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畫孕神

看著那一小團時序本源,兵主伐顯得有些無奈。

“他還是這麽不靠譜嗎?”

“他一直這樣,你又不是不清楚。現在南方兩大國都之一的白象國,就是他當初推出去的傀儡,但現在白象國還有多少神祇願意聽話,卻不好說。並且,他直系下屬時鐘議會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各種瘋子都有。他所謂提供一次災禍,就是打算讓他半個失控的手下來引爆。”

帝君的話語中同樣蘊含著些許無奈的情緒,對於這位過去亦敵亦友的存在,哪怕以他的智慧,也無法完全理解。

說他聰明,卻經常做蠢事,很多時候很多算計總是慢了一拍,但說他傻,卻總是能夠在危險的時候抓住一線生機,以非常湊巧的方式,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一開始,帝君他們也不認為事情會這麽巧合,但這麽多年下來,他們不得不承認,辰的狀態確實非常特殊,幸運和不幸,及時和差一步,似乎同時糾纏在他的身上。

對於他,哪怕是帝君也是忌憚卻不知道如何防備,只能放在哪裏,眼不見心不煩。

而兵主伐聽到帝君話語,瞬間沒有了繼續探究的想法,他看著金虹城的方向,正打算開口,突然察覺到什麽,猛地擡起頭,看向上方的天光,低聲道:“竟然真的給他弄成了?”

帝君的眼中也是浮現出些許驚訝。

要知道當年若非兵主拼死一刀,聖座可是差點以天統地,將他也給吞了。

當時的聖座已經走到了所有人的前面,有望達到無中生有的先天真聖境界。

因此他留下來的傷痕並非一般的傷勢,有著不增不減的特性,死死壓制住兵主。

哪怕後來帝君進一步升華函夏文明力量,建立小三元,小三才,隔絕聖座的影響,也無法驅逐兵主身上的力量。

究其根本,當時的聖座已經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無法抹去他擊傷兵主,傷勢存在於兵主身上這個概念,那麽天光和兵主就會被視作是一個本體,帝君一旦動手抹去天光,就會連帶著影響兵主。

但兵主本身的力量低於帝君半層,以自身力量去相互抵消,很難說最後還能留下什麽。

這也是帝君當初選擇將兵主鎮壓在荊州群山之中的原因,這裏是過去兵主伐的主要信仰傳播地,天然對兵主有著一定的加持,還有大量的願力能夠提供補充。

只是出乎帝君預料的是,那天光竟然連兵主的願力也能吸收,甚至吸收的速度,利用率還在兵主之上。

無奈,帝君只能截留了兵主的願力,打壓其信仰。

可以說,這麽多年來,帝君已經將所有能夠嘗試的手段,都使用過,卻都拿那天光沒辦法。

不想這一次,竟然真的讓辰給做到了。

兵主伐閉上眼睛仔細感悟,感慨道:“竟然是通過這種方式嗎?跨越可能和不可能的邊界,常態和奇跡的邊界,腐朽和不朽的邊界,最後一次性加快時間流速,帶走一波力量。難怪他被打的這麽慘,這是在嘗試讓那家夥降格啊。”

不過,很快帝君又是反應過來:“一場涉及到那家夥的力量本質的實驗,這麽看來,我的要價還是太低了啊。不過這樣也不錯,天光的力量弱一些,那麽我原本的算計,成功的可能性就有九成左右了,而這個想法一旦成功,你能夠收回力量的可能性也就更高一些。”

帝君說著,身上浮現出淡淡的幽冥氣息,兵主伐看著帝君,皺眉道:“你想要做什麽?我告訴你,我不想要這東西!”

兵主伐想要掙紮,但帝君已經將自己凝聚的些許幽冥權柄轉移到了兵主伐的身上。

此方神域本就特殊,死去的強者數不勝數,對於幽冥的權柄而言,他們渴望著幽冥權柄補全自身,而他們本身對於不完整的幽冥權柄也是大補之物。

伴隨著一幅畫卷從天而降,帝君的化身從兵主體內拉扯出一點靈光,融入其中,化作一尊虛幻的神祇立在虛空之中。

“這是……”

兵主伐看了看自己新的“化身”,雖然氣息是帝君的,外貌是帝君的,力量也是帝君的,但分屬似乎是他的。

“這是?”

兵主伐感受“自己”的力量,看向虛幻不少的帝君道:“你什麽時候玩起這個了,我記得這點東西過去不都是北方哪兩個家夥喜歡玩的嗎?還有這幅畫是怎麽回事,力量屬性有些特殊,有你的痕跡,又似乎有一些不是你的痕跡……”

“畢竟都這麽多年了,大地之道我又早就走到了極致,難免研究一些其他的東西,例如分割本源,獨立化身什麽的,算是附屬產物吧。至於這畫卷力量的來歷,我先和你說一下太虛幻境。”

帝君一邊將太虛幻境的信息傳遞給兵伐,一邊繼續解釋道:“這幅畫作就是在一個合適的時間,起到了導火索的作用,讓我能夠將地官的神名融入我的體系。當然這東西對我而言,有些弊大於利。雖然能夠幫助我執掌幽冥和陰世的權柄,但其本身卻破壞了我原本依托於函夏建立的小三元和小三才體系,所以我就將其部分概念封禁在這畫卷之中。說起來,阿貊很喜歡這畫卷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