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無論什麽時候什麽場合,想上廁所永遠都是一個逃避的好理由。

曖昧氛圍下,宋簡突然的一句“我去下洗手間”直接將牢不可摧的密網打破。

觀眾的心猶如從高空墜地,抓狂又無可奈何。

看到宋簡火速起身逃離,他們恨不能沖進屏幕裏,拿502膠水把兩人的嘴巴給黏上。

[這都不親?二位戒過毒吧?]

[這程度說在戒.毒所待過十年我都信/doge]

[愛是克制懂嗎?(貓貓頭流淚jpg)我只能用這個理由來安慰自己了。]

[小說告訴我,前期多壓抑,後期就多需索無度,敬請期待。]

[信了莫辜負。]

宋簡有分寸。

鏡頭外他和薄雲璟出現任何越軌的舉動都沒太大問題,因為只有他們彼此知道。但在鏡頭前,他還真不做到向全國觀眾直播,在互聯網上留下永遠無法抹除的視頻。

進洗手間後,後背抵在門上,將其緩緩關上。

宋簡拍了拍自己的臉,強迫大腦冷靜下來。

其實剛剛有那麽一刹那,他是想不顧一切撲到薄雲璟的身上吻住他,實現夢裏見過的火熱畫面。

但前世的種種閱歷已經將宋簡打磨成相對理智的人,他沒辦法不顧場合。

在洗手間裏調整好情緒後,宋簡拉開門,卻不想薄雲璟站在外面。

昏黃色的廊燈下,他表情疏離淡漠,唯有在看見他的一瞬間,才湧現出幾分柔和。

“去找顧知言打會兒牌?”薄雲璟這句明顯是為宋簡解圍。

當然,他本人也認為他們倆不適合單獨待在這種私密空間裏,對彼此的性吸引力太強,容易失控。

大腦重啟速度有點兒慢,聽他這麽問,宋簡本能反問:“他牌那麽臭,你想跟他打?”

薄雲璟神色一怔。

再不敏感的人從這話裏都能聽出不對勁,“你怎麽知道他打牌什麽樣?”

“他看起來就像個臭牌簍子。”宋簡很坦然說完,拉開了門,“那晚跟他玩遊戲,他還耍賴。”

[哈哈哈簡哥和顧知言是不是有仇?懟起來毫不留情。]

[不得不說,形容得蠻精準。]

騙得過觀眾,騙不過薄雲璟。

宋簡從最初認識顧知言時就在無形中流露出了熟悉感,之前他想過原因,可能是顧知言這人比較隨和,容易跟人拉近距離,但宋簡可是防備心很重的,社交距離把控得當,不至如此。

以他的直覺,宋簡的身上應當是隱藏著秘密。

只是還不想主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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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知言和余溫然在一間私湯,他們倆剛開始的時候特坦然,直到余溫然不小心施展了下腿,腳尖一不小心碰到了顧知言,他的表情頃刻間就不對勁了。

本來還打算多泡會兒的,擔心自己臉紅,他抽過浴巾圍在身上就出去了。

余溫然沒搭理他,頭朝後仰著,滿臉享受。

只有他一個人在這裏邊反而能更自在。

顧知言去開了瓶酒,準備看個電影,經過門口時不小心又瞄到余溫然。

裊裊白霧中,他修長的手指搭在湯池邊緣,白皙的肌膚在水下若隱若現。

節目組不在那個房間裝攝像頭是明智的選擇,這畫面看起來也太色.情了。

抿了口酒,顧知言收回視線,恰巧在這時聽見了敲門聲。

他當是服務員,誰知外面居然站著薄雲璟和宋簡。

“你……你們二位……”

顧知言難得詞窮,他想說這麽好促進感情的機會,你倆不去纏綿,過來找我幹嘛?

嫌沒有觀眾,不夠刺激?

“打牌嗎?”

薄雲璟這個問題問出口,差點讓顧知言笑出聲。

“認真的?”他忍俊不禁掃著倆人,心想這是在玩什麽play。

叫上顧知言,三人玩起了沒什麽含量的鬥地主。

顧知言剛開始想得挺簡單,看看他們倆是在整什麽幺蛾子,卻不想越玩越上癮了。

他今天難得手氣好,總是抽到地主牌,一贏就贏他們倆人。

顧知言以為是自己技術好,殊不知對面那倆人玩得極其心不在焉。

打了半天的牌,顧知言贏了幾局才感覺有點兒虧,除了勝利的快感,什麽都沒得到。

“咱們要不然這樣,賭點什麽?”顧知言開口提議。

宋簡向上示意了眼攝像頭,“賭博是違法的。”

顧知言瞬間噤了聲。

又玩了兩局之後,宋簡感覺肚子有點兒餓了,將牌洗好放起來,“我們去吃飯吧?”

“好。”薄雲璟很快答應。

顧知言的牌癮剛被勾起來,結果倆人就走了。

“哪有這麽不地道的,你們拿我當毛肚涮著玩呢?”

聽見這話,宋簡在關上門的瞬間回了句“是”。

他和薄雲璟應該想的一樣,剛剛的氣氛太微妙了,需要找個緩沖區,而顧知言最適合當那個緩沖帶。

[哈哈哈哈毛肚,顧知言你可真會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