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感覺仿佛被調教

房間裏只剩下兩人。

維羅妮卡居高臨下地俯視艾登,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現在沒人打擾了哦,長官。”

“那我覺得,你可以從我身上下來了。”艾登試著勸說。

在這種貼身距離,單拼力氣他還真拗不過維羅妮卡,更不用說現在他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那種麻痹藥顯然對狼人效果有限,同樣是喝了酒,維羅妮卡還有力氣壓住他,而他已經被麻翻了。

就算想用神言,知道他底牌的維羅妮卡也能馬上出手制止他。

當然,如果不是一開始毫無戒心地喝下那杯酒,又猝不及防地被對方偷襲,他也不至於陷入這樣的境地。

“不要!您肯定馬上就會用神言的,我們就這個樣子說話!”維羅妮卡撇了撇嘴,突然又咧嘴笑了起來,“而且,我也喜歡這個樣子。現在,是我說了算哦,長官。”

艾登發現維羅妮卡現在的狀態絕對算不上清醒,但卻有一種極其敏銳的直覺,簡單的糊弄是哄不住她的。

不,為什麽要哄呢?維羅妮卡現在雖然失去了理智的約束,但內心深處並沒有任何改變。正是因為他們兩人之前出現了那一點芥蒂,維羅妮卡才會被人趁虛而入變成這樣的。

維羅妮卡突然開始在艾登身上上下摸索起來。

“你做什麽?”艾登吃了一驚。

“長官,你的《法典》在哪裏?”維羅妮卡試圖將手伸進艾登的衣領。

“你拿那個做什麽?”艾登一時不解,但很快就想明白了,“你想寫‘禁止說謊’的規則?”

“我們要……掏心窩子說話。”維羅妮卡說著打了個酒嗝。

艾登沉默了片刻,長出一口氣:“不需要什麽《法典》,我發誓我會跟你說實話。”

“而且不準回避問題。”維羅妮卡立刻接了一句。

“好吧,不回避。”艾登也同意了。

“長官,你其實是知道我喜歡你的吧?”維羅妮卡盯著艾登說。

“啊,是啊,我知道。”艾登如實回答。

大家都是成年人,真要直面這種話題也沒什麽好避諱來避諱去的。

艾登知道維羅妮卡喜歡自己,維羅妮卡也知道艾登知道這件事,但他們只是心照不宣地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

維羅妮卡一直任憑感情自然發展,想要慢慢拉近和艾登的距離,直到走到適合這層窗戶紙的位置。

但當她快走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摸到了一面看不見的墻壁——艾登背負的近在眼前的命運,讓他沒有把目光放在長遠的感情歸屬上。

“哼哼,還說會說實話?”維羅妮卡像是聽了個笑話,“您根本就不知道啊,長官。”

“我真的知道。”艾登強調,心想這難道又是在發酒瘋,“你先冷靜一下。”

“不冷靜又怎麽樣呢?”維羅妮卡不以為意,“理智狀態下的我只會壓抑自己的心,所以長官你才會不明白啊!對,您根本就……一點都不明白!您根本就不明白……我有多喜歡您!”

維羅妮卡伸出手,肆無忌憚地將手放在艾登臉上,來回撫摸:“我啊,是非您不可的。”

“……”艾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維羅妮卡的大膽舉動也讓他有點無所適從。

“但您卻跟我說您可能會死,還要我替您善後?”維羅妮卡眯起眼睛,“不管是您從這個世上消失,還是您被另外一個人代替,對我來說都是如同天塌下來一樣的大事,您卻輕描淡寫地說要我好好承擔這一切,就好像……我對你的喜歡不值一提。您知道這種說法有多殘忍嗎?”

“我並不是那個意思。”艾登解釋。

“我知道您不是那個意思,您只是沒有認真地去考慮罷了。但這種忽視,對我來說才是最難受的事情啊。”維羅妮卡捧著艾登的臉,“為了您我可以連命都不要,我什麽都可以給您,一點回報都不需要,但我不能忍受這份感情被您忽視。”

“維羅妮卡,我是一個隨時都可能會死的人,我也可能會把你卷進危險裏。”艾登認真地說道。

“我考慮得很清楚,我可是明明白白地說過我不介意的。”維羅妮卡不滿地嘟起嘴。

“我也說過我介意。”艾登認真地說道。

“那你算老幾啊?”維羅妮卡皺起眉頭。

艾登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這種話,平時的維羅妮卡大概真的天塌下來也不可能直接對他說得出口的。

兩天時間,他被不同的兩個女人各懟了一次。

“這種事情我更有話語權吧?”維羅妮卡伸手去拍艾登的臉,以此發泄內心的不滿,“你關心我就可以直接替我做決定嗎?收起那些讓我難受的關心吧,別仗著我喜歡你,你就真的為所欲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