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我打你是為你好

稍晚一些,傻柱的妹妹何雨水推著自行車走進前院,東廂門前守了半天的四嬸子撩開棉門簾走出來,沖她直招手,小聲道:“雨水,雨水,你過來……”

幾句話後,她看了一眼西廂耳房,推著自行車進了中院。

“哥,哥……”

她把車停好,徑直進了北屋。

與此同時,西廂裏屋賈張氏的臉在窗戶玻璃後面晃了晃。

何雨水進屋的時候傻柱正拿著一貼膏藥往後腰貼。

“嘿,你來的正好,後面我看不好,快,幫我貼腰上。”

“哥,你沒事吧?”

“一大爺說沒啥大事,就是些皮外傷,貼兩貼膏藥也就好了。”

何雨水接過傻柱手裏的膏藥往後腰一貼,一臉不悅說道:“哥,你說你挺大個人了,怎麽就不改改這脾氣,那姓林的犯渾,你也跟著亂來?”

“你這話說的我不愛聽,什麽叫亂來,這小子才來大院幾天?呵……你看能得他,上不敬老下不愛幼中間打寡婦,就差扒房揭瓦了,我要不給他來幾下,過兩天還不飛天嘍。”

“他飛不飛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現在上床都是難事。”

“誰說不是啊,就那小子,看著瘦了吧唧,跟只小雞子似的,沒想到揍起人來那叫一個狠,你是沒看到,哢,那一腳下去,前院門屋裏花梨木的長凳你知道不?兩截了。”

“不行,我找他去。”

何雨水說完這句話氣呼呼地往外面走去。

“嘿,這大半夜的你幹什麽去?回來!”傻柱喊了一嗓子,但是沒效果,何雨水半步沒停,徑直進了前院門屋。

西廂燈亮,秦淮茹打開門走出來:“雨水回來了?”

“是。”

“找他去了?”

“那可不是咋地,哥哥吃虧,當妹妹的肯定坐不住呀。”傻柱一面說,一面扶著腰往前走。

寡婦睨了他一眼:“你幹什麽去?”

“上前院啊,萬一雨水吃虧怎麽辦?”

“你站住!”

“嘛呀?”

“雨水去了不一定吃虧,你去了一定又把事情鬧大。”

傻柱不幹了:“瞧你這話說的,為什麽雨水去沒事,我去就把事情鬧大?”

寡婦說道:“你忘記前院林國松走的時候,是誰騎自行車送他去車站的?”

“你說我怎麽把這茬忘了。”

大院裏就那幾輛自行車,林國松是林躍大伯,之前離京時正趕上雨水放假在家,見他們帶了一堆東西,便幫著送了一程,回來的時候跟林躍有說有笑,所以嚴格來講,前院林家欠雨水一個人情。

“棒梗呢?”

寡婦說道:“睡著了。”

“哦,還疼不疼?”

他指的是秦淮茹被林躍打了一巴掌的事。

一說這,她眼睛紅了,淚珠子簌簌地往下掉:“你說我一寡婦,在廠裏被人欺負也就算了,回到家還要受人侮辱,要不是有一個婆婆三個孩子靠我養活,不如找跟繩吊死算了。”

“別哭了,快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傻柱滿臉不爽:“你放心,這事兒交給我了,一準兒幫你出這口惡氣。”

“你就算也打他一頓,有用嗎?怪只怪我沒本事,棒梗吃不飽飯才去偷許大茂的雞給兩個妹妹加餐,本來家裏余糧就不多,原本打算明兒去我男人車間找老楊提前換出下個月糧票挺過春節,現在又要賠許大茂三塊錢,你說我到哪兒尋摸去?”

秦淮茹哭得更厲害了。

“得得得,我的好姐姐,別哭了,這錢我幫你出,我幫你出成不成?”傻柱一面說一面從兜裏拿出幾張鈔票,數出三塊錢遞過去。

秦淮茹接過那三塊錢:“棒梗他奶奶剛才摔了一跤,回到屋裏直喊腰疼,也不知道是不是扭到了骨頭,你說我白天上班,就指著他奶奶帶小當和槐花呢……你說我的命怎麽就這麽苦。”

傻柱一聽這話,把剩下的幾塊錢也一股腦遞出去:“都給你吧,趕明兒給你婆婆買幾副膏藥貼上,我知道東直門南邊不遠有個幹推拿的王師傅,他有一祖傳秘方,對付腰肌損傷,一貼準靈。”

秦淮茹說道:“傻柱,謝謝你,就今天這事兒,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傻柱說道:“我的好姐姐,你可別這麽說,咱們一個院兒住著,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你一個人拉扯仨孩子一個婆婆,我呢,一人兒吃飽全家不餓,我不幫你幫誰啊。”

……

林躍把中院對話聽得個清清楚楚。

這就婊上了?

秦綠茶可以啊。

其實電視劇頭一二集就把這貨的綠茶婊屬性展露無疑,一邊為了五個饅頭兩份菜和許大茂打情罵俏,還跟車間裏的郭大撇子不清不楚,從後面傻柱調離食堂下到車間,秦淮茹當著工友面開黃段子玩笑可以看出,對於男女那點事兒,她很放得開,然而去求傻柱給她順幾斤棒子面時怎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