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一章 我李靖已經成功繞到敵後(第2/2頁)
你完全可以派一員猛將過來。”
李靖就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自己的弟弟,“你是說讓我將這重新聚集起來的三千玄甲交給其他人,將斬敵賊首的大功讓給外人?”
李客師看出了兄長看他像是看傻子,也意識到了自己有可能說了傻話,但還是不服氣的道:“你是大軍的統帥,無論誰斬敵賊首,都有你一份功勞。
你又何必爭這個呢?”
李靖被自己的這個傻弟弟給氣笑了,“好一個無論誰斬敵賊首都有我一份功勞。我要是率軍堂堂正正的擊潰了頡利,攻破了突厥的都城定襄,我一定不會爭這個功勞。
可如今突厥一分為二,且內亂四起。
我們進入突厥到現在,都沒有打一場像模像樣的仗。
如果突厥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沒了,你讓我拿什麽向殿下交代?”
不等李客師再次開口,李靖又接著道:“殿下信任我,對我委以重任,給了我十數萬大軍,又讓數萬兵馬配合我。
我就給殿下打了一場似是而非的仗。
那殿下以後還怎麽信任我,對我委以重任?
我丹陽房一脈以後還有什麽顏面掛帥出征?”
“可是……”
李客師還要強辯。
李靖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打斷了他,“還有,三千玄甲乃是原秦王殿下的親軍,而原秦王殿下又極擅拉攏人心,尤其是擅長拉攏軍中將士的人心。
明面上,屈突通、秦瓊、尉遲恭、程咬金、李君羨、侯君集等人是他的人。
暗地裏呢,還有多少人是他的人,誰知道?
我要是將玄甲軍交到他的人手裏。
他的人趁機叛亂,你我如何自處?
我大唐此次征討突厥的戰事又該何去何從?
若是他們傷害到了雍王殿下,又或者導致此次征討突厥的戰事功敗垂成。
我丹陽房上下都得為此事負責。”
簡而言之就是滿門抄斬。
至於說是夷三族,誅九族之類的,那不可能。
丹陽李氏再怎麽說也跟隴西李氏同宗同源,李淵也好,李元吉也罷,不可能連自己都誅。
李客師聽出了有可能會被滿門抄斬,這才意識到自己想的有點太簡單了,當即吞咽了一口唾沫,語氣艱難的道:“是卑職疏忽了,還請大帥勿怪。”
李靖搖了搖頭,沒有再跟李客師說什麽,也沒有怪罪李客師的意思,繼續拿起了甲胄,細細的擦拭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有斥候傳回來了一封私信。
李靖放下了甲胄,好奇的拿過私信翻閱起來。
按理來說,大軍出征在外,除極個別原因外,是不允許傳遞私信的。
尤其是他現在還帶著秘密部隊要去偷襲頡利的金狼帳,就更不會允許私信傳遞進來了。
所以他很好奇,是誰敢在這個時候向他傳遞私信,捋他這個大帥的虎須。
至於說信是不是李元吉傳過來的,他想都沒想。
李元吉什麽身份什麽地位,還用得著跟他傳私信?
有事都是直接吩咐,或者直接下令!
“誰會在這個時候給你傳私信?”
李客師對這封私信也很好奇。
以他對他兄長的了解,這個人要是在他兄長麾下,那八成要倒黴了。
李靖在這個時候剛好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信,然後面色變得古怪了起來。
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李客師這下對信裏的內容更好奇了,但是他兄長不給他看,他不能偷瞄,也不能討要。
萬一是軍中某個人給他兄長的急件,他偷瞄了,那就是窺探軍機,討要了,那就是沒擺正自己的位置。
以他兄長的脾氣,肯定會訓斥他一番,然後將他趕回丹陽老家去。
做人也好,做官也罷,最重要的是擺正自己的位置。
如果說擺不正自己的位置,老是仗著親屬關系,看一些不該看的,那麽遲早會闖大禍。
劉文靜的姬妾就是沒擺正自己的位置,看了不該看的,聽了不該聽的,還說出去了,然後劉氏一族就徹底的退出大唐的勛貴行列了。
劉文靜也成了武德朝第一個被處死的開國功臣,也是唯一一個被處死的元謀功臣。
李淵賜給他的恕一死的特權,愣是沒救得了他的命。
由此可見,不擺正自己的位置,下場有多慘。
“到底是誰的信,跟你說了些什麽?”
不能偷瞄,不能討要,但不代表不能問。
問一問,能說,人家肯定會說,不能說,人家肯定會說‘不該你知道的別瞎打聽’。
所以李客師沒忍住心中的好奇,還是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