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因為是初吻,江渡極其生……

因為是初吻, 江渡極其生澀,牙齒好像不該跟緊閉的城門一樣打戰,呼吸的節奏似乎也不怎麽對, 越緊張, 人就越僵硬。說出去挺丟人?28歲才跟男人接吻?

魏清越慢慢皺了眉,說:“你跟以前一樣,看著就不怎麽聰明的樣子。”他講話時, 故意貼著皮膚, 聲音低低的,帶著笑意, 呵出的氣癢癢的, 像羽毛輕拂。

這話太傷自尊了,江渡尷尬無比地眨眨眼, 囁嚅片刻,說:“我不太會。”但不忘給自己找補,又問他,“那你經驗很豐富嗎?”

“我也是第一次, 但我可以做的很好。”

魏清越心情好極,他指腹摩挲著她的嘴唇反復確認溫度和觸覺,他笑的很曖昧, 聲音又放低了:“再來一次?這種事總要多練習才好,你說是不是?”

時間晚, 小區的人明顯少了,偶爾,有遛狗的人走過,慵懶的主人牽著一臉蠢樣興致勃勃的哈士奇,往兩人這邊瞥兩眼, 又繼續往前走了。

魏清越忽然拉住江渡的手,穿過草坪,走進路燈找不到路人也看不到的角落,手指撥了撥她散落的長發,再次銜住了軟軟的嘴唇。

接吻的滋味非常美妙,就像坐上了熱氣球,呼吸交錯,聲聲糾纏,江渡有種黑暗裏做壞事的感覺,又緊張又刺激,她把魏清越的襯衫拽變了形,緊緊揪著,畢竟,嘴巴在忙手要是不放哪個地方總覺得怪怪的?

最後,嘴巴麻了,像過敏,江渡懷疑自己的嘴可能腫的像烤腸,而且是快烤炸的。

魏清越輕喘著放開她,他好像笑了聲,問:“體驗有沒有好點?”

江渡臊得慌,她驢頭不對馬嘴地說:“你快回家吧,已經很晚了。”

“是哦,很晚了,要不然我住你家?”魏清越逗她一句,江渡果然露出個驚恐神情,她直搖頭:“這怎麽行呢?”

魏清越就抱住她,口鼻埋在她的羊毛卷裏,像動物似的蹭了又蹭,問她用什麽牌子的洗發水,好香。

哎?十二年前對人愛答不理,一開口,就能把人沖南墻上去,現在卻當毛乎乎的大狗狗?江渡的心砰砰亂跳,突然明白了什麽叫耳鬢廝磨。

魏清越開始親她頭發,又親耳朵,親到哪兒,江渡就抖到哪兒,他還喜歡喊她捉刀客,那個企鵝號,她已經不用了,頭像灰了很多年。

“你為什麽喊我捉刀客?”江渡在愉快的戰栗中忍不住問。

魏清越笑著反問:“你說為什麽?”他好像很喜歡她的頭發,一圈一圈,纏到手指上,又松下來,又纏上。

江渡紅著臉,目光垂地:“你怎麽知道的?”

“因為我聰明,”魏清越語氣相當自負,“不像你,什麽都不懂,我說什麽你都榆木疙瘩一個。”

“你說什麽了?”江渡眼睛酸酸的,你又沒說喜歡我。

“我三番五次暗示你可以繼續給我寫信,你要麽裝傻,要麽是真不懂,不是嗎?”魏清越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江渡悶悶說道:“你為什麽不給我寫?總讓我給你寫。”

魏清越笑意斂了斂,他換上認真口吻:“我寫了,出國前我把信夾在最後那期《書城》裏,我以為,我的心意已經說的夠清楚,你要是再不懂,就真的傻到我無話可說了。”

江渡迷惘地看著他:“你給我寫信了?”

“我騙你幹什麽,沒看到嗎?”魏清越眼神閃爍,“你不是很喜歡《書城》雜志?沒看?”

江渡嘴唇動了動,無聲搖搖頭。

“怎麽那麽傻呢?你不是很喜歡看書的嗎?我送的你都不看看?”魏清越好像又來了氣,無可奈何的那種氣,發不起來,又不甘心。

“你怎麽老說我傻?”江渡倒挺會抓點,她想起梅中鄙視鏈,文科生就是智商不行的代名詞。

魏清越偏要逗她:“生氣了?江渡,原來你是不能聽實話的人啊,你覺得你聰明嗎?不能算聰明吧?當年物理都快考不及格了。”

江渡不好反駁,就很自然地伸手打了他一下,這一下,帶著女朋友的撒嬌意味,她自己沒意識到,魏清越感受到了,他兩手插在褲兜裏,偏著頭,微微俯身挑眉笑看她:

“承認了?那好,雖然沒那麽聰明但貴在誠實,我能再問個問題嗎?江渡,我是你的初戀吧?”

這人真是太不要臉了。

怎麽以前沒發現魏清越這麽自戀又厚臉皮呢?江渡嘴巴抿成一條線,不回答。

“這麽小氣?不願意說?那我大大方方告訴你個事情好了,我的初戀是你。”魏清越坦蕩無比,說完這句,他神清氣爽,好像十二年來堵在胸口的那灘淤泥,一下清除,他不忘再逗逗容易臉紅的江渡,“我說,你不會不知道初戀是什麽意思吧?畢竟,你也不知道捉刀客是什麽意思。”

陳年舊事,也得拿出來調侃一番,江渡容易臉紅,也容易把玩笑話跟事實混淆,但她看著魏清越若隱若現的表情,並不會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