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2章 證實

是這個理,鐵妙青頷首認同,這麽大的事情古冢荒地一帶必然也要傳遍。

庾慶也沒了話說,也認為孫瓶說的有理,只能是等消息。

也松了口氣,只要這邊願意給時間搞清真相,獲悉了棲霞老妖的死訊後,知道無處領賞了,自然也就不會為難了。

同時也很鬧心,發現自己跳進了自己挖的坑裏。

若早知道背後的真相是這回事,早點說出棲霞被殺的事不就完了,犯不著搞裝神弄鬼的那套,現在後悔都不敢解釋自己是怎麽知道“安否”那兩個字的,不得不硬著頭皮幫人家找什麽見鬼的火蟋蟀去。

既然暫時相安無事了,庾慶撿起了裝畫的金屬軸筒,又招呼上了許沸和蟲兒,讓幫忙找那半幅被鐵妙青扔掉的畫,也不知被風吹哪去了。

畫必須得找回來,只要能離開這裏,他就必須要盡力完成阿士衡交代的趕考任務。

鐵妙青倒是沒有阻攔,還對孫瓶道:“是我不小心弄丟了,你幫忙找找。”同時給了孫瓶一個眼色,讓盯著。

孫瓶會意同行。

一行一路順著風吹走畫的方向找去,在山腰繞來繞去搜尋。

借著幾人走散了些的機會,山林中深一腳淺一腳的庾慶迅速到了許沸身邊,瞥了眼數丈外的孫瓶,低聲問:“我以弓箭射殺妖修的事可有告訴他們?”指殺黑雲嘯的事。

許沸低聲回,“沒有。”

庾慶挑眉,“沒招?你有這麽硬的骨頭?”

這質疑有點侮辱人,許沸語氣有點急,“我招什麽呀,人家壓根沒問,確認了我們考生的身份後便把我帶回來了。”

庾慶:“你沒說怎麽弄到靈米的吧?”

許沸嘆道:“沒說,我都說了,人家壓根沒多問,你別自己嚇唬自己。”

庾慶想想也是,許沸和蟲兒被帶走問話時他身上的靈米還沒暴露出來,不過還是叮囑道:“許兄,這事也不能說,回頭若有人問起靈米怎麽來的,就是你猜字謎得來的,懂嗎?”

許沸:“哎,這還用你交代啊?欺騙州牧大人的事我敢往外泄露嗎?只要你能咬死了不往外說,我就謝天謝地了。”

庾慶又叮囑,“殺妖修的事也不能說,鬼知道他們和那些妖修之間有沒有交情,別節外生枝。”其實是他自己怕招來妖修的報復,當時很明顯的,那些妖修都是一夥一夥的,死在他手上的妖修可能還有同夥。

許沸嗯了聲,表示知道了,不過卻另有好奇,扯了下庾慶的袖子,“士衡兄,你真的能掐會算?”他對庾慶提劍畫符的一幕那可真是印象深刻。

庾慶嗤了聲,這事必須解釋一下,傳出去對“阿士衡”將來復考不好,反問:“這你也信?”

許沸越發驚疑,“那你怎麽會知道她有丈夫,還知道她丈夫有麻煩?”當時這位鐵口直斷,可謂驚艷了他,鐵妙青等人的反應他也記憶猶新,那些人明顯也被驚著了。

庾慶反而一臉稀奇問他,“你覺得她年紀多大了?”

“呃……”許沸掂量他問這話的意思,瞅了眼不時瞥向這邊的孫瓶,低聲道:“看著年輕,但感覺三十應該是有了的。”

庾慶目光不忘搜尋那幅畫,“還不算瞎,就是讀書讀傻了。許兄,越好看的花越容易被采,憑她的姿色,難以在閨中久待,就她的年紀,說她還在枝頭沒被采過,說她至今名花無主,你相信嗎?”

這點,許沸承認,也有些驚訝,“沒想到士衡兄年紀輕輕竟如此懂女人!”

庾慶嘿嘿一樂,都是小師叔教的,真相他自然不會說出。

只是許沸依然不解,“這和她丈夫有麻煩有什麽關系?”

庾慶頓時看傻子般的眼神看他,不知這位腦子裏裝的什麽,舉人是怎麽考上的?

他只想告訴這位,若不是自己當時反應快,三個人的命早就沒了,你那四千兩回頭給的一點都不冤。

他已經在琢磨了,回頭那四千兩不給可不行!

許沸讀懂了他看傻子的眼神,尷尬一笑,然還是不明白其中的因果關系。

既然想不通,庾慶也不想跟他多解釋,說太多說太透了未必是好事,只要讓他知道“阿士衡”不會能掐會算,目的就達到了。

“在樹上。”

突然傳來蟲兒的喊聲,兩人以及附近的孫瓶皆聞聲看去,只見蟲兒擡手指著一棵樹上向他們示意,三人立刻快步趕到擡頭望,果然見到耷拉在樹叢上的那半幅字畫。

庾慶一個縱身彈起,順手抓了字畫,落地攤開一看,還好,無損壞,不過這字畫紙張只要摸過的也知道不普通,有絲薄絹布感,不留折痕,只要不刻意為之,不是輕易能損壞的普通紙張。

他將畫卷好,又重新塞回了金屬軸筒內,態度頗為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