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四章 李建成個狗東西

長沙聽到這話,沒敢搭話,甚至目光有些躲閃,神情有些慌張。

雖然她是長姐,也端慣了長姐的架子,但是李元吉冷起來的時候,她是真的有點怵。

畢竟,李元吉是李氏第一個在太極宮裏大殺特殺的人,至今甘露殿前的血腥味還沒有散幹凈呢。

宮裏宮外的人,只要是聽說過甘露殿前的慘劇的,沒有不對李元吉發怵的。

馮少師瞧著平日裏耀武揚威的妻子,被人一句話就嚇的慌裏慌張的,心裏別提有多鄙夷了。

也就是他這個做女婿的不討李淵喜歡,也不討李氏新一代的掌門人喜歡,所以不得不借助妻子的權勢來維護自己的地位。

不然,就這個外強中幹的蠢女人,早就被他給拿捏了。

對於妻子夥同其他幾個姊妹一起爭漕運和海運的控制權,他是一點兒也不看好。

他可是親眼見證了李元吉是如何從一個跟皇位無緣的皇子,一路逆襲成大唐的掌權者的。

強如李建成和李世民都得向李元吉低頭,他不認為妻子一個庶出的阿姊,能在李元吉面前占到什麽便宜。

即便是加上了襄陽、高密、桂陽、萬春也不行。

你們雖然是人家的姊妹,可你們只是庶出,人家連嫡出都按在地上摩擦,你們幾個庶出能討到什麽便宜?

你們要是帶上平陽的話,或許還能占一點便宜。

可你們硬生生的將平陽排除在外。

你們要是能占到便宜,那就有鬼了。

蠢女人!

馮少師努力的掩飾著自己心裏的鄙夷,默默的端著酒杯品著酒,用一種早就看透一些的目光看著長沙等人做著無用功。

襄陽見長沙才開了個頭就被鎮壓了,心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暗罵了一句外強中幹,虛有其表。

然後笑嘻嘻的道:“長安城內不都這麽傳嗎?”

李元吉冷冷的道:“長安城內還傳過天有二日的謠言,你覺得它是真的嗎?”

襄陽臉上的神情變得不自然起來了,這話她可沒辦法接。

但凡是她說錯一個字,李淵都有可能大義滅親。

別看李淵平日裏對她們都不錯,幾乎寵著她們所有人,對她們是有求必應,可真要是牽扯到了李氏的江山傳承,李淵收拾起她們來,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

在李淵心裏,嫡出的才是兒女,庶出的就只是激情過後的意外產物而已。

孰輕孰重,不用多說。

而這一點,是大唐上下眾所周知的事情。

這一點,也可以從李淵對待嫡出和庶出的兒女的態度上看出來。

嫡出的,從受封的那一刻起,就能擁有頂配。

爵位是最高的,而且還是最高的裏面的最頂尖的、最具特殊含義的。

封戶是最大的,基本上都是萬戶開頭,跟其他親王、郡王的千戶、百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官職也是最高的,幾乎都掛著三公的頭銜,領著一道大行台。

庶出的,別說掛三公,領一道了,能充任一方都督,又或者一方大都督,還要在李淵面前好好表現才行。

就這還不一定能拿得到。

因為有好多跟李淵平輩的叔伯在跟你競爭。

你表現的再好,也不一定能競爭過那些已經將李淵舔舒服的叔伯們。

所以,在李淵心裏,嫡出的和庶出的是完完全全兩種人。

嫡出的,他是說什麽也不會傷害的,即便是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候,他也只是明面上喊打喊殺,真要讓他動刀子去下殺手,他是說什麽也下不去手的。

庶出的就不一樣了,他下得去手,而且還能下狠手。

所以,嫡出的,有挑釁李淵的資本,庶出的,別說挑戰李淵了,想要在李淵面前撒點野,那都得好好的察言觀色。

“四弟,左右不過是一些漕運和海運上的份子而已,你不會連這點也舍不得吧?”

一直沒有搭話的高密,在長沙和襄陽敗下陣來以後,果斷的接上了話茬。

她很聰明,並沒有提及長安城內的那些流言。

不然又得落得跟襄陽一樣的下場。

李元吉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呵呵,四姊說的真是輕巧,什麽叫做左右不過是一些漕運和海運上的份子而已?

漕運和海運那是生意,是玩物嗎?

那是國之重器!

運用的好了,不僅能給我大唐帶來龐大的稅收,還能為我大唐實現南貨北運,或者北貨南運。

能消化我大唐各地過盛的產物,也能補全我大唐各地或缺的產物。

如此重器,豈能私相授受?!”

高密被嘲諷的有些不太自然,神情略顯僵硬,“怎麽能叫私相授受呢?大唐都是我們家的,我們拿一些好處又能如何?

而且,你能給外人好處,為什麽就不能給自己人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