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我想好好地補償你

很快,一首歌唱完,應該是很久沒有這麽專業的歌手登台獻唱了,站在吧台後面的經理喊道:“再來一首。”

“對,再來一首。”

有人提議,便有人起哄,有人鼓掌。

林躍掃視全場,似笑非笑地看了蔣南孫和王永正一眼,勉為其難地道:“好吧,那我就再唱一個,這次換個稍微新一點的。”

說完再撥琴弦,輕啟雙唇。

“又回到最初的起點。”

“記憶中你青澀的臉。”

“我們終於來到了這一天。”

“桌墊下的老照片。”

“無數回憶連結。”

“……”

“好想再回到那些年的時光。”

“回到教室座位前後。”

“故意討你溫柔的罵。”

“……”

“那天晚上滿天星星。”

“平行時空下的約定。”

“再一次相遇。”

“我會緊緊抱著你。”

“緊緊抱著你。”

《那些年》,一首以緬懷從前校園生活為主題的抒情歌,因為是幾年前的歌,也因為馥郁情懷,對台下觀眾的沖擊與感染比《再回到從前》來得更濃烈,小女生們的熒光棒已經揮舞成海洋,卡座上的人看著台上,面露追思,遙想從前。

這首歌唱完,林躍走到舞台邊緣,迎著聽眾的目光和尖叫伸出手。

蔣南孫在冷笑。

是,他唱得很好聽,連王永正都被他穩壓一大截,可是那又怎樣,想她回頭絕無可能。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讓他唱歌,總是推脫,說不會,說沒時間學,分手後又會彈吉他又會唱歌,說明什麽?

虛偽!奸猾!卑鄙!

蔣南孫待要上前一步,當著周圍聽眾的面怒斥前男友惡行,告訴他不要癡心妄想,側方穿白色連衣裙的小土妞兒紅著臉沖出去,握住伸出舞台的那只手,踏著階梯登上,面帶局促站到他的身邊。

尷尬,周圍的歡呼、喝彩、口哨,一切的一切都緩解不了蔣南孫的尷尬。

臉紅的像吃了一噸二荊條,恨不能在地上扒出一條縫鉆進去。

她以為章安仁是在對她示愛,向她道歉,想用唱歌感動她,事實證明是她想多了,還不是一般的想多,是想太多……章安仁的告白對象是那個小土妞兒,根本不是她。

他怎麽可以這樣?

看著舞台上秀恩愛的兩個人,蔣南孫幾乎把嘴唇咬出血來,傻瓜放在她的立場上也能想到他是在羞辱她,還有赤裸裸的,不加掩飾的鄙夷和嫌棄,她的本意是羞辱他,最後才發現自己才是被羞辱的那一個。

“南孫……”

王永正能夠理解她現在的心情,知道她有多尷尬:“你不要生氣,他是故意這麽做的,別讓那個混蛋得逞。”

“我知道,我不生氣。”

嘴上說著不生氣,可是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抗議,都在不爽,她冷著臉轉過身,分開人群頭也不回地往入口走去。

“南孫,南孫……”

王永正回頭看了台上的兩個人一眼,緊追蔣南孫離開。

袁媛是很緊張,是很激動,不過眼睛不瞎,站在台上能夠清楚看到台下發生的一幕。

“安仁哥哥,你看那兩個人。”

“他很像一條狗啊。”

袁媛擡頭打量他的側臉:“你是在說臟話嗎?”

“不,我是在背電影台詞。”他摟緊了右手邊嬌小的女人身。

……

從1886汽車餐廳&音樂酒吧出來,開車回家的路上,袁媛看著扣住他五指的手。

“謝謝你,安仁哥哥。”

“為什麽要說謝謝?”林躍搖搖頭:“這是我欠你的,雖然……”

後面說了什麽,只有他自己能夠聽見。

袁媛當然不知道這裏的“我欠你”有兩層意思,一顆心還沉浸在對酒吧一幕的回憶中,正反相扣的手握得更用力了。

林躍開車之余瞟了一眼她的側臉,露齒一笑。

《流金歲月》的編劇和導演在對角色人設的營造上真挺低級的,好像一句“哥哥”就能給目標對象貼上綠茶婊的標簽,當綠茶們真的這麽愚蠢嗎?能稱得上綠茶的女人,那都是摸清男人性格,能讓人如沐春風的牛逼人物,絕對是情商拔尖的存在,就袁媛這點小手段,差得遠了好麽。

這部劇裏真正的綠茶婊只有一個,沒錯,蔣南孫。

你不要看她說了什麽,要看她做了什麽,和行為帶來的結果。

這個公主可不是童話裏的公主,人家有朱鎖鎖這個為她沖鋒陷陣的打手,她從不嚴詞拒絕也不負責的優質男李一梵,再加一個對她念念不忘,只要說出真相就能回到她身邊,還會加倍心疼她的王永正。

都什麽年代了,花瓶綠茶婊多LOW呀,這種也就騙騙靠爹媽的錢花天酒地的暴發戶,美麗又獨立的綠茶婊才是優質男殺手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