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執拗 眼淚盈眶(第2/4頁)

她身上還穿的是男款白襯衣。

反應過來什麽,夏沉光眼神變得復雜又深邃,一把揪住了許青空的衣領:“肖屹說你倆有貓膩,我還不信,沒想到真的有!”

許青空不喜歡被人這樣冒犯地桎梏著,反手一拉,再一扣,夏沉光的手臂被他壓到了後背,用力按在了墻壁上,立馬服軟認慫——

“哎哎,有話好說,我也沒有質問你們的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只是你倆談戀愛,是不是該讓我知道,我好歹是她爸,對不對!”

夏驚蟬笑著說:“爸,滑跪可還行。”

“這小子下手狠得嘞!”他用力掙開了許青空,揉著酸疼的手臂,“敵我不分,瘋起來指不定連自己都打,你怎麽跟他談戀愛?”

“沒有,沒談戀愛!”

夏驚蟬胡亂跟他解釋了一通,也不管他信不信,趕岔開話題,“快說說昨晚的事情,你爸媽對夏安瑜幹的混賬事兒怎麽說?”

“那家夥演技真是好。”夏沉光咬牙切齒地說,“他跪在爸媽面前說自己一時糊塗,被朋友灌了酒才不小心弄傷了那女生,還他媽哭鼻子,一大男人也不嫌丟臉,我都替他尷尬。”

“然後呢?”

“然後爸媽就心軟了啊。”

“不是,你在做什麽?”

“圍觀啊。”

“就圍觀啊?”

“那不然?我需要做什麽?”

“我昨天怎麽跟你說的,你添油加醋對付他啊!他以前怎麽搞你的,怎麽挑撥你和爸媽關系的,你就怎麽搞他啊!敵人都自刀了,你還擱哪兒吃瓜看戲?”

夏沉光委屈地說:“我說了,好像沒啥用。”

“你怎麽說的?”

“我說,爸媽,弟弟不是故意的,你們就原諒他吧。”

“然後呢?”

“爸媽說:行,那就原諒這一次,下不為例。”

夏驚蟬:“?”

她扶額,一整個無語住了。

夏沉光困惑地說:“夏安瑜以前也總是這樣說話,我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哪裏做得不對啊?”

“算了爸,別掙紮了,好好打你的籃球,抱緊許神大腿,前途無量。”夏驚蟬幾乎快要放棄這蠢笨老爹了,“咱不靠爹媽了,你靠不了,我更靠不了!”

哭死。

“不是。”夏沉光有些不甘心,“你跟我說,我哪裏做得不對啊。”

夏驚蟬轉頭望向許青空:“許青空,你會陰陽怪氣嗎?”

許青空:“會。”

“請你給他演示一下。”

許青空想了想,真誠又無辜地說:“爸媽,弟弟他一定不是故意的,一定是我做的不好,讓弟弟難受了才會出去買醉。弟弟肯定不是嫉妒我工作能力比他強,也不是因為本性殘暴才對女生大打出手。他平時和女生相處很好的,我聽說會所那些女生、個個都很喜歡他,一切都是意外,你們就原諒他吧。”

夏驚蟬:“學會了嗎?”

夏沉光:“擦!”

不過有一說一,這語氣這話術,似乎他以前犯錯,夏安瑜以前就是為他“辯解”的。

但是他越說話,爸媽就越生氣,對夏沉光越來越失望。

他有點領悟了。

“我今……努努力。”

“算了。”夏驚蟬搖搖頭,“最佳時機已經錯過了,我們現在啟動B計劃。”

“還有B計劃?”

“我昨晚剛想的,準確來說,是許青空提醒我的。”

夏驚蟬拍拍他的肩,他湊近了過來,她在他耳畔嘀嘀咕咕一陣子。

夏沉光睜大了眼,看看她,又看看宛如軍師一般倚在櫃子邊的許青空,莫名感覺他們仨今天這聚會,像電視劇裏邪惡反派結成聯盟一般。

不管怎麽說,夏沉光都不能再任由夏安瑜鳩占鵲巢地霸占著他的家,傷害他的父母了。

他必須扳倒他。

……

徐文洋被拘留了三個多月,剛被人保釋了出來,回家之後,老爸將他狠揍了一頓,直接趕出家門,說我們徐家不要你這不肖子孫,讓他滾,再也別回來了。

現在他是家也沒了,學業也沒了,一個人在街頭遊蕩著。

前兩天去找了夏安瑜,夏安瑜似乎也忙得很,焦頭爛額的樣子,給他畫大餅,說將來肯定會報答他,但現在他還忙著,讓徐文洋別再出現了,以免被人看見。

然後,他隨便甩給他一百塊錢,跟打發叫花子似的。

這一百塊錢,徐文洋沒兩天就用得精光,在街邊嗦了碗涼粉,斜眼打量著賣涼粉的老奶奶,飽餐一頓之後拔腿就跑,試圖逃單。

本以為老奶奶腿腳不便,行動遲緩,肯定追不上他,沒成想老太太的孫子就在邊上,見有人逃單,二話沒說追了上去。

這家夥是個一米八幾的肌肉猛男,三兩步追上了徐文洋,將他揪回來:“狗東西,吃白食啊!還想跑,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