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哥哥
瞧著青年得逞的笑臉, 溫雪杳後知後覺自己似乎又上了當。
發了狠,伸手在他鎖骨那一片紅皮上揪著捏了一把。
這一捏,直接讓青年倒吸一口氣, 沉著臉將她拉進懷裏低頭一口咬住她脖頸的軟肉。
她嘴邊的笑意登時變成了吸氣聲。
脖頸上一小塊軟肉原本被青年叼著,然後變成了吮吻。
溫雪杳的脖子又麻又燙,酥感與痛感混合, 讓她承受不住地想往後縮。
可青年又怎會讓她輕易如願,早就先她一步擋住了她後退的路,大掌扣住她的腦後,頭都沒從她脖頸間擡起來, 提醒道:“你方才答應我什麽了, 現在就想反悔了?”
雖是嘴上教訓的溫雪杳羞赧地擡不起頭來,可寧珩卻沒有將唇再往下滑, 收取方才得到的“承諾”。
再不停下, 他就怕不僅僅是讓溫雪杳還回來方才咬他的一口那麽簡單了。
尤其是他想到季子焉就是再君子,也難免在給她止血時看過她的皮膚, 或許不僅是看過, 可能還碰到過,他心裏強勢且扭曲的占有欲就想將她肩上的皮膚寸寸啃噬一遍,讓每一寸雪白都開出自己栽種的紅梅才好。
阿杳的皮膚那樣白皙聖潔,烙上他的印記,一定美得不可方物。
漆黑眸子的欲色足夠令人看一眼便方寸大亂,他貼著少女的脖頸深吸兩口氣, 直至胸腔滿是她的氣息才收手將人放開。
最後捏了捏人的臉頰,定了個討要的日子, “明日我輪休,屆時再同你討要回來。”說完, 指腹若有所指地蹭過她鎖骨上泛紅的皮膚,最終定在鎖骨下的那道淡粉色的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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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趁著寧珩休沐兩人能夠獨處的美夢還沒過夜,就被溫雪杳半夢半醒間一句嘀咕打碎了,“不行阿珩哥哥......”
寧珩沒睡著,聽到動靜後側支起腦袋,還以為溫雪杳在說什麽夢話。
他聲線低沉,還有些與平日不同的暗啞,“什麽不行?”
“明日不能留在家陪你了。”說這話時溫雪杳勉強掀了下眼皮,但是目光都沒來得看向枕邊人,就有沉沉閉上。
寧珩霎時黑了臉,“為何?”
“明日......明日婉婉姐姐和子焉哥哥就要走了,我得去送送他們。”
青年沉默許久,久到溫雪杳沒聽到動靜早已熬不住再次熟睡過去。
才慢條斯理平靜道:“子焉哥哥?”
好一個“子焉哥哥”,清醒時還記得照顧他的心思,隨他一同叫對方“季小王爺”,如今睡迷糊了,就又下意識叫了對方“子焉哥哥”。
寧珩忽然有些討厭經年累月所養成的習慣,就算有意識想改,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過來的。
他心裏酸溜溜的,忽地“哼”了一聲收手躺平。
有點氣惱,當初怎麽就沒有狠狠心,使個心計幹脆將人困在上京城。若她沒有因亡母過世而離開上京城下去江南,也就不會有那勞什子的元燁和季子焉什麽事了。
但這個念頭甫一出現,寧珩腦海中就不可抑制地晃過一張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
路母喪禮之後,溫雪杳兩只眼睛都哭成了核桃,十四五歲才剛及笄的小姑娘,往日靈動的小鹿眼被兩條腫脹的肉條上下夾擊只剩一條小縫。
如此,眼角還是不住地往下淌著淚。
寧珩遇到她時,是在外院遊廊的拐角處。估摸著是溫長青才帶她送完母親最後一程,她腿軟的臉路都走不了。
溫長青說背她回院子去,溫雪杳卻懂事的讓兄長先去照應外客不必管她。
小小年紀,剛沒了生母,懂事的讓人心疼。
溫長青拗不過她,只好同意等她緩過勁兒後自己回小院去。
也就是一瞬間心念作祟,寧珩往外走的步伐鬼使神差一轉,走向抱著膝蓋蹲在遊廊下的小姑娘身邊。
她還以為是溫長青折返回來了,低低軟軟喚了一聲“哥哥”。
絲毫沒有發現,頭頂站得筆挺的青年,只因軟糯的兩個字,便紅了耳廓。
他輕咳一聲,發現小姑娘估摸是哭得太厲害了,眼睛腫的根本看不清眼前之人,竟朝他伸出手,聲音還帶著哭腔,“哥哥你怎麽又回來了?”
寧珩正在猶豫如何同她解釋自己不是溫長青,而是寧國公府的人時,小姑娘又道:“算了,既然你回來就先拉我一把好了。”
許久沒等到身前人伸手,小姑娘抱著膝蓋自言自語似的解釋:“哥哥,我腿軟了,站不起來。”
寧珩抿著唇伸出手,在將對方拽起來後還是忍不住出聲,“明明都站不起來了,怎麽方才還要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