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黑甲黑面(第2/2頁)

至於李藝贈送的那些悍卒,跟函谷關內的李藝的那些兵,應該也沒太大關系。

應該只是同僚,但卻分屬不同。

畢竟,李藝贈送的那些悍卒,只是尋常的悍卒,並沒有佩戴過面甲的痕跡,也沒有佩戴面甲的習慣。

反觀函谷關內的李藝的那些兵,訓練的時候都帶著面甲,可見他們平日裏面甲都不會離身。

所以肯定跟李藝贈送的那些悍卒,沒有太多直接的關系。

至於間接的,應該有吧。

畢竟,在這個時代,各家各戶幾乎都是以宗族的形式居住在一起的,各個宗族之間也經常通婚,同為幽州出身,又一同在李藝麾下為卒,有那麽一些人沾親帶故,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支兵馬既然配備了面甲這種只有極少數特殊兵種才能配備的裝備,又如此神神秘秘的被當成了重禮,以及一局定乾坤的力量,贈給了李建成。

想來來歷恐怕不一般,絕對不是普通的將士,也不是普通的悍卒。

李元吉對函谷關內的李藝的那些兵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繼續看起了淩敬的信。

淩敬在入了函谷關,看到那支明顯不是函谷關守軍的兵馬以後,依照他臨行前的吩咐,並沒有聲張,裝作看不見那支兵馬,也裝作沒發現那支兵馬跟函谷關的守軍有何不同。

只是帶著謝叔方趕往了宇文寶的住處。

看到了宇文寶半身不遂的躺在床榻上,被包裹的像是個木乃伊以後,就果斷的和謝叔方一起向函谷關副將以及幾個校尉發表。

在狠狠的揍了幾個人一頓,為宇文寶出了一口惡氣,並且得到了幾個人不再傷害宇文寶的保證,並且願意給宇文寶一些補償的承諾以後,才放過了幾個人。

然後在幾個人的試探下,表示什麽也沒看到,什麽也不知道。

幾個人為此還各送了一份厚禮給他們。

兩尊十斤重的金佛,幾塊大的誇張的藍田寶玉。

俗是俗了點,但夠實在。

淩敬的信寫到這裏也就沒有了。

李元吉放下信,揉了揉眉心,思量起了如何應對隨後隨之而來的連鎖反應。

他派淩敬和謝叔方去函谷關,一是為了解決宇文寶遇到的麻煩,二是為了刺探刺探李建成借著函谷關運兵的真假,並且準備在李建成開始運兵的時候,派人盯著。

但他怎麽也沒想到,李建成居然不等徹底的掌控函谷關,不等宇文寶一個外人變成聾子、瞎子,就開始運兵了。

這樣一來的話,淩敬和謝叔方此行,等於是撞破了李建成的謀劃。

準確的說是撞破了李建成一部分謀劃。

李建成為了封口也好,為了平息此事,當作什麽也沒發生過也罷,都會來找他。

即便是礙於他們之間有矛盾,不親自過來,也會派一個有分量的人過來。

具體會是誰,李元吉也猜到了幾分。

正是因為猜到了,所以要好好想想如何應對。

在李元吉想的入神的時候,薛萬述穿著一身青衫,帶著一身濃濃的藥味,闖進了偏殿。

李元吉還沒看到人,先聞到了略微有些刺鼻的藥味。

也是這藥味,將他從入神中拉了出來。

“臣薛萬述,參見殿下,不知道殿下相召有何要事?”

薛萬述走到了殿中,躬身一禮後,一臉疑惑的詢問。

李元吉同樣一臉的疑惑,問道:“你剛才在做什麽,怎麽身上的藥味這麽重?”

薛萬述苦笑道:“臣剛才在幫闞棱他們煎藥……”

李元吉請薛萬述坐下,更加疑惑的道:“煎藥不是有藥童嗎?怎麽你親自煎?”

薛萬述坐定以後,哭笑不得的道:“臣跟權旭打了一個賭,然後輸了,然後就得伺候他們三天。”

李元吉一愣道:“讓你一個統軍伺候他們,看來你和權旭打的這個賭不小。”

薛萬述苦笑著點頭。

李元吉又感慨道:“權旭能在你下了如此重注以後,贏了你,看來有點能耐。”

雖說讓薛萬述去伺候人,對薛萬述而言不痛不癢,但對薛萬述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而言,伺候身份不如他的人,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權旭能讓薛萬述拿這種事情當賭注,可見他們賭的很大。

權旭能贏,並且能讓薛萬述心甘情願的伺候他們,可見權旭贏的很徹底,也很光明磊落,薛萬述也輸的心服口服。

雖說薛萬述遠沒有他二弟那麽有智慧,但也不像是他四弟那麽憨。

權旭能在智慧上贏一道薛萬述,足可見權旭還是有點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