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四章 李綱:我是不是被pua了?(第2/3頁)

蕭瑀和陳叔達也一臉驚愕的看向任瑰。

覺得任瑰的膽子已經大到沒邊了。

不過,陳叔達的膽子也不小,在快速的分析了一番其中的利弊以後,果斷道:“我覺得可以……”

不等李綱看向他,質問他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他就面色沉重的繼續道:“兩害面前取其輕,相比起請太子殿下出來監國,欺君的壞處反而更小。

我們現在又想不出其他的辦法,唯有出此下策。”

李綱難以置信的瞪著陳叔達道:“這是下策嗎?這是要掉腦袋的事!”

蕭瑀也覺得陳叔達的這個想法不咋地,忍不住附和道:“我敢肯定,在這件事情上欺騙了聖人,聖人一定會對我們痛下殺手。”

雖說以他們的身份地位,偶爾騙一騙李淵,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但這得分事。

在小事上騙騙李淵,欺一欺君,李淵可以裝作沒看見。

但在這種大事上騙李淵,李淵縱然是放幹了長江和黃河,也沒辦法視而不見。

非但如此,在這種關系到江山傳承的大事上,李淵不僅不會視而不見,反而會大發雷霆,追究到底。

到時候涼的就不是他們中間某一個人了,而是某三族。

陳叔達和任瑰聽到這話陷入了沉默。

他們絲毫不懷疑李淵在這件事情上被騙了以後,會夷了他們某個人的三族。

李淵平日裏看著很和善,但真要殺起人來,殺性可比前隋的開國皇帝文皇帝開大。

文皇帝殺人還講究一個名正言順,必要的時候也會留手。

可李淵真舉起屠刀來,除了他的三個寶貝嫡子,以及幾個寶貝嫡孫子,剩下的都在可殺之列。

劉、竇、王、李等一眾跟李淵做過對的對手的族人,以及其本人,都被李淵給殺空了。

眼下跟李淵做過對的,還活著的,就只剩下了一個杜伏威了。

就這還是個孤家寡人。

其族人幾乎全被輔公祐給屠戮了,有沒有遺漏,誰也不知道,前去征討輔公祐的人,沒有一個人去追查這件事情,也沒有一個人幫他去搜羅他的族人。

所有報上來的文書當中,對其族人的遭遇都是用一句話概括,那就是被屠戮一空。

而杜伏威本人如今活著跟死了沒區別。

沒權沒勢沒人陪伴,還被盯著,除了有李元吉撐腰的闞棱逢年過節會去看看他之外,其他人都不敢登他的門。

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敢出府門。

每天就在府上窩著,過著堪比苦行僧一樣的生活。

有這麽多例子在前,李綱、陳叔達、任瑰是真的不敢去挑戰李淵的底線。

“那你們說怎麽辦?真讓聖人請太子殿下出來監國?!”

陳叔達在沉默了片刻以後,盯著李綱、蕭瑀、任瑰問。

蕭瑀腦子裏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個想法,但很快被他掐滅了。

他想到,解決了李建成,一切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李淵要請李建成出來監國,李建成都沒了,他還怎麽請?

但他同時也想到,這對李淵而言,比欺君還過分,李淵估計會發瘋,到時候就不是夷三族了,說不定會發生夷六族,或者夷九族之類的事情。

“聖人有沒有說,讓您一定要辦成此事?”

任瑰在思量了許久以後,也沒想出辦法,就想看看有沒有什麽空子鉆。

如果有的話,那就鉆鉆空子,盡可能的把這件事拖下去,拖到李元吉回來。

李綱愣了一下,如實道:“那倒沒有……”

蕭瑀、陳叔達、任瑰三人的目光齊齊落到李綱臉上。

李綱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忍不住道:“你們看著我做什麽?”

陳叔達有些無語的道:“原來聖人沒有要求您一定辦成啊,那您為何不早說?”

沒有要求一定辦成,那跟讓不辦有什麽區別。

大家都是官面上的人,陽奉陰違難道不懂嗎?

反正李淵沒有要求一定要辦成,應承了李淵,辦不成,也不算欺君。

李綱猜到了陳叔達心裏是怎麽想的,沒好氣的道:“陛下是沒要求我一定辦成,但是要求我一定得辦。

我只不過是遞了個乞骸骨的奏疏,就被雍王攥出了一身油。

我再去跟他說這件事情,他還不得趁機拆了我的骨頭。”

陳叔達三人聽到這話恍然大悟。

難怪李淵沒要求李綱辦成的情況下,李綱也沒答應李淵的條件,原來問題的關鍵在這兒啊。

李綱這是怕被李元吉給拿捏了,怕徹底的栽到李元吉手裏,再也爬不出來啊。

“這您就多慮了,您再怎麽說也是朝堂上的老臣,對大唐勞苦功高,雍王殿下敬著您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拆了您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