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3/4頁)

林濃熙詫異的反問:

“還真是他?”

林濃熙和雲蕭二人面面相覷,隨後,林濃熙才慢條斯理的將徐瑾瑜今日的換座位經過講述了一通。

徐瑾瑜這小子……

雲蕭一時無言,隨後端起一碗茶水,飲了一口,然後再度破功:

“耀兄,這,這,這是晚甘侯?!”

林濃熙也品了一口,亦是面露難色:

“怕是又被陸監院偷喝了!”

“咳,既然如此,那耀兄我就先告退了,且去子淵兄處討口茶水喝喝。”

林濃熙聞言後,回想了一下自己這些同僚們的院子方位,不由無語凝噎。

碧虛這怕是要把所有同僚都問一遍吧?

不過,自從那件事過後,碧虛倒是難得如此了。

林濃熙感心中嘆了一口氣,隨後又端起了那精心仿制,除了樣子外和晚甘侯一樣,實則相差甚遠的茶水,一飲而盡。

滿口苦澀,難怪碧虛需要苦中作樂。

……

翌日,徐瑾瑜上第一課的時候,又看到了一位新先生,這位先生不同於林先生的不苟言笑,也不同於雲先生的溫和有禮。

他生的普通,唯獨一雙眼睛銳利逼人,笑起來讓人如沐春風,肅起臉如自帶寒光。

總而言之,應該是林雲兩位先生的結合體這樣。

而這也就算了,徐瑾瑜敏銳的發現……這位先生似乎有些過於關注自己了。

“諸君就坐,吾乃史論先生洛書越,今日我們講先秦……”

徐瑾瑜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認真的聽著洛書越講課,且過目不忘讓徐瑾瑜一直能保持高度的注意力集中,以至於兩個時辰過去了,聽課的學子們都昏昏欲睡,而徐瑾瑜卻仍精神飽滿。

等到最後結課之時,洛書越笑眯眯的看著徐瑾瑜:

“我算是明白耀兄為何說讓徐瑾瑜你聽課是一種享受了。”

徐瑾瑜有些懵,而洛書越似乎也不急著走,饒有興致的看著徐瑾瑜道:

“不過嘛,若是下回,你有新詩,記得給吾送一份來罷。不然,吾等只怕要被雲蕭打趣的無地自容了。”

徐瑾瑜:。

好的,破案了!

雲先生他怎麽能這樣!

拿著學生的詩去釣魚,偏偏還一點一個準,簡直是……太好玩了!

可他只自己玩,差評!

書院的時間如流水一晃而過,轉眼已經過去了大半月,這大半月裏,徐瑾瑜收到了來自各個科目先生的“關切問候”。

包括,蹴鞠師傅。

是的,徐瑾瑜就是很不理解,雲先生怎麽會想去找蹴鞠先生談詩呢?

然而更絕的是……蹴鞠先生竟然是眾多先生裏,唯一一個猜對的!

這會兒,徐瑾瑜和蹴鞠先生正坐在一片陰涼的大樹下,而其余學子也在炎炎烈日下練習蹴鞠。

“……嘿,這群小子一個個的,跟弱雞崽似的,老子一只手都能提起十個!”

年紀最小,最弱的徐瑾瑜:“……”

“咳,小瑜啊,剛才咱們說到哪兒了?”

“說到雲先生敲門——”

雖然這是第三十四遍了。

蹴鞠先生一臉恍然:

“啊對對對,碧虛難得上門,我可不得好好招待,偏偏他還要拿那些酸詩來拷問我!

老子最討厭的就是那些酸言酸語的詩了,沒想到,隨便一答,嘿,你猜怎麽著?”

“葉先生您說說——”

徐瑾瑜盡職盡責的表現出星星眼,第三十四遍了,他真的累了!

但是他一旦不配合,這位葉先生就要鬧了!

“哈哈,老子隨後一答,碧虛直接就傻眼了!還說什麽“你怎麽知道,是不是被透題”之類的傻話,跟見了鬼似的!”

葉全哈哈大笑的說著,然後一巴掌拍在了徐瑾瑜的肩膀上:

“這滿書院裏,你做的詩,是老子唯一能看懂的!”

徐瑾瑜被拍的齜牙咧嘴,只能小聲道:

“葉先生,君子之風,君子之風……”

“老子是蹴鞠先生,校場上誰裝君子誰就是傻蛋!對了,你這面色看著和常人一般無二,怎麽這麽這般氣息孱弱?”

葉全一臉奇怪,隨後捏著徐瑾瑜的脈門,觀察著徐瑾瑜的面色:

“你現在感覺如何?”

徐瑾瑜仔細感覺了一下,隨後回答道:

“很暖。”

“再來。”

“唔,很舒服,很暖和。”

徐瑾瑜愜意的眯起了眼睛,只覺得一股暖流在身體裏涓涓流淌。

“那這不對啊……沒有練過武的經脈都可以承受的住我的功力,那定是難得的練武奇才,怎麽氣息這般孱弱?”

徐瑾瑜聽到這裏,面色也嚴肅起來,事關他的身體,徐瑾瑜也不由猜測道:

“可是因為我早產的原因?聽我娘說,我打小就病弱,有如今也不過是我堅持鍛煉的原因。”

“嗐,老子又不是大夫,等吳老頭回來吧,你且再在這兒坐著,我去瞅瞅那些小子,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