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壁咚

林躍點點頭:“應該是我追的太緊,盜竊黃金的人狗急跳墻打算幹掉我,還好晚上光照不足,他們沒有第一時間動槍。”

他剛剛在夜上海酒吧見過閆先生,說出第五個盜賊的身體特征,扭臉就在巷子裏遭遇伏擊,要說兩件事沒有聯系,打死他都不信。

“你以後還是別單獨行動了,如果真是閆先生手下馬仔幹的,有第一次肯定就會有第二次。”

“嗯,我會注意的。”

“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閆先生?”

“這事我得好好考慮一下。”

林躍一方面想要閆先生協助他揪出盜竊黃金的人,一方面又害怕老頭兒用力過猛打草驚蛇,若是把正主嚇跑路,任務還怎麽完成?

“你們這些男人,成天為了些破事打打殺殺,就不能安安穩穩地生活,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嗎?”

阿香說話的同時把脫脂棉球往傷口一按,拿過放在膝蓋上的紗布非常熟練地打了個圈。

“阿香,我是警察好不好,這話你應該去跟閆先生那些人說。哎喲,疼疼疼……你輕點。”

“剛才在巷口的時候你不是說沒事嗎,現在知道喊疼了?”

她一點一點放松紗布,很仔細地撫平褶皺,保證透氣性的同時讓厚度更加均勻。

林躍坐在沙發上,阿香半跪在前面的地板,清光灑落,照亮她明媚的臉龐和精致的五官,勾勒出一幅燈下美人圖,透著一種誘人犯罪的吸引力,叫人很想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認真端詳那份屬於亞洲女人特有的柔媚與優雅。

“哼,男人都一個樣。”

她嘴上說著氣話,但是動作盡量輕緩,生怕又一次弄疼他。

過了好一會兒沒見林躍說話,她好奇地看過去,只見沙發上的男人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我臉上有花嗎?”

“有,全世界最美麗的那種。”

她的臉一熱,心跳莫名地快了起來,之前注意力都放在林躍受傷的手臂上,沒有想太多,現在猛然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情有些曖昧。為了掩飾那份不自然,她迅速拿起剪刀剪斷紗布,又從中間分開,繞著手臂纏繞一圈,兩頭交叉打個活結用力一拉。

“啊……”一聲殺豬似的嚎叫。

“阿香,你這是要殺人啊。喊你漂亮都不行,非逼人說你長得醜才開心?”

阿香沒有理睬他,從地板起來,前後左右打量一陣包紮完畢的傷口,眉宇間浮出一抹得意,似乎慶幸過去那麽多年,在衛校學的手藝沒丟。

兇徒在林躍左臂劃得那一刀差不多有5CM,好在他躲避及時,傷口不深,經過清洗消毒又用紗布包紮好,現在血已經止住,最多就是滲出一兩點微紅,沒有大礙。

“除了手臂還有哪裏痛嗎?”

林躍認真地感受一下,除去手臂傷口因為碘伏的緣故隱隱作痛外,剩下的就是與兇徒搏鬥時挫傷的軟組織了。

“有,這兒。”他指指胸口,又搖晃一下受傷的左手,意思是自己行動不便,沒有辦法解襯衣的扣子。

阿香聽說只能蹲回去,伸出兩只手去幫解他胸前的衣扣。

林躍看著白皙修長的手指在胸口好像翩飛蝴蝶一樣跳動,解開一枚又一枚紐扣,燈照下她的側臉有種美人醉酒般的酡紅,櫻桃色的小嘴緊緊抿著,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扣子解開後,她的手小心翼翼捏著襯衣左襟向外翻開,看向林躍剛才指的位置。

那裏很幹凈。

沒有傷口,沒有血跡,沒有淤青,連絲劃痕都沒有,只有不斷起伏的胸膛,能夠隱隱感覺到心臟跳動的力度。

“傷呢?”她問。

“就在那裏呀,你看不到嗎?”林躍一本正經地瞎扯:“就一分鐘前,你用丘比特之箭射穿了我胸膛。”

“這兒,就是這兒。”他指著心臟的位置說道。

阿香迅速站起來,照著他的小腿肚就是一腳:“行啊你,做黃SIR跟班兒這幾年學了不少本事吧,我只當你查案很在行,沒想到撩妹的手段也是一籮筐。”

“哎喲,你真踢啊?”

“哼,你跟唐仁、秦風那對表兄弟一樣好色。”

林躍說道:“男人有不好色的嗎?”

阿香想了想說道:“還真沒有。”

“所以啊,在你面前我要是不表現的好色一點,那不是連男人都算不上?”

“……”

阿香很無語,這個托尼念起歪經來一套一套的,穩重踏實是他,勇敢善良是他,不畏強梁是他,油腔滑調也是他,這人跟個演員似得,一會兒一個樣兒。

林躍站起身,單手關上胸前兩顆紐扣,向著外面走去。

“你幹什麽去?”

“回警局查資料。”

阿香快步追上去:“才處理好傷口就急著走,當這裏是醫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