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3/6頁)

“行,阿棠比喬安那小子聰明。”紀忱江見她又開始折騰自己的小手,卻不上鉤,無奈,只能放她坐到一旁,給她點空間。

她臉紅心跳的詫異,乖乖,喬安還會這般伺候主子呢?!

紀忱江聲音愈發憊懶:“阿棠昨日有功,就免了以下犯上的杖罰吧。我想了想,由你來洗去我夢裏那些不好的事情,很有幾分道理。”

“只功不抵過,本王昨日差點死在山洞裏,就罰你為本王讀書。”

他懶洋洋朝傅綾羅擡擡下巴,“你不是要為本王治病?這些書和冊子,就都由你來教本王好了。”

傅綾羅順著他的動作,看向一旁比她看過的書更厚的一疊精美話本,還有露出幾張圖的長卷,渾身突然又顫抖起來。

這回不是怕的,是羞的,要她,她來教他這些?!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只是臉滾燙如熱鍋,鍋上的糖蟻眼角眉梢盡是春,無論如何都說不出諾來。

比起日日羞死自己,還不如痛快受罰。

她哆嗦著伸手去解腰封,膽氣比喝上二兩火燒雲來得還快,“王上,都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阿棠不如王上才思敏捷,願伺候王上,自己來學。”

紀忱江挑眉,好整以暇撐著額角看她,直將傅綾羅看得動不了手。

“怎麽不脫了?”紀忱江哼笑出聲,“你這是篤定了我會心疼你,見你可憐巴巴的,就免了罰?”

“綾羅不敢!”

傅綾羅咬了咬牙,直接拽開褚色軟綢系好的結,她才不會那般無恥,只是鼓著氣,也免不了羞澀。

紀忱江紋絲不動,淡定看著紅玉牡丹在他面前,羞中帶惱,漸漸綻開無人得見的芳華。

不是不想動,怕一動就要被佩刀所累,在這膽大包天的小東西面前露了怯。

獨這小狐狸還不知好歹,見他表情疏淡,人也不如那畫冊子裏孟浪,她倒是起勁兒了。

衣衫半開,欲露還遮,水滴狀的鎖骨漸漸抖動出晚霞一樣的色彩,荷花姣好的花瓣也露出形狀,兩條白玉荷葉杆隨手將香地色的褙子扔開。

夏風燥得人身上起汗,吹動著花好荷圓,芙蓉面兒輕點荷塘,一池子泛起漣漪的春.水,全被裝在半垂的狐狸眼裏,瀲灩著膽怯和好奇。

紀忱江深吸了口氣,渾身暑氣漸重,話從嗓子眼擠出來,“傅綾羅,你真當我不敢罰你?”

“那王上親自來罰,別為難我了。”傅綾羅說完,貝齒緊咬唇瓣,冒煙的臉蛋上全是倔強。

清白與他,本就是早做好的決定。

她不想淪陷,並不代表,小女娘不想與喜歡的人留下一份可共余生咀嚼的回憶。

退一萬步說,失了身子總比把整張臉反復丟掉來的痛快,她從來都不是個規矩的女娘。

紀忱江氣得笑出來,面上的遊刃有余卻消失不見,只能迅速順著心意將這紅玉牡丹接入懷裏,用上巧勁兒,讓花兒翻轉面向軟榻。

不能讓她看到他面上的貪色,也不能叫她看到他失控的蠻橫,別看小狐狸膽子大,怕起來隨時都能跑個沒影兒。

玉質扇骨的大手繃著極有侵略性的青筋,替她將淩亂衣衫整理好,嗯……堆起來也算整理,看著反正整齊許多。

修長纖細的月退如同最精神抖擻的花枝,托起兩輪圓月,清雅又帶著說不出的鼓鼓澀氣。

‘啪’的一聲,紀忱江毫不客氣震顫圓月,“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傅綾羅驚呼出聲,只一下就叫她丟掉了所有的冷靜,腦子都要燒冒煙了。

這人在做什麽?

他竟真的打她?

疼帶起的水色在眸子裏翻湧,連帶著花枝和圓月也翻湧起來。

‘啪’又是一聲毫不吝嗇力氣的懲罰,圓月顫抖得更厲害。

傅綾羅氣得眼淚掉下來,也說不準是疼的,荷花被刀割得七零八落,背後還要接著比軍棍杖責都嚴厲的疼痛。

她哽咽吸氣,聲音氣惱又沙啞:“紀長舟!你放開我!”

‘啪!’

“現在知道叫長舟了?不為難了?”紀忱江心裏的惱意不比傅綾羅少。

這小東西看著乖軟冷靜,聰慧又識時務,可她就像個軟刀子,從第一次來他身邊起,就堵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氣,非要跟他杠到底。

他是比她年紀大,沒道理卻要次次都讓著她,他永遠都變不成傅翟。

‘啪!’

“你是想侍寢,還是讓我給你侍寢?嗯?睡了我,最好能讓你適應小子的伺候,往後也能痛痛快快多置幾個小子?”

‘啪!’

“我得了你的身子,當初救你一命就白救了,你再不欠我的是吧?傅綾羅,你做夢,我救你是一回兩回嗎?”

‘啪!’

“在你眼裏,我就是個無心無情的,對你好都是害你,怕你覺得我以勢壓人,在你面前伏低做小,全是算計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