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2/5頁)
而這壞消息嘛,信兄,真兄,勞煩接住我——”
徐瑾瑜說完,直接閉著眼,白著臉朝後倒了過去。
師信反應快,一把扶住了徐瑾瑜,宋真則摸了摸徐瑾瑜的額頭:
“嘶!好燙!”
“快!快去請大夫!”
徐母更是手足無措:
“這孩子,這孩子,怎麽還笑的出來啊!”
一行人手忙腳亂,也幸好有師信和宋真搭了一把手,這才將徐瑾瑜半扶半抱著朝別院而去。
正在這時,原先那婦人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嘀咕聲不大不小:
“瞧著也不怎麽樣嘛。”
徐母憤怒的擡起頭,表情幾乎要吃人一般,嚇得那婦人一溜煙跑了。
別院裏,徐母屏住呼吸,守在一旁,看著大夫為徐瑾瑜診脈。
每逢科舉結束,學子們對於大夫的需求格外的大,徐家人沒有經驗,所以並未先請大夫過來,還是趙慶陽過來的時候,帶著國公府的府醫,有備無患。
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這會兒,大夫終於睜開了眼,挪開了手,看了徐母一眼,欲言又止。
趙慶陽一向大大咧咧,直接道:
“有什麽事兒,你直接說就是了,這裏都是瑜弟的親朋。”
府醫捋了捋須,斟酌了一下用詞道:
“這位郎君這次昏厥是受了風寒不假,可其實他的脈象另有玄機。
倘若吾不曾看錯,這位郎君應該身中奇毒‘無疾’。”
“中毒?瑾瑜中毒了?怎麽可能?!”
徐母第一個表示反對,那府醫看了徐母一眼,淡淡道:
“這位郎君的無疾來得兇險,應該是自娘胎中帶出來的,這位夫人如今身體康健,可要好好感謝這位郎君。”
府醫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
徐母愣愣的看著府醫:
“娘,娘胎裏帶出來的?”
“正是,應該是夫人在中毒不久後,便懷了身孕,毒素被令郎吸收,這才讓這毒愈發兇險。”
明明是給成年人下的毒,可是卻被一個胎兒全部吸收,毒素早已經融入他的每一滴骨血,可不兇險?
“那,什麽是無疾?”
趙慶陽出身勛貴,也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毒藥,府醫隨即解釋道:
“所為無疾,是取“無疾而終”之意,若是成年人中了無疾,健康者會看著一切康泰,健壯如牛。
若是身有沉疴之人,也會覺得沉疴好轉,身體康健起來。
可若是一旦過了四十歲,便會一夜過世,走的分外安詳,是為無疾而終。
無疾之毒,是一把雙刃劍,全靠日積月累所致,平日裏診脈只會覺得脈象與正常人相比有些虛弱罷了。
至於這位郎君的脈象,也頗有幾分奇特,明明自幼身中奇毒,脈象的虛弱已經表露在身體之上……令郎可是自幼體弱,稍有不慎便會咳血?”
無疾對於成年人來說,是一把雙刃劍,可是對於還未出生的胎兒來說,可遠非看上去那麽簡單!
無疾,終究是毒物!
徐母麻木的表示贊同,府醫也點了點頭:
“對,就是這樣,按理來說,他活不過及冠。
可是,吾卻發現他的體內卻另有一股生氣與毒素抗衡,這才讓他如今看起來尋常與常人無異,只是卻不能受冷,不能受寒,不能輕易生病。”
“這一次的風寒,稍後吾會開方抓藥,夫人以後務必要照看好令郎的身體。
他每生一次病,都是在折損壽數。”
府醫語重心長的說著,徐母卻始終沉默。
正在這時,師信突然道:
“既然是毒,那就有解毒之物,不知這無疾之毒,何解?”
“對,這毒如何解?我們家老頭得了聖上好多賞賜的奇藥,嬸子你別擔心,一定有辦法!”
“無解。”
府醫說著,隨後又頓了頓:
“這天底下,除了一人外,無人可解。我之所以能知道這毒,乃是因為這毒是我師兄親自研制而成。
不過,當初師兄研制此毒,乃是為一位身患沉疴的友人所制,卻不想……今日讓吾在這裏遇到。”
“那敢問大夫,您的師兄究竟在何處?”
府醫搖搖頭:
“吾亦不知,吾入世為富貴名利,但師兄淡泊如風,不知其蹤。
不過,這位郎君身體內的生氣若是一直源源不絕,想必也能壓制這樣奇毒一二。
至於以後,就要看各人的緣法了。吾師兄名為吳子敏,諸位可以找尋找尋。”
府醫將自己知道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可是卻不抱什麽希望。
自從他與師兄分道揚鑣後,已經十幾載未曾見到他了,這位郎君還真不一定可以遇到師兄。
府醫心中嘆息一聲,隨後便開始認真的開方抓藥。
等府醫去煎藥的時候,向來大大咧咧的趙慶陽走到了徐母的身旁,低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