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宴會(第2/3頁)

當場聽見二皇子咒罵三皇子個賤婢生養的東西,也配管教他這種話,給他幾條命都不能活了,所幸三皇子為人良善,並沒有像二皇子那般動輒打罵宮人的陋習。

“你,過來扶著二皇子找個房間歇息。”

那小內侍剛慶幸沒一會兒,就被三皇子點名,他忙不叠應下,喊上另一個內侍一同扶著喝的爛醉如泥的二皇子離開熱鬧的宴席。

鎮北侯府有專門給賓客休憩的客房,在西北方向,但途中二皇子醒了過來,得知要去西廂房當即便撒潑起來,“本皇子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屈尊來到侯府本就是給裴玄面子了,怎還讓本皇子入住那等小地方?”

小內侍也拿二皇子沒轍,讓同夥去喊一個侯府的下人過來,給二皇子準備一間上好的客房休憩。

那內侍離去,剩下的小內侍一人扶著身形健壯的二皇子很是吃力。

李衡也嫌他瘦弱,一掌將他推開,“一邊去,本皇子自己走。”

李衡腳步不穩,像是隨時要倒,小內侍看的心驚膽戰,生怕摔倒了唯他是問。

李衡一路歪歪扭扭抱著遊廊的廊柱拖拖拉拉地遊移,嘴裏還時不時嘟囔什麽,正在這時,遊廊轉角處走來兩名女子,前頭為首的姑娘貌若仙姿。

李衡登時眸光錚亮,跌跌撞撞地朝那女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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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絮清實在受不了宴席中鎮北侯夫婦吩咐裴幽與她坐一起,說法則是裴幽也是靠她才撿回一條命,裴扶墨不在,見她孤單,特地讓他的兄長陪她。

誰稀罕他陪了?

坐一處的時候,她連一杯酒水都不敢碰,一口菜品都不敢嘗,生怕被他下藥,又與前世那般,糊裏糊塗地睡到他的屋子裏去了。

前世醜事發生後,她整個人迷迷糊糊,不懂怎麽就與裴幽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處,當時以為是自己醉酒才與他親密如此,導致不得不嫁給他。

可直到出嫁一年後,江家出事,裴扶墨下獄,一次意外她得知當初那事全是裴幽算計她。

當時她質問,他也沒有逃避,爽快承認了,想必那時因江家落魄,裴扶墨入獄,他反而得聖上重用,導致他並沒什麽好怕,覺得她離了他就不行。

安夏見江絮清走得匆忙,身後有豺狼虎豹追著似的慌張,問道:“姑娘,您究竟在躲著誰啊?”

江絮清答非所問,只說:“從現在起,你與我寸步不離,我們先去找個安全的地方將今日的宴席熬過去再說。”

她現在心時刻吊起來,除了安夏之外不敢信任何侯府的下人了。

“救命!來人啊,我家姑娘……”前面傳來嘶聲呼救,江絮清和安夏互看一眼,便迎上那急忙奔來的侍女。

靠近西廂房這處本就僻靜,遊廊庭院更是一個下人都無,想必都是去前廳忙去了,那侍女難得看到兩個人,不管不顧撲地上去,哭喊道:“這位姑娘,求你救救我家姑娘,我家姑娘她……”

侍女似有顧忌,不敢將話說全。

江絮清覺得她的服飾有些眼熟,問道:“你是哪家的丫鬟?”

那侍女含淚道:“奴婢承恩侯府的,今日是隨著老爺夫人,還有大姑娘一同來了侯府。”

承恩侯府,那她口中的大姑娘盛嫣,不正是前世嫁給她兄長的嫂嫂?

見這侍女之態,想必盛嫣出了事,江絮清思索一番,“你先去前廳尋鎮北侯夫人,私下告訴她此事,你家姑娘先包在我身上。”

那侍女不認得江絮清,對她一個柔弱姑娘有些不放心,猶豫道:“可是……”

隨著她的遲疑,前方盛嫣驚懼的哭喊已傳了過來,江絮清實在擔心她未來嫂嫂的安危,冷著臉嚴肅道:“快去,想害死你家姑娘嗎?”

說罷,江絮清便領著安夏過去,那侍女也不敢再拖拉了。

趕到後,盛嫣被一個身形高大的醉漢堵在角落輕薄,她嘶聲哭喊可怎麽都無法推拒男人的力氣。

這幕場景讓江絮清想起前世,牢房內她亦被裴幽如此對待,當時臉上血色盡失,恨意洶湧。

即便認出了那醉漢是二皇子,她還是毫不遲疑地從庭院的叢林裏撿了個巨大的石頭,猛地朝二皇子後腦砸去。

動作幾乎用盡全力,此情此景,令一旁的小內侍和安夏嚇得僵滯無法動彈。

李衡慘叫一聲,捂著後腦的鮮血,還沒來得及回頭,便直接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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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外,塵土飛揚,風聲獵獵,一眾烈馬正在奮力往城內疾奔,為首的男人冷面肅容,沉凝的眼底猶如深淵,壓迫攝人。

裴扶墨以極限的時間處理了晉安帝交予他的重任,不過三日便將隱匿於嘉州一代的匪寇悉數緝拿,繩之於法。

昨夜月上中天時,世子為盡快將匪寇一事收網,幹脆將那些試圖反抗的匪寇當場絞殺,當晚鮮血濺了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