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女孩子比天鵝絨還要柔軟……

女孩子比天鵝絨還要柔軟。艷麗的玫瑰, 反復綻放,凋零,密封的漿果迸裂。她在海潮退卻時, 問他身上的傷還疼不疼。

被心火煎沸的一寸舌尖上, 怎麽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魏清越只是反復親吻她的頭發。

江渡把他後背抓傷,所以, 他第一件事是把她的手放在光亮下看, 哦,江渡的指甲該剪了, 粉嫩的指甲, 像花瓣一樣,但很明顯, 主人沒怎麽認真修剪過,也沒有像同齡時尚的女孩子,去做漂亮的指甲。

“我幫你剪指甲好不好?”魏清越問她,他身上有一點也不美觀的疤痕, 遍布在緊致的肌肉上。江渡說好,在他肩上那塊疤上輕輕親了一下,臉又熱又紅。

魏清越摸摸她的臉, 然後下床,找出指甲刀, 開始給江渡剪指甲。

她的手像沒長骨頭,顏色像上好瓷器,和身體一樣,魏清越一直都驚訝於她的白,一個人, 可以生的這麽白,但此刻卻像顆香甜的水蜜桃。

半月形的指甲屑掉落,他動作小心翼翼,不忘問她:“我剪的怎麽樣?”

“不怎麽樣好像。”江渡低著頭,兩側全是如雲般蓬松的頭發,笑意深藏,讓他看不見自己的臉。

魏清越不信:“胡說,我這哪裏剪的不好了?”他把她手攤開放在自己掌心上,大拇指一捏,揚高了,對著燈光,“只有這麽漂亮了,換個人都給你剪不出這麽完美的弧度。”

江渡臉還是很紅很紅,她小聲說:“你一直這麽自戀的呀?”

魏清越不屑笑一聲:“我這怎麽能叫自戀呢?客觀事實而已,我想做什麽都能做好。”

“那你創業公司怎麽還倒閉了呢?”江渡繼續小聲說。

魏清越一臉雲淡風輕:“高價賣身,不是每個人都值這個價錢的。”

江渡目光輕輕往旁邊被子上一落,她說:“哦,你這麽值錢的,我沒什麽錢怎麽辦?”

“什麽?”魏清越短暫地迷糊了下,他睡袍不好好穿,松松垮垮,人好像反應過來了,把江渡臉一扳,眼神赤忱又曖昧,呼吸往她面上噴灑,“要是你的話,我不要錢,我給你錢好不好?我的錢全都給你。”

說話跟喝醉了似的。

江渡使勁才能抿住笑意。

魏清越卻又掣回身子,他把剛剪的指甲屑一點點撿起,拿紙巾包住,放進了床頭櫃。

江渡拽拽他:“包這個做什麽?”

魏清越笑笑,抽屜合上,他起來給她倒了杯溫水,他走哪兒,江渡的目光就到哪兒,魏清越光著腳,在地毯上悄無聲息。

等她喝好水,他又重新壓下來,按住她肩頭,臥倒。並開始摸她,床似乎坍塌下去一大塊。

江渡不敢看他的眼,呼吸越來越急。

可魏清越卻皺了皺眉,他突然說:“床單好像濕了?你沒感覺到嗎?”

江渡滿臉通紅,僵硬地推開他,坐起來,說:“好像是的。”

魏清越把衣櫃拉開,拿出新的一套床單被套,砸江渡臉上,問她:“我最煩換這些了,你行嗎?”

江渡扯掉床單,腦袋露出來,頭發亂的像雞窩。

她開始換床單,換被罩,力氣還是那麽小,抖落不開,落到床上皺巴巴的。

魏清越本來抱肩看著,也就看了幾秒,走過來,挨著她一擠,就把她擠到一邊去了:“還是我來吧。”

他力氣大,被單鋪上去時,帶起的氣流涼涼的,撲到面上。

換掉的床單上,有小小一塊暗紅色印記,非常小,魏清越動作停頓,探究地送到眼底,還沒細看,被江渡一把搶了過去,她抱懷裏,抿唇說:“洗衣機在哪兒?我去洗。”

魏清越就笑,笑的像一根煙明滅模樣。

見她往陽台去,他手臂一攔,不讓她走,眼神莫名就充滿了挑逗意味:“沒問你呢,感覺還好嗎?”

江渡一貓腰,想從他臂彎下鉆過去,被魏清越拉回來困在衣櫃旁的角落裏,他身子俯下來,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她,把那團成團的一堆床單被罩什麽的直接從她手裏扯走,丟地上,一腳踢開。

“洗什麽,不洗。”魏清越橫抱起她,壓在床上,一面捏她的耳垂,一面低聲說,“你想不想研究下我?”

江渡的手慌慌從他掌心掙脫開,他的指引,非常危險,她窩在他的控制之下止不住顫抖,想把眼睛閉上。

魏清越看看床頭燈,把它關了,在黑暗中咬住她耳朵說:“別這麽怕我,寶寶。”

他學她外婆,喊她寶寶。

江渡的心坍陷的跟床似的,她忽然說:“魏清越,我好高興啊。”說著,就想哭了,人在黑暗裏膽子似乎大了些,“你高興嗎?我想知道你高興嗎?”

魏清越鼻腔裏逸出笑:“傻子。”

“你高興嗎?”江渡又問。

“高興。”他狡猾地暗示她,“要是你願意研究研究我,我會更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