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我是你永遠得不到的爸爸

晚上八點多。

林躍換了一套休閑風的衣服出現在寶萊納酒吧。

時間還早,吧台和卡座沒幾個人,酒保忙著整理酒具,對面駐場樂隊演奏著不知名的歌曲。

林躍掃了一眼琳瑯滿目的櫃台,坐到吧台前面的高腳凳上。

“來一瓶威士忌。”

酒保愣了一下,心說這哥們兒真有意思,不過還是拿了一瓶威士忌放在台面上。

林躍轉過標簽頁看了看,推回去,指著酒架最上面的扁圓瓶說道:“給我來那個。”

酒保又愣了一下:“先生,這個1000多呢?您確定?”

“拿吧。”

“好嘞。”

酒保轉身把那瓶蘇格登18年拿了下來。

林躍拔開橡木塞,把面前的小方杯往前一推,看著酒保。

這家夥還挺會喝。

酒保一貓腰,從下面冰桶夾了三個冰塊放在杯子裏,林躍往裏面倒了和冰塊差不多一比一份量的威士忌,端起來品嘗大海的味道。

一杯酒還沒喝完,右邊香風襲面,一個穿著白T恤的骨感女人挨著他坐下來。

“一個人?”

林躍皺了皺眉,這不是電視劇裏那個笑話余歡水打扮太潮的女人嗎?

他沒有說話,給酒保使個眼色,指指吧台。

行,有一手。

酒保偷偷沖他豎了個大拇指,從吧台裏面捉出一個方杯,往裏面夾了點冰塊放到女人面前。

林躍二話不說,往裏面倒了些酒,端起自己的杯子過去碰了一下,很隨意地喝了點。

女人也跟著喝了一口酒。

“看你這樣子,有心事?”

“算是吧?”

“能跟我說說嗎?”

林躍看了她一眼:“八十塊錢一段,你想聽幾段?”

女人說道:“你這比德雲社的相聲還貴啊。”

林躍說道:“聽相聲就是圖個新鮮,我的故事能觸動你的心靈,或許在很多年以後還會記憶猶新,難道這錢不比買張門票劃算嗎?”

“你可真能說。”她說道:“整個酒吧的男人都願意在女人身上花錢,只有你想著怎麽在女人身上掙錢。”

林躍又跟她的杯子碰了一下,往嘴裏倒了口酒:“這麽貴的酒,總得想辦法掙回來一點啊,我可不想今天晚上連旅店都住不起。”

“你可真逗,一個人喝價值一千多塊的酒住不起旅店?我不信。”

“錢財身外物,唯有美酒和佳人不可辜負。”

林躍又端起杯子跟她碰了一下,但是沒有喝,怔怔地看著她。

女人給她看得有點慌:“怎麽了?”

“你喝酒的樣子很像我喜歡的一部電影的女主角。”

“真的嗎?”

“嗯。”

“什麽電影?”

“……”

酒保很無語,這家夥生了一張老實人的臉,可是這泡妞兒的本事,真是叫人無話可說,再加把勁兒今天晚上要把她帶走絕對不是難事。

杯子裏的酒喝完,林躍看了看表,又給自己倒了小半杯,扭頭看到女人一臉期待看著他,很紳士地笑了笑:“抱歉,我在等女朋友。”

女人呆了一陣,表情有點不自然,她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麽,前一秒兩人還有說有笑,後一秒他就像換了個人。

“抱歉啊,耽誤你時間了。”

林躍笑笑,沖酒保說道:“這位小姐剛才的消費算我賬上。”

女人神色復雜地看了他一眼,走了。

酒保放下手裏的高腳杯和清潔用的棉布,湊到他面前:“我說哥們兒,你這彎兒拐得有點急啊。”

林躍說道:“聽沒聽過一句話?”

“什麽話?”

“我是你永遠得不到的爸爸。”

“……”酒保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這個故事講得不錯吧。”

“很不錯。”酒保看了一眼面帶不爽回歸卡座的女人:“你來酒吧,不是真為等女朋友吧。”

林躍沒有說話,指指門口方向。

酒保扭頭看去,只見一個穿紅白格子長袖襯衣,全身幹幹凈凈幾乎看不到配飾的年輕女孩子走了進來,打量一眼酒吧環境,徑直走過來往高腳凳一坐。

“來杯檸檬水。”

有點意思,今天這位客人很不一般。

酒保看了林躍一眼,調了一杯檸檬水給她。

“謝謝。”

欒冰然接過杯子吸了幾口,看看舞台上唱歌的女樂手,又看看身後隱含敵意的女人臉,視線轉了一圈來到林躍臉上。

他的手在輕輕搖晃酒杯,冰塊隨著威士忌流向碰撞杯壁,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她滿帶好奇看了男人一會兒,覺得這人有些特別,而且笑容很有親和力,於是往前湊了湊,主動搭訕道:“你信什麽?”

林躍說道:“我姓余。”

“我是說你信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