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五十九章 打遍老師無敵手

數學老師能有什麽話說?

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雖然這幾個人不是在林躍的輔導下成績突飛猛進的,是人家秋雅同學的功勞,但當初的賭局是只看結果不重過程。

現在他們的成績很好,那麽賭局的輸贏……顯而易見。

當著眾位同學紅口白牙說出的話,認的賭,能反悔嗎?

強行反悔也行,畢竟可以選擇教別的年級,甚至轉校,但是在這之後呢?除非不在這個城市生活,不在教育系統任職,不然出爾反爾,不講信用的形容詞將會被他帶進墳墓裏。

做老師的人多是要臉的,在願賭服輸和恬不知恥地生活之間,他選擇了前者,因為認真地想一想,在林躍手下吃癟的老師可不只他一個,先是歷史老師劉大痦子,快60歲的人了給個學生一番教育,氣得血壓噌噌往上竄,連續吃了一周藥才控制住。然後是班主任,也是語文老師王雨,給林躍起外號三傻子,結果現在屁顛兒屁顛兒湊上去,獻殷勤還得看人臉色,接下來是英語老師吳麗,當眾吃了個大癟,打那兒以後再也不敢招惹這個刺兒頭了,現在嘛……輪到他了。

雖然是最慘的一個,不過……有前面三個打底,老師們肯定會對他表示理解的。

語數外再加政治歷史,一共五門課,林同學將了四位老師的軍,能怎麽辦呢?告到校長那裏也會被壓下去,畢竟這家夥惡心歸惡心,但一直是以理服人,學校也不能刻意為難他不是?

所以高二三班出現了一個非常搞笑的場景,數學老師過去上課,班長喊起立,學生們站起來跟他喊“老師好”,學生們坐下後,他沖林躍的位置喊“老師好”,然後上課。

就這還是妥協的結果,因為既然願賭服輸,他就得喊林躍老師,而放大到三年級二班這個集體,從邏輯出發,張揚、孟特、馬冬梅這些人要高他一輩兒,所以大家各論各的,既然各論各的,每次上課同學們喊他“老師好”以示尊敬,那他也要喊林躍“老師好”以示尊敬,總之繞老繞去他就把自己繞進去了。

到底是教數學的,沒有英語老師、語文老師、政治老師心眼兒多,反正在得罪林躍被整的老師裏面,他是最慘的一個。

這間接造就了一個現象,政治老師每次過來二班上課都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有時候會緊張到忘了拿教材,還有一次因為林躍突然站起,嚇得腳下不穩,給台階絆了一下,頭差點撞到墻上。

反正就算沒有正面沖突,倆人間的關系也很……微妙。

至此,給高三二班上課的老師們有了一個共識,盡量別惹林同學,他願意幹嘛就幹嘛,只要不在教室裏裸奔,哪怕是調戲孟特,也要裝作沒有看見。

……

期中考試數學成績公布後的第五天,夏洛終於堵到了大春,不知道為什麽,傻大個兒最近一直躲著他走。

“大春。”

“嘿,你別跑,信不信我追去你家。”

聽到這樣的威脅,大春停下來,低著頭不敢看他的臉。

夏洛橫眉楞眼釘著他:“我問你,為什麽騙張揚?你不是答應他這次數學考試交白卷嗎?”

大春慢慢地擡起頭來,福至心靈地問了一個問題:“夏洛,你怎麽知道我答應張揚要交白卷?”

這件事是他和張揚的秘密,決定期中考試交白卷後,張揚逼他發誓不告訴任何人,他發誓了,並且跟誰都沒有說,也包括死黨夏洛,甚至沒有在馬冬梅和林躍面前露出馬腳,戲演得他自己都很滿意。

可是為什麽夏洛會知道他答應了張揚交白卷呢?這事兒明明跟夏洛沒有關系好麽,是他跟張揚的主意。

至於說他為什麽一直躲著夏洛,因為……是因為……

“我怎麽知道?我怎麽知道?”夏洛不知道傻大個兒在想什麽,重復兩遍這個問題,恨聲說道:“因為就是我攛掇他交白卷的,大前天我去問罪,他告訴我你把他賣了。”

“夏……夏洛?我……我都被你搞糊塗了。”大春感覺這個問題有點兒復雜,即便秋雅給他開了個面向數學的窗戶,也還是理不清這件事背後的利害關系。

“知道我為了讓他出賣林躍付出了什麽代價嗎?”他屈起拇指和食指說道:“三條紅牡丹,整整三條紅牡丹。”

大春嘿嘿說道:“這個我會算,一條三十,三條一百。”

“這個王八蛋,拿了我的東西不辦事,還說是你出爾反爾,辜負了他。”

“夏洛,你為什麽不來找我幫忙呢?就咱們的關系,不要錢我也會幫你的。”

“直接找你?直接找你你就會交白卷了?”

大春又嘿嘿笑了兩聲,然後搖搖頭:“不會。”

“還是啊!”夏洛氣得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