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2/3頁)

有個男人忽然道:“我們不侵犯你,你把錢給我們。”

然後,那小姑娘把包扔過來,那幾個人翻了翻,壓根沒幾個錢,卡倒是好幾張,小姑娘把密碼說出來,其中一個男人帶著卡走了,留下兩個人。

季東陽走過去,那兩個男人看向他,借著淡淡的月光,季東陽看見其中一個手上握著把槍,慢慢笑了聲,用英文說:“錢你們拿走了,可以走了吧,我要人。”

那兩個男人發出邪惡的笑聲,說著難聽又邪惡的話,大致意思是對這種幹瘦的中國姑娘沒多大興致,讓給他了。

這時,離開的男人回來了,用英文罵著難聽的臟話,然後說卡全被停了,一分錢也拿不出來。

他們說沒錢,那就要人,問季東陽:“不介意分享吧?”

季東陽說:“介意。”

接下來就是一場混亂,季東陽那時候拍《黑白》之前,是實打實的訓練過,幾乎是一瞬間就把槍搶了過來。

那三個男人走後,季東陽走向一直站在角落,一聲不吭的小姑娘面前,“中國人?”

突然,那姑娘伸手,要搶他手上的槍,搶不過。

冷冷地說了句:“你殺了我吧。”

季東陽愣了一下,想起剛才說過的話,這姑娘倒是烈,抿緊唇:“我騙他們的,我不會對你怎麽樣。”

她不信,擡頭,冷冷地看著他,但墻角太黑了,借著月色淡淡的光,都沒辦法看清他的臉,只看見他戴著口罩,季東陽把手伸過去:“槍給你。”

她立刻接過去,退後一步,警惕地說:“你要是敢動我,我就開槍,我會的。”

季東陽沒說話,轉身背對她,要離開。

下一秒,被人拉住,隔了很久,她說:“你真的不是壞人麽?”

他沒說話,她說:“你可以幫我打個電話嗎?”

他的錢給了那三個搶劫犯,手機還在,他把手機遞給她。

她打完電話,在墻角蹲下,還拽著他的衣服下擺。

季東陽無奈,只好跟著蹲下,在地上坐下。

過了一會兒,發現她正對著自己的左手腕用力扯,越扯越急躁,越用力,他問:“你在做什麽?”

她微微喘息:“我要把這個給你,我不想欠你,這個很貴的。”

是珍貴,這是她奶奶留給她的。

看不見,她解不開那個結。

越來越急躁,季東陽覺得,她可能要哭了。

摸出打火機,握住她的手,點燃,她盯著那個小小的火苗,好像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

不過幾秒時間,他把燒斷的手鏈塞進手心,“我收下了。”

……

季東陽交代完,發現周宜寧看著他,眼底藏著的東西好像再也藏不住了,季東陽猛地想起那時候拍《太平王朝》,她追著他問,他也是這麽習慣拿打火機燒嗎?她急躁地要解開那個結的表情神態,急促的呼吸,短頭發,英國。

沉默地對視幾秒。

季東陽抿緊唇,慢慢消化掉這個意外發現。

盯著她,很緩慢地說:“原來是你……”

周宜寧猛地撲上去,跨坐在他腿上,低頭看他,“是我,那年我18歲,短發,就是你印象中像男孩的樣子。”

那晚,他陪她坐了一會兒,張繪和Alice來了。

第二天,她照著通話記錄打過去,那個號碼停用了。

她追問他號碼怎麽停了,季東陽還在回想她短發的照片,“第二天我就回國了。”

回國的第一晚就住在這裏,塞在衣服兜裏的手鏈也一直被遺忘在衣櫃裏。

記憶這種東西,跟一個人的閱歷經歷有關。

季東陽比她大了10歲,他的閱歷經歷肯定比她豐富很多,在她18年的記憶裏,出現過這麽一個人,經歷了這麽一件事,深深地印在她記憶裏,或許季東陽就不一樣,他經歷得更多,有很多比這件事更難忘。

所以,淡忘了。

這就是人生啊,百轉千回,該遇見的,總是會遇見。

……

距離上一次接吻不過半小時。

再開始,戰況激烈,兩人緊緊摟在一起,激烈地親吻,彼此都有些失控,周宜寧急切地扯他的衣服,坐在他身上,脫掉自己的衣服,渾身上下沒了遮蔽,白軟的一片,季東陽扶著她的腰,修長粗糲的手指不受控地在上面揉捏,下一瞬,翻身將人壓在身下。

低頭,在她胸口輕咬。

周宜寧臉色泛紅,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季東陽擡頭看她,她眼神清亮而濕潤,直勾勾盯著他。

他摸到她膝蓋下,擡起她一條腿,手從小腹往下,探入。

他的手來回撫摸那片濕濘,她在他身下顫成軟軟的一團,雙腿勾上他的腰,手往下,覆在上面,有些艱難地握住,手心全是汗,他悶哼了聲,手不停,更用力。

周宜寧快瘋了。

拱起腰,貼緊他,快哭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