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5章 半幅字畫(第2/2頁)

找別人,一時不了解,可我還不了解你嗎?膽肥,皮厚,人又機敏,只要這裏鋪好了頭,途中一些麻煩對你這種人來說,至少有面對和解決的勇氣,你的能力應付這種事,只要願意求穩,我便一點都不擔心。”

“膽肥,皮厚,你這是誇我嗎?”庾慶嗤了聲,神情卻有幾分無奈,有些話也是不吐不快,“書呆子,我真不明白,那個蒲典吏也說過,明知道用自己名字赴京趕考有危險,為什麽還要用?換個假名字達到目的不行嗎?”

阿士衡知道他擔心因此而來的風險,那畢竟是藏龍臥虎的京城,輪不到玲瓏觀的觀主去撒野,遂認認真真解釋道:“不行!連填寫的父母名諱也不能錯,要的就是一旦榜上有名,人們便知道是阿節璋的兒子回來了。”

庾慶驚了,“為什麽?這不是找死嗎?”

阿士衡平靜道:“皇帝為求長生,搞的民生艱難,我父雖因言獲罪,然朝堂上與我父有同樣想法的人,你以為只有我父親嗎?大有人在。金榜題名走上了仕途未必有前途,未必有施展的機會,沉寂者無數!頂著阿節璋兒子的身份出現則不一樣,志同道合很重要,會有人明裏暗裏扶一把的。只要我進京考上了,就沒人敢明著對我動手。”

庾慶驚住了,大概品味出這父子倆的深謀遠慮後,苦笑而嘆:“明著不敢,暗著還不敢嗎?”

阿士衡淡笑:“明著不敢就夠了,政敵互相暗下黑手的還少嗎?既然選擇了仕途,還需要怕這個嗎?”

庾慶無言以對,發現自己實在是多慮了,人家還能不清楚利弊關系?用真名有沒有風險,這麽大的事情還用得著他來擔心?人家早就把利弊關系給權衡了個底掉。

盡管如此,可有些事情是必須面對的現實,唉聲嘆氣道:“書呆子,你想過沒有,我從未學習過應考,怎麽破題、解題、答題那一套我是一概不知,我連基本的答題格式和規矩都不知道,這些個能是立馬就學會的嗎?我路上還能找其他人請教這些問題不成?這些問題找誰請教都會引起懷疑。去了京城後,還有許多問題要面對的。”

阿士衡傷後的臉色依然沒有緩過來,沒有回答他這些問題,反問:“背簍在哪?”

背簍就在房間角落裏,庾慶幾步過去,拎過來放在了榻旁,又坐下了,正要繼續訴苦,阿士衡先出聲道:“右外邊那根把手,纏的麻繩解開,裏面有東西。”

東西?庾慶一愣,想起了阿士衡受傷時說過,背簍裏有重要東西,當即忘了訴苦,迅速遵指點去做。

麻繩一拆除,竹竿把手上明顯有一截鋸斷過的痕跡。

阿士衡提醒,“可以直接拔開。”

庾慶照做,果然一把拔了下來,立見拔開的竹筒裏插著一支金屬軸管。

什麽東西弄這麽神秘?庾慶又將金屬軸拔了出來,發現還挺精致的樣子,不等阿士衡的話便直接旋開了金屬軸一頭的蓋子,迫不及待想看是什麽寶貝。

阿士衡挺無奈的,自己動不了,無法阻止,估計此時就算想阻止也阻止不了這廝的好奇心了。

庾慶已經倒出了金屬軸裏的東西,發現是一卷紙張,當場攤開了一看,看不懂。

又左看右看,順著看,倒著看,翻來覆去,看來看去,發現就是半幅字畫,實在是看不出什麽別的名堂,最終狐疑道:“半幅破字畫,什麽意思?是名家的字畫很值錢嗎?缺了一半,應該廢了吧?”

阿士衡:“你想多了,就半幅字畫,也非什麽名家。原本是一副完整的字畫,被我父親裁開成了兩半,一半在我父親手中,另一半在京城一位鐘姓富商的手中。分開的兩幅字畫其實是定親信物,我很小的時候就和那位富商的女兒定了親。

父親與那位富商安排好了,字畫既是定親信物,也是迎娶的聘禮。你去了京城後,可直接登門去找那位富商,將半幅字畫獻給他,他見到這字畫,自然就會把你當做是我,應考方面的事情無須你擔心什麽,你需要什麽方面的學習,盡管讓他悄悄幫你安排便可,這點能力他應該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