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燭火愈暗, 想要照亮屋子已經力不從心,只能將光暈勉強鋪散到床榻上,企圖救出那被困在這張形同獸口的, 尤其寬大的床榻之上的羸弱少女。
稀微的光暈已經沿著少女兩條分跪打顫的纖細雙腿,奮力攀爬至她不斷墜沉, 卻又不得以一次次擡起的腰臋之上,陡然壓來的巨大陰影, 卻將這點光亮頃刻沖毀。
“公主這不就跪住了, 真厲害。”謝鶩行喟嘆著呼吸沉燙, 低垂著眸緊鎖著呈綻在他眼前,絕美又靡沉的好似墜入萬惡深淵前的一幕。
小公主已經被困著無處可逃, 她還在掙紮著被束縛的細軟雙臂, 可那點力道抵什麽用,她不管怎麽扭,怎麽瑟縮, 最後也都只能用這祭呈的姿態暴\.露給他看, 謝鶩行漆黑的眸子裏混淆著瘋狂和迷醉。
怎麽就能這麽美。
小公主臉上沾滿了淚和汗, 墜散的一頭青絲被涔涔香汗沁濕, 絲絲縷縷的貼在她裊娜折扭的身子上,青絲間隱約露著著的雪膚泛著鮮艷欲滴的粉, 小公主擡起沾淚簌顫的眼睫望向他,洇紅的雙眸裏帶著楚楚動人的祈求。
祈求放開她?
不,不不,謝鶩行薄紅的唇畔輕勾,邪肆妖惑。
那淚分明是一池灩灩紅潮, 眉眼銜春,分明是在祈求他, 再肆無忌憚一些。
謝鶩行想得不錯,但凡霧玥現在還有一絲理智,她都只會羞恥忿惱,可眼下她所有神識都已經被酒意刺\.激的潰散,使得藥效在掌控了她身子後又輕易掌控她四散的意識。
她如同一株置身在無盡悾虛中,快要被燎燒至幹涸的花,急切渴盼著汲取露水,渴盼著被觸碰。
霧玥甚至希望那兩條繞在她手腕上的系帶,可以將她纏緊,再纏緊。
不能被緩和的極端焦躁讓她幾乎瀕臨崩潰,唯有奮力仰起脖頸,尋著謝鶩行的氣息,挺送著將自己起伏不定,爬滿紅蘊的脆弱身段貼向他。
謝鶩行眸色渾濁,翻絞似深漩,小公主此刻終於也如他一樣,拼了命的需要他,難以言喻的噬骨滿足,讓他喉根發麻。
謝鶩行睇著近在咫尺的唇瓣,粉嫩瑟縮的小舌抵在貝齒間,呵氣如蘭,他啞聲道:“公主得再過來些。”
霧玥說不出話,只能溢著含嬌的哭聲,不停扭轉自己被縛的手腕,細嫩的肌膚經不起磋磨,不多時就被磨紅。
謝鶩行仿佛才想起來,沙啞嘆道:“我忘了,公主這會兒動不了。”
謝鶩行一點點靠近,舔撥著霧玥的舌尖,若即若離的輕吮,非但沒有緩解霧玥的幹渴,反而她僅剩的水分都快被他吃幹。
那些在她肌膚下,血脈裏爬竄的小蟲子仿佛一下子變得急不可耐,順著她分跪的雙膝,拼命往空乏處鉆,在流竄到五臟六腑,爬遍全身,霧玥被折磨的不能再捱,墜著淚顫聲央求,“不是這兒。”
“急什麽。”謝鶩行沉欲的聲音一點不溫柔,甚至有些粗狠,“公主得一處處喂我吃。”
擡手撥開霧玥散貼在身前的青絲,露出一側被汗水打濕貼附緊裹著豐腴嬌軀的心衣,謝鶩行緩緩將她的發絲攏到身後,同時勾落心衣的系帶。
余光遊弋過霧玥雪白的脊背,隱約瞥見在她腰窩處似乎染著一抹嫣色,只是燭光昏暗,謝鶩行看的不甚清晰,再者他此刻全部注意力,都被跳入眼簾的白兔捉住,難以分心,也無暇去管。
霧玥眼眸濕透,目光迷惘看著謝鶩行將頭顱越埋越低,直到陷進花叢,她驟然松開緊咬的貝齒,渙散的眸子緊縮,簌顫著整個人猛地往下一墜。
然而手臂被系帶吊緊,她就像飄搖在枝頭的紙鳶,飛不起,掙不脫。
仿佛在被燒至幹涸的赤地中掘到一口井,源源不斷的清水湧出,只是還沒來的及澆灌花田,就全進了挖井人的口中。
花瑤樓出來的藥,豈是輕易就能消解的,霧玥雙眸沒有焦距,扭著腰枝不滿的哼哭,謝鶩行卻比她還兇,不留情的在她的圓臋上一拍,“這就沒了。”
謝鶩行撐坐起身,如鑿骨吸髓般,貪得無厭的將霧玥唇上殘存的濕粘也勾去,繼而將指貼上在自己瀲灩濁紅的唇上,探舌慢慢舔吃,儼然一頭餓了多時,怎麽也喂不飽的兇獸。
他擡起沉黑的眼眸,端看著已經被藥勁折磨的狼狽不已又萬分誘人的小公主,許久,才仿佛不舍一般,讓步道:“算了,換我給公主灌。”
霧玥沒有聽懂,露出一絲迷惘的嬌憨。
謝鶩行慢條斯理的解著外袍的衣帶,“公主怎麽不問問我,那玩意兒生出來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