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4/4頁)

“你可知,我一直在為你尋摸一些寒門出身的郎君?”

“寒門哪裏比得過侯府?郡主,您吞金咽玉,怎知我幼時疾苦?”

銀紅說著,眼中的嫉妒終於不再掩飾,不管是女紅還是讀書,她和郡主差距並不大。

然而,就因為郡主是郡主,她便要一輩子被郡主的光環擋著。

她不要這樣!

郡主高貴無比,那就毀掉郡主的高貴吧。

長寧郡主聽完了銀紅的剖白後,一時愣住:

“就因如此?”

“就因如此!”

銀紅斬釘截鐵的說著,長寧郡主只覺得荒謬的厲害:

“你覺得你能如你所想嫁入侯府是因為什麽?你又可曾想過,為何發生了那樣的事兒,我卻還能嫁入侯府?”

“四公八候,勛貴之身,堂堂世子,即便是妾室也會是小官家的嫡女,那杜氏許你什麽你還真信了?”

若是杜氏真想嫁女入侯府,她怎麽會讓自己滿身汙名,她若不結,魏家的女兒自然同氣連枝,不好婚嫁!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

銀紅聽後,直接瘋了似的的大叫,長寧郡主卻渾身疲憊的擺手讓人把她帶下去了。

“長姐,你還好嗎?”

魏思武不由有些擔憂,長寧郡主抿了抿唇,低聲道:

“思武,我好累,你去請徐家嬸子來陪陪我吧。再替我給瑜娘子說句對不住,終究是我愚鈍,著了別人的道!”

“那平陽侯世子果真騙了長姐?!”

魏思武拍案而起,直接提著劍就要往出走,長寧郡主卻沉聲道:

“思武,這件事讓長姐自己解決,好嗎?”

五載光陰,所托非人,她魏玉舒也並非泥人!

如果說,以前是那對未來的希望激勵著自己,那麽,此刻就是那被人愚弄的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燒。

她怎能滿腹委屈而死?

絕不可能!

魏思武回身看著眼中情緒激蕩的長姐,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

自正院離開後,魏思武便朝徐瑾瑜的小院而去,徐瑾瑜方才與師信,宋真越好明日去看榜的時間,這會兒正在院子裏用一根木枝在地上寫寫畫畫。

‘銀紅’、‘動機’、‘條件’……

魏思武看的眼花繚亂,可卻心間一暖:

“瑾瑜,不用忙了,方才銀紅已經招了!”

“招了?”

徐瑾瑜動作一頓,站起身來彈了彈衣擺上的泥土,自己去一旁的洗漱架洗了手。

方才送師信和宋真離開後,他一時情切,未曾鋪紙研墨,倒是有些失儀。

“還請思武兄詳細說說。”

徐瑾瑜一如既往的端了一壺櫻桃醬茶與魏思武共飲,魏思武見徐瑾瑜沒有半點氣惱之色,但還是道:

“在說這些之前,長姐托我來給你說一聲對不住,她只是一時沒有想清,並不是不信你的意思。”

“所以,郡主已經想通了?”

徐瑾瑜心裏也是替長寧郡主高興,他就說,那平陽侯世子的手段並不高明,也就是長寧郡主身處低谷才會被其輕易騙了去!

魏思武見徐瑾瑜只有高興,並無半點異樣,一時心中大悅,語氣輕松的將方才銀紅的那一番說辭一一道來。

“……難怪當初那事長樂伯不願意詳查,原來是涉及了他的寵妾!”

魏思武語氣譏諷,而徐瑾瑜卻在腦中將目前的信息點連接起來,突然他眸子圓睜:

“不對,若是如此,那平陽侯世子又在裏面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思武兄,之前調查的那掌櫃可有消息?”

平陽侯世子又為何要三番兩次的pua長寧郡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