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六十三章 我打人從不區分男女(第2/4頁)

林躍稍作停頓,說了一句話:“嗯,你是最禁打的一個。”

杜靈很郁悶,還以為他要說什麽,誰想憋到最後也沒出好屁。

就這一個愣神,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林躍的鞭腿就劈了下來。

這不是詠春!

念頭才生,他趕緊拿手招架。

啪!

一聲脆響。

腳背狠狠抽在他的手腕,整根手臂都麻了,像灌了鉛一樣重。

他沒有控制姿態,趕緊向後卸力,噔噔噔連退三步。

這一腳已經夠重夠快了,但是第二腳更過分,因為林躍把第一腳幹成了蓄力,身體在慣性帶動下轉了半圈,啪!比第一腳還要重很多的腳力直接按到杜靈臉上,人直接被拍在地上,沒動靜了。

嘶……

附近的人倒吸一口冷氣,上過的,沒上過的全傻眼了。

一個人把整個江家班給挑了,而放倒杜靈那兩腳更是讓人提不起一丁點反抗的念頭。

自由搏擊界的紅人啊,就這麽給幹趴下了?別說江泉陵死了,就是活著,給他年輕五十歲,也不見得能接對面的家夥三招。

TMD強得跟怪物一樣。

這是房超等人唯一的想法,連去查看杜靈的傷勢的念頭都給嚇了回去。

“唉,多少年了,這算是打得最痛快的一次……唔,熱身運動?”林躍沒有搭理身後那些人,朝江泉陵的遺像走去。

熱身運動?

就這還熱身運動?

吹牛逼吧?

剛才他說出“踢館”二字的時候,大家也覺得他在吹牛逼,而且是吹牛逼中的戰鬥機,極限作死的那種。

“兒子,你沒事吧?怎麽出了這麽多汗。”

江天昊注意到母親擔憂的目光,摸摸額頭,腦門全是汗粒,再摸摸後背,衣服都塌了。

直到現在他才反應過來,明白大廳裏發生了什麽。

怎麽會呢?怎麽會這樣!說好的被太叔公的弟子胖揍呢?說好的丟人現眼呢?

本以為運動會上跑癱盧浩天僅僅是因為他耐力驚人,打架?也算可以吧,但是碰到真正的練家子,肯定是被錘的那一個,結果現實和期待大相徑庭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杜靈的比賽他看過,能兩下把人K.O,全國冠軍也做不到吧,除非是被泰森那種重量級拳手正面擊中要害。

不可能,不可能……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怎麽真就一個打十個了呢?

江天昊明知道這是自欺欺人,還在不斷重復這幾個字,因為這意味著高一的時候認為如果沒有校規約束,他會把林躍揍得滿地找牙,高二的時候認為實在不行就和張永輝、董江新聯手,把林躍堵在校外打一頓,只要打服了,一切問題迎刃而解,以上這兩個想法是天底下最滑稽,最可笑的,就眼前一幕看,真打起來,人家稍微過激一點,他們三個就是斷手斷腳的結果。

“你……你別過來,別過來啊,咱這是法治社會,打……打人是犯法的。”

林大為驚到說話帶出唾沫,舌頭都捋不直了。

“沒你的事,滾一邊兒去。”林躍懶得搭理他,像林大為、方圓這類又要當牛做馬掙錢養家,又心甘情願被訓成狗的男人,他向來是不喜歡的。

林大為想走,可是走不動呀,腿都軟了,他壓根兒沒有想到主持個追悼會能碰上電影裏才有的情節,踢館幹趴一茬人什麽的,跟做夢一樣。

林躍見他不動,手抓住衣襟直接拎到一邊。

旁邊江泉陵的老婆馮香梅鼓足勇氣呵斥道:“你要幹什麽!”

兒媳婦死死地摟著她的大孫子,一臉畏懼盯著林躍。

“搞得我好像反派一樣。”林躍白了他們一眼,沖著江泉陵的遺像說道:“鬥不過對手去找別人的父母施壓,你覺得這種弟子該不該除名?江泉陵,好歹也是混了半輩子江湖的人,江湖恩怨不禍及父母妻兒這種最基本的江湖規矩應該懂吧?沒告訴給你的徒子徒孫們嗎?”

林躍負手回頭,眼望馮香梅:“該說的話說完了,江泉陵的名聲要或不要,就看你了。”

他一路打到最後,就是為了說這幾句話?

杜靈已經被師兄弟擡到一邊,掐了幾下人中後醒了過來,和那些揉著傷處疼得呲牙咧嘴的人一起,呆呆地看著他。

這貨繞了那麽大一圈,把整個會場搞得雞飛狗跳,就為說兩句讓人摸不到頭腦的話?

歐陽健作為江州首富,想得肯定比一般人多,而且作為當事人,略一琢磨便明白過來,據說林躍到錢守中的壽宴鬧事,是因為錢三一搞砸了他的生日聚餐,那今天來江泉陵的追悼會說這番話,應該是為報復王勝男跑到非洲去林強夫婦的單位鬧事。

你搞我長輩,我也搞你長輩,而且幹得更誇張,事兒鬧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