鄭觀音、長孫,也一臉擔憂。

陪坐在很遠處的楊妙言,也是一臉擔憂。

李元吉覺得,楊妙言擔憂是真的,但李建成和李世民嘛,心裏估計都笑的不行了。

畢竟,他還沒個充門面的嫡子,他要是不能人道了,那就徹底跟那個位置無緣了。

他無論做什麽,李建成和李世民都不用擔心、不用懷疑、不用顧忌。

李元吉淡然笑道:“大哥說笑了,我怎麽會受暗傷呢?”

李建成疑問道:“你要是沒有暗傷,為何不跟妙言同房?起居冊上也沒有你跟其他人同房的記載。”

李淵有起居注,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三人也有起居冊。

李淵的起居注是記錄李淵日常,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三人的起居冊,記錄的是同房記錄。

其目的是為了追溯每一位皇家子嗣的誕生過程,確保皇家血脈不會被混淆,也不會外流。

畢竟,權勢和富貴太誘人了,一些一心想往上爬的女人,難保不會做出一些蠢事。

李淵、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不可能為她們的愚蠢承擔後果。

所以必須將一切記錄明白了,做到有跡可循,讓一些一心想往上爬的女人找不到半點機會。

李建成說到同房的時候,沒有半點遮遮掩掩。

因為事關李氏血脈的傳承問題,不能遮遮掩掩。

“我確實沒有暗傷,孫先生可以為我作證。”

李元吉毫不猶豫的請出了孫思邈。

孫思邈微微往前一步,略微拱手道:“臣幫齊王殿下診治過數次,可以確認齊王殿下並無任何暗傷,也沒有任何暗疾。”

李建成聽到了孫思邈的話以後,看了一眼李淵,見李淵不動聲色,當即道:“孫先生乃是我大唐杏林的高德,我敬佩孫先生的醫術,也相信孫先生說的話。

但事關我李氏的根基,我李氏上下不得不慎重。”

孫思邈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李建成一句‘事關我李氏的根基’,已經將他的嘴給堵死了。

李建成這話的意思是說,這是我李氏的家事,你有你的判斷,我們也有我們的考量,我們相信你的判斷,但你也的讓我們考量。

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

李建成既然將此事定性為了家事,那孫思邈就不好多說什麽了。

“元吉,即便是有孫先生為你作證,我們也得查驗一番。”

李建成堵住了孫思邈的嘴以後,鄭重的說。

李元吉無奈的道:“把脈可以,其他的不行。”

李元吉知道自己的情況,所以把脈的話,他無所謂,但是脫衣服的話,不行。

李建成又看向了李淵,見李淵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後,便點著頭道:“那就讓太醫為你把脈。”

說完,便揮了揮手。

太醫們一起上前,排著隊準備為李元吉診脈。

李元吉嘴角抽搐了一下,只能聽之任之。

太醫們請李元吉坐下,然後一個個走到李元吉面前,躬身一禮後,開始為李元吉診脈。

診脈的結果自然是,啥病啥傷也沒有。

畢竟,有孫思邈這麽一位杏林的大牛下了結論,再加上李元吉確實什麽事也沒有,他們也不可能硬生生的給李元吉編出一個病一個傷。

太醫們診脈完了,李淵沒說話,李建成又讓自己宮裏和李世民府上的醫官們上陣。

在其中一個醫官把著李元吉的手腕,露出了沉吟之色的時候,李元吉眉頭微微一皺。

李元吉特地找孫思邈幫他說話,不是為了讓李淵相信他沒事,而是要孫思邈鎮住所有幫他診脈的人。

但似乎有人豬油蒙了心,想權勢和富貴想瘋了,準備鬧出一點幺蛾子。

“聖人,殿下、秦王殿下,臣觀齊王殿下的脈搏無礙,但有沒有受暗傷,還是得解衣查驗一番後,才能下決斷。”

清瘦的醫官在幫李元吉診完了脈以後,拱著手,沉吟著說。

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李淵、李建成、李世民之所以會出現在此,並且弄出這麽大的場面,就是沖著李元吉有問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