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3/5頁)

葉天卉望著這形勢,切倒是在預料之中。

其實對於這種情況,無非兩個破解之道,一個辦法是一馬當先,直接取得頭馬優先權,這樣子沒有什麽賽馬能夠擋在地獄王者的前面,他們的包抄也就不能布局。

事實上地獄王者也是有這個實力的,它若加速,沒有什麽馬能追上,不過這顯然是不可取的。

如果地獄王者沖,那剩下的馬也會沖,於是大家便會競逐起來,最後的結果是地獄王者也要全力加速,而負重加速這過程本身就會消耗大量體力。

在一場速度賽中,這種加速消耗不可能出現第二次,一般一匹馬只能承受一次,所以一旦加速後,那就不能停下,就必須以這個速度往前奔。

但對於這種長途速度賽來說,要讓一匹馬在全速中持續奔跑,這是絕對做不到的,那樣做的結果只能是還沒有抵達終點便已經力竭,到時候反而讓其它賽馬撿了果子。

畢竟自己只有一匹馬,但是對手卻有十幾匹,賽馬場上瞬息萬變,你打敗一個對手還有另一個,你永遠不知道哪個對手正保存著實力等待奮起一搏給予你致命一擊。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只能采取第二種策略,讓他們施展他們的包抄術。

地獄王者完全可以花時間和他們玩一玩,打一場消耗戰之後再瞅準機會,突圍而出,一馬領先。

這時候那孟寶輝看著場中情景很有些得意。

這場包圍戰自然是大家一起合夥商量的,目標就是擊敗地獄王者。

畢竟擊敗地獄王者是大家共同的利益,所以孟家、寧家和印度馬主才合夥商議了這個策略。

現在是三家賽馬包圍了地獄王者,但是孟家的另外一匹馬白耳得得卻可以自由競逐。

所以對他來說,這就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可以說是三匹馬拖住了地獄王者,可以說是地獄王者一口氣拖住了三匹馬。

雖然說三匹馬中有一匹是自家的,但是這並沒有什麽大不了,自己可以犧牲一匹馬來為另一匹馬爭取贏面。

他眯起眼來,看著被三匹馬困在中間的地獄王者,而此時駕馭著地獄王者的竟然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這是一件非常奇妙而詭異的事情,誰能想到當年那個女人生下的血脈竟然走到了這一步。

其實但凡林見泉識相一些,他投奔自己,那他當然是全力捧起自己的親生兒子,成全他。

自己的血脈嘛!

可是現在林見泉非要效忠於葉天卉,那就不要怪他這個親生父親手下無情。

而面對著此情此景,貴賓席的眾人也都微微蹙眉,大家也都看出來了,林見泉就這麽被困住了,眼下困住他的那三匹馬都是頂尖的寶駒,他若想突圍很難。

就在這時候,寧基澤突然開口了,他笑著說:“也不過如此嘛!”

葉天卉聽聞這話,淡看了一眼寧基澤:“是的,也不過如此。”

寧基澤挑眉:“葉小姐,這是什麽意思?”

葉天卉扯唇一笑:“聽說寧先生花費重金,獲得了北地舞者的血脈,賽馬界傳言,得北地舞者血脈,則馬房繁榮可續寫五十年,這麽珍貴的血脈呢。”

她惋惜地看著寧基澤,嘆道:“本以為寧先生此次必然能在賽馬場上大放異彩,結果卻沒有想到,只是為別人打配合,淪為他人馬前卒。北地舞蹈家若是知道自己的血脈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只怕是恨不得沒有這個兒子!”

寧基澤聽了,臉色頓時微變。

他當時同意這個策略自然是有原因的,他那時候也是想著先把地獄王者給拖垮,之後再讓自己的馬對付其他的馬,但是現在看來自己好像失策了。

他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孟寶輝,那雙眼睛裏都是懷疑。

孟寶輝一時也有些尷尬,不過他裝傻,他看向賽馬場上,不看寧基澤。

他不想管什麽寧家,關鍵時候,當然是自己沖出去自己贏!

孟逸年見此,不免苦笑,想著若是一般人,自然不好道破,只是這葉天卉說話是毫無顧忌的,簡直是當著面在這裏挑撥離間。

偏偏你還說不得她什麽!

當下孟逸年只能笑著道:“說起來要跑頭馬,也是要看自身實力的,我自認我們孟家的馬都沒有那樣的實力,一切都看寧先生家的幸運靚駒了,這畢竟是北地舞者血脈,不同凡響,尋常馬匹豈能在它手下討得便宜?”

寧基澤聽這話,心裏才稍微好受一些,不過到底是心存疑慮,當下不再說什麽,只緊盯著場上形勢。

就在此時的賽馬場上,林見泉在三匹馬的包圍之下縱馬奔馳,轉眼間跑道已經過半,前面的直行跑道結束,即將進入彎道,這是本場比賽的一個關鍵節點。

因為進入彎道後,便是山道,山道涉及頻繁陡然轉彎,這種轉彎是對騎師的考驗,搶先占據最佳位置才更可能取勝,一旦丟掉優勢,那後續再想反超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