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血型的影響

“距離越遠偏差越明顯,距離越近越可以忽略不計。”

“所以在近身格鬥中幾乎沒有影響。”李察長長嘆了口氣,要說他心裏沒有點郁悶那純粹是騙亡靈,“但是對於射箭或者投擲來說,就很要命了。”

領主大人指了指旁邊一直悶不吭聲的半人馬,“赫特肯定知道,開弓射箭只要稍微手一抖,就會偏到沒影。尤其說需要的是準頭,不如說是手感。”

“其實投擲也一樣。”岡瑟心有戚戚。

“我的感覺從一開始就不對,所以越是手穩、越目光銳利、越勤學苦練,就越射不中。”領主大人自嘲一笑,“就好比解幾何題,思路錯了只一味在計算上追求準確,反而不如隨便蒙個答案填上。”

“反過來說,既然你會無論如何都不能中靶,正說明所做的全部嘗試路子都對。”梅麗莎嬤嬤無意中補了一刀,正中要害,讓李察好懸沒仰天噴出一口老血。

“非寡人之罪,是天要亡我!”他一頓張牙舞爪。

“呸呸呸。”巴克蘭雖然聽不大懂,但也明白肯定不是什麽吉利話。這老頭迷信得很,趕緊呸兩聲驅走黴神。

“你沒問問冕下有沒有什麽解決辦法嗎?”安妮關切地問道。

“約翰二世說沒什麽太好的辦法。”李察苦笑一聲,“人的靈魂和身體實在蘊藏著太多秘密了,硬要說辦法的話勉強有兩個。”

“要麽等待時間流逝自愈——不過我估計夠嗆,發燒那次已經是快二十年前了,如果到現在都沒自愈,短時間內希望大概也不大。”李察是自家人知道自己事。

就算同樣是靈肉不和,他也絕對比一般病例嚴重得多得多,指望自愈肯定希望尤其渺茫。

“哪還有第二種呢?”半精靈小妞繼續問道。

“要麽,進階到天啟聖堂也行。”李察一字一頓地回應。

天啟之於聖堂,就好比魔導師之於魔法師,聖樞主教之於神職者,劍聖之於劍士。那是終極、是頂點、是巔峰。

而聖言禱術作為精研靈魂與肉體的體系,一旦修煉到登峰造極、化腐朽為神奇的地步,難如登天的調和靈肉將成為小菜一碟。

“哦,那不是更沒希望。”巴克蘭聽完挺不客氣兩眼一翻,“洗洗睡吧,反正射不射得中對你來說壓根無關緊要。”

不是他故意氣人,也不是他看不上李察。

而是任何一條道路,想跨出產生質變的最後一步,難度都只能用誇張來形容!天賦、才情、靈性只不過是最基本的東西,運氣、機緣、時機當然也缺一不可,還要恒心、要毅力、要百折不撓、要甘於寂寞。

那太苛刻了。

這天下九成九的魔法師,從來就沒沒做過有朝一日進階魔導師的屁夢。因為如果真以那種標準衡量,他們所唯一能做的就是買塊磚把自己拍死!

所以哪怕像杜蓬大法師那樣,從來不修習殺傷型法術的魔導師,龐貝也一樣給與頂級禮遇——光他的智慧就值這份尊重!

而橫看豎看,公允地說,坦白來講,不吹不黑——高山堡領主壓根不像是那塊料。

“這還是有點希望的好不好。”領主大人差點沒被氣個跟頭,急扯白臉地說道。

“有希望、大有希望。”一幫人看他要發火,趕緊點頭附和。

“……”李察發誓,他是真想把這群貨都錘一頓,讓他們知道什麽叫絕對暴力就是絕對真理。

但是看著那一張張關切的面孔,又覺得有力使不出,只好繼續往下說道:“還有,德古拉的事我也有點眉目了。”

“瞧瞧,李察這一趟可真沒白去,可把人聖光教會的老底都掏幹凈了。”巴克蘭樂呵呵地說道。

“令君上操勞,臣下萬死。”德古拉披著一件外黑內紅大氅,坐在最陰暗的角落裏,英俊的臉上只有一種神色,那就是徹底的冷漠。

“你為什麽要管李察叫君上?”安妮好奇地問道。

“非如此,不能體現吾之忠誠。”德古拉的聲音抑揚起伏,像是一曲黑夜詠嘆調。

李察直接捂住了臉,公開處刑,最為致命。

他倒是早就知道鮮血魔石會影響心智,但萬萬沒想到,會影響成這個熊樣。

“所以德古拉到底怎麽了?”巴克蘭又把跑偏的話題扯了回來。

“應該是血型。”李察看著一張張茫然的臉,實在不想跟他們科普什麽叫血型——因為他自己也半懂不懂。

“你們只要知道人體內的血可以分成幾類就好了。”

“我在聖光教會看了鮮血魔石的移植記錄,血能強弱很明顯分四個档次,那時就已經有點懷疑是血型作怪。”領主大人十指交疊,放在桌子上,“後來我又看到,在鮮血騎士裏,偶爾還會誕生被稱為‘異種’的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