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狗咬狗

小龜們迅速行動起來。

白若從儲物袋裏找出一壇百花節囤的百花釀, 隨意灌下兩口後,又把部分酒水灑在衣襟袖口處,將全身都染上濃重的酒氣。

白若隨手將自己和二難的衣服扯得有些淩亂, 再讓二難攙扶著自己出門往侯有財的房間走去。

她將大半重量都靠在二難身上,半垂著腦袋,一路走得跌跌撞撞,臉頰邊散落的發絲擋住了她臉上的神情。

二難被她帶得腳步踉蹌, 努力在走廊上走成一條直線。

侯有財門口的侍衛隔著老遠就聞到一股酒氣, 嫌棄地屏住呼吸, 等著這個醉鬼從門前經過。

卻不想這醉鬼剛走到門前,就往門上靠去, “就、就是這裏,開門……”

侍衛臉色一變, 大聲呵斥道:“喂, 你幹嘛呢!”

二難連連道歉, “抱歉,她喝多了。”

說著,他便假模假樣地試圖把白若從門上扯下來。

白若一把掙開他的手,大著舌頭斷斷續續道:“別、別扯我, 我到房間了……”

屋內的侯有財聽到外頭的動靜, 精神一緊,隔著門向侍衛詢問:“怎麽回事?”

侍衛擡手阻攔白若, 卻被二難看似幫忙實則推擠的動作擠到一邊。

他又急又慌,對著門內的侯有財恭聲解釋道:“侯老板, 是個醉鬼, 我馬上把他們趕走。”

侯有財眉頭緊鎖。

住客棧就是這點麻煩, 總有閑雜人等經過。

要不是那可惡小賊偷了他的儲物袋, 他何至於來這裏落腳。

值守的侍衛怕老板怪罪,徹底沒了耐心,伸手就來拽白若。

白若低垂的眼中閃過一道暗光,對二難使了一個眼色。

下一秒,白若和二難齊齊動手,在侍衛出聲前,將他們飛速解決。

白若再次用指背輕輕叩門。

侯有財只當是門外的侍衛,語氣煩躁道:“還有什麽事?”

白若壓低嗓子,學著那侍衛的聲音含糊道:“侯老板,我們下手好像太重了,您看……”

侯有財不耐地推開門,“那就賠點醫藥費打發了,這種小事還用我說——”

侯有財在看到倒地昏迷的侍衛瞬間,仿佛被什麽東西掐住了嗓子,面色驚恐地倒退兩步。

他正要張嘴呼救,白若當即用龜殼抵住他的咽喉,把他的聲音生生壓回了嗓子眼。

侯有財被抵住要害,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

白若壓著侯有財的咽喉,逼著他一步步退入房中,語帶威脅:“侯老板是想試試,是你的嘴快,還是我的手更快?”

二難在白若身後,一手拎起一個侍衛,將他們一並拖入房中,再將房門關好。

侯有財頭上的冷汗都要下來了,他唇色發白,微微顫抖,一時說不出話來。

在裏屋等候的那只錦鯉聽見動靜,見勢不妙,擡腳就想往窗口跑去,卻被二難眼疾手快地逮了回來,三兩下捆成一只粽子。

綁完錦鯉,二難過來將侯有財的手腳也牢牢綁好,一把按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白若用龜殼拍拍侯有財的側臉,在他的臉上印下兩道泛紅的印跡。

“侯老板,我們家小草,在你這裏吧?”

侯有財這才注意到白若手裏的那只龜殼,他的瞳孔驟然收縮,“你們,是玄龜族的——”

白若再次用龜殼抵住他的喉嚨,打斷了他的話。

“侯老板,我問什麽,你答什麽,別說多余的廢話。”

侯有財被抵地咳嗆了一下,眼神閃爍,“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白若的臉色愈發冷了,“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她不再多言,直接拽下侯有財身上的儲物袋,熟門熟路地破開禁制,將儲物袋裏東西通通倒出來。

寶物靈石散落一地,侯有財一邊肉痛,一邊飛快辯解道:“你看,我這裏真沒有你要找的東西。”

白若冷哼一聲,讓二難去搜錦鯉的身。

侯有財神色微變,被白若盡收眼底。

二難照葫蘆畫瓢地破開錦鯉的儲物袋,翻找半天,卻不見小草的影子。

侯有財的臉色再變,看向錦鯉的目光顯得有些陰沉。

當著白若兩龜的面,他強忍下心頭怒氣,“我剛剛說了,我這兒沒有你要找的東西。”

白若一直觀察著侯有財的神情變換,心念電轉,便明白了來龍去脈。

他們和侯有財都以為這錦鯉是來交易的,卻不想錦鯉有自己的小心思,暗中留了一手。

白若將目標轉向一直低眉垂目的錦鯉,“侯老板讓你帶來的東西呢?”

侯有財眼神一閃,雙目緊緊盯著錦鯉,像是要在他的臉上看出一個洞來。

錦鯉神色不動,裝傻充愣道:“什麽東西?”

白若差點被氣笑了,她轉了轉手腕,骨節哢啦作響。

她冷聲道:“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是不撞南墻不死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