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4頁)

葉天卉被那甜香勾得饞起來,反正她有港幣,便上前要了一份。

那爆米花是現做現爆的,她等了片刻就聽得“砰”的一聲,那爆開了花的爆米花在一陣濃郁甜香中傾瀉而出。

拎著那袋子爆米花,葉天卉邊走邊吃,欣賞著這香江的風光。

很快她又看到一處賣車仔面的,過去瞧了瞧,那湯汁倒是看著不錯。

葉天卉這些天都是吃得政府免費餐,不是面包就是包子,要麽是齁死人的鹹粥,如今看到這樣好滋味的面,自然是忍不住,便要了一份。

做車仔面的是一個老阿婆,一雙手顫顫顛顛的,收了葉天卉的錢後,便拿了一個碗口有些崩裂的描花公雞碗,給葉天卉盛上了淡黃色粗面,又在裏面加了幾粒咖喱魚蛋,一小塊豬皮,並兩段鹵豬腸,加了點韭菜,之後便塞給了葉天卉。

葉天卉端著碗,要了雙筷子,便尋覓坐處。

這邊來吃車仔面的很多,看樣子都是灰頭土臉的窮人,他們埋頭大口地吃,吃得額頭冒汗,一臉滿足。

這時候有個人吃飽了離開,葉天卉迅速占領了那個座位,坐下來後,她也學著大家扒拉了一口。

這些南方口味的飯菜,葉天卉以前很少吃,如今倒是大快朵頤,吃得有滋有味。

這麽吃著時,就聽得周圍人在說話,聽口音,大多是粵語,不過也有一些大陸北方的口音,那種讓葉天卉聽著熟悉的調子。

這時候大家討論的話題依然圍著“揾錢”打轉,畢竟要討生活。

有人說是要去賣血,有人說是要去賭場當小弟,還有人說去碼頭卸貨賣苦力,說來說去的,不知道怎麽有人說到了賽馬。

其中有一個仿佛很是懂行的:“那個可是英皇禦準!”

葉天卉聽到這話,支棱起耳朵好奇聽著——對於自己不懂的,她一直都很積極想知道。

周圍顯然也有別人好奇,於是那個人便神秘兮兮地說起來,原來在香江是不允許賭博的,但是唯獨賽馬,卻是奉旨的娛樂,是英皇的禦準,香江有一片地叫跑馬地,就是因為那個地方有一處跑馬場。

在如今的香江,賽馬幾乎人人參與,沒玩過賽馬的幾乎沒有,這幾年香江的賽馬更是□□,普通市民可以在電視上看到直播,於是參與熱情更高,不少市民甚至在客廳裏大喊著為自己下注的賽馬瘋狂呐喊。

葉天卉聽得眼睛都亮了。

說實話,她上輩子的特長就是打仗,騎射,行軍布陣,別的她都不行。

讓她做女紅她能活生生氣死親娘,讓她讀書寫字她能氣跑夫子,她是幹什麽什麽不行。

這一世,她讀書也不怎麽樣,英語學得也不好,在工廠當紡織女工也是經常挨批評的那種。

她天生就該是生在亂世長在馬背上的人,離了那些,她就是再平庸不過的一個人,注定碌碌無為。

所以對於她來說,要想掙錢,除非打家劫舍,不然只能去賭場給人當打手,或者做個電影武打替身了。

現在,聽到賽馬,她瞬間眼睛亮了。

葉家世代行伍,家中養著各樣奇人異士,其中有一位葉天卉喚作文叔的,是她爺爺手底下一老人家,對相馬很有一番研究,葉天卉小的時候,對馬感興趣,便纏著那文叔教自己,文叔便傾囊相授。

之後葉天卉行伍多年,見過不知道多少寶馬良駒,將文叔那一套相馬術融會貫通,以至於後來,她的相馬術在大昭國幾乎無人能比。

記得她得勝回朝面聖,聖人會特意提起,說他禦馬苑得了幾匹好馬,她眼力好,只等著她來品鑒。

葉天卉用筷子扒拉了下,將最後一粒咖喱魚蛋吃到口中,在咖喱魚蛋的濃香中,她心滿意足地琢磨著這件事。

賽馬,下注,掙錢。

這對她這麽一個不事生產的人來說,似乎是最快的生財之道了。

總比當古惑仔打家劫舍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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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卉吃完車仔面,起身便四處溜達著,其實這幾天她也在暗自觀察著房屋租賃的信息,街邊見到小廣告都會看一看。

她現在雖然也有不到一千港幣,但其實並不經花,比如車仔面就要六七港幣左右,租房子的話,就算政府提供的廉價公屋,只能用公共廚房衛生間的,加上差餉,也就是稅,一個月也要一百多港幣了。

她現在自然不可能申請到公屋的,那就得自己出去找,如今就這點錢,還是得找一處便宜的,最好是二百港幣以內的,這樣能讓自己留一些余錢。

只不過當晚已經不早了,她自然很難找到,看來只好露宿一晚,明日再說。

也幸好現在天氣暖和了,晚上也不是太冷,或者實在不行找一處電話亭或者人少的樓梯間去湊合一晚也可以。

她便先隨意逛著,路過報亭的時候,特意看了看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