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將 “真誠是必殺技。”

在老爸的事情上, 夏驚蟬長了百八十個心眼子,從徐文洋離開球場以後,就一直尾隨著他。

果然, 在他走出教務處之後,夏驚蟬看到他和一個男人鬼鬼祟祟在樹底下講話。

那男……然現在容貌稍顯稚嫩和年輕,但夏驚蟬依舊認得他。

未來夏氏地產的總裁——夏安瑜。

也就是夏家抱錯的養子,不僅偷走了本該屬於夏沉光的人生, 而且挑撥夏沉光和親生父母的關系, 甚至在夏沉光的籃球職業生涯裏多番使壞陷害, 恨不得置他於死地。

夏驚蟬拍下照片之後, 馬不停蹄回了體育館, 將這件事告訴了夏沉光。

“看吧,就是他!他害你跟夏家反目,害你失去了本該屬於你的一切,現在還跟徐文洋合謀,不知道在搞什麽陰謀。”

夏沉光看著照片上的兩個人, 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我跟他無冤無仇,都沒從紅過臉、吵過架,見面也是客客氣氣的,他為什麽要害我?”

夏驚蟬見夏沉光也是單純的可以, 還是個沒心機的二愣子大學生。

“嫉妒,利益, 心理扭……麽原因都有可能, 而且最明顯的動機——搞廢你,他就能上位分家產。”

“……

見夏沉光猶疑, 夏驚蟬恨不得掰開揉碎了, 把未來夏安瑜對他設的局一碼一碼講給他聽, 但她不能這樣做。

夏沉光本來就不相信她來自未來,如果說這些都是未來將要發生的事,他更加不會放在心上。

現在只能幫他分析利弊,試圖引起他的危機感。

“你現在就是他獨吞夏家家產最有力的競爭者,因為你才是夏家的親生兒子,他算什麽,說白了什麽都不是,你說他有沒有理由害你。”

“我又不稀罕夏家家產。”

“不管你稀不稀罕,是你的,那就是你的,你才是你父母的親生兒子。”

夏沉光眉頭皺了起來,不太能接受這件事。

他的世界很單純,只要把籃球投進籃筐就好了,從沒想過自己身邊也會出現這樣的陰謀和算計。

“就算夏安瑜要害我,但徐文洋不能夠啊,我和他從小就認識,以前我對他也不錯,我們一起打了這麽多年的球,他不能出賣我啊。”

“人都是會變的,徐文……過分的都有。”

夏驚蟬不忍心將未來的事告訴夏沉光,“總之,這個人為了自己的利益,無所不用其極。”

夏沉光一下子接收了這麽多信息,腦子有點混亂,一個人在半場裏投籃消化,心情沉郁。

人都是會變,但籃……遠不會變。

夏驚蟬看著他挫敗的模樣,也很難受。

她父親一直保持著運動員的初……多年,可後來生活的磋磨,還是一點一點磨平了他銳利的棱角。

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

有幾個人能做到啊。

“那我該怎麽做?”

夏沉光狠狠將籃球一擲,決定相信夏驚蟬。

自認識以來,她一直在幫他,他對她有種天然的親近和信賴感。

就像球場上可以交付後背、並肩作戰的隊友。

“原諒他這一次。”夏驚蟬說。

“原諒?”

“沒錯。”她思忖著,“現在敵明我暗,留他在眼皮子底下反而更安全,如果就這樣把他趕走,不知道夏安瑜還會使什麽新招,到時候,防不勝防。”

更何況,夏沉光大學階段最大的危機,就是那一場侵害未遂的誣陷事件。

目前還沒有弄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他們現在必須謹慎地走好每一步。

夏沉光看著夏驚蟬乖巧的臉蛋。

這小姑娘在外人面前內向收斂,混熟了之後也會撒嬌耍賴發脾氣,看似單純天真。

但她心裏,似乎藏著很多事。

……

在球隊即將結束訓練的時候,徐文洋腆著一張臉回來了,想求夏沉光原諒他,重新收下他。

夏沉光還沒說話,錢堂姜對他豎起大拇指——

“牛逼,幹了這事兒還有臉回來。”

肖屹冷嘲道:“咱們社團的團魂,就是厚臉皮你不知道嗎。”

“也是。”

徐文洋被他們陰陽怪氣地嘲諷著,此刻也只能忍耐:“夏哥,讓我回來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以後我都聽你的,你讓我向東,我絕不向西!”

夏沉光沒有立刻拒絕,皺著眉,似在考慮:“以後都聽我的?”

“我都聽你的,你就是我的親哥!”徐文洋連忙發誓賭咒,“我再也不會給你找麻煩了,真的!”

錢堂姜見夏沉光口氣松動,很是詫異:“夏哥,這家夥留不得啊!”

幹出這種事,夏沉光怎麽還會想要留下他?他這暴脾氣,不該一腳把他踹出去嗎。

然而,夏沉光一改往日眼底不揉沙子的作風,沒有沖動行事。

“夏哥,以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可以重新回後勤好好幹,只要你讓我留在社團,留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