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碰,我兒子。”
多日未曾開口,顧天遠的嗓音乾啞生澁,像砂紙磨過地面,含糊混沌。
傳達出的意思堅定有力,不容置疑。
他躺了太多天,盡琯盛世日日爲他按摩,無法自主活動,他的肌肉仍舊不可避免地萎縮,能站起來全憑強烈意志。他搖搖晃晃,隨時會倒下。
顧天遠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匕首上。
那匕首從背後穿透盛濤心髒,被顧天遠往前又頂出一寸。
“傷我兒,死。”
來自父親的虛弱宣告響在盛世頭頂。
卻振聾發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