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第2/3頁)

“是去西宿讀書的事兒嗎?我聽說西宿書院遠不及我們東辰選拔嚴格,學子的學問參差不齊也就算了。

裏面更是有不少勛貴子弟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導致西宿的院風烏煙瘴氣。”

如果說,東辰的院風是嚴中帶柔,原則分明,一視同仁,那麽西宿則是恰恰相反,苦讀飽學,名類前茅者有優待,勛貴出身、官宦子弟者有優待,其余學子便只能在這些人的陰影下度日。

是以,西宿的名聲早就已經臭不可聞,若不是有勛貴捧著,只怕早就沒有辦學資格。

但因為當初兩校南北而建,百年之誼,故而才有交換學子的慣例。

徐瑾瑜對於西宿的學風也早有聽聞,這會兒卻是很鎮定道:

“無論如何,凡是從西宿書院出師道勛貴子弟,在蔭補之上,也能比尋常高個半級,這也足夠說明西宿書院也有些能力。

至於去西宿讀書與否,林先生不是說需要抽簽嗎?即便是運氣不好,需要前去,只要初心不改,自不用怕周遭之景,惹人心亂。”

“瑾瑜想去?那我也去。”

師信擡頭看了徐瑾瑜一眼,直接說道。

宋真也猶豫了一下:

“那要是這樣,我也去!”

徐瑾瑜聽了這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信兄,真兄,我只是說說罷了,你們不必如此的,這簽兒還沒抽呢。再說,就是要去,咱們乙級前三都去了西宿,那先生們豈不是要頭疼欲裂?

不過,聽山長說,西宿那邊似乎有些門路,能挖到不少歷屆考題,若是可以,倒是可以瞧瞧。”

東辰手裏自然也有一部分考題,可是這些考題都是以前的學子默下來的,有些或有出入。

但西宿的考題卻因為某些原因,會比之東辰更為全面一些。

當然,這些利弊先生都已經盡數講解清楚過了。

所以如果最後抽簽結果,學子實在不願意去的話,也會換人。

“這倒是沒錯,我還聽人說,好些年前咱們書院失了一次火,不少歷屆考題,資料都毀於一旦,現在也只有西宿有了。”

“竟有這事兒?此事確實有些可惜,只是此事已過,倒是不好擅自提起,也難怪西宿這些年名聲壞了,山長也沒有改掉學子互換的慣例。”

對於去西宿讀書這件事,三人都沒有放在心上,結束了一日的學習後,徐瑾瑜伸了一個懶腰,師信將一杯溫水放在了徐瑾瑜的手邊,輕輕道:

“瑾瑜,喝了水就早點睡吧,熬夜傷身。”

師信這話一出,徐瑾瑜有些訝然,難不成是當初自己連夜蹲守杜江之事被信兄知道了?

“偶爾一次,不妨事的。”

徐瑾瑜如是說著,隨後便準備繼續查看今日由魏思武讓人送來的信件,卻被師信一手按住:

“瑾瑜,身子為重。若是你身體康健,我自不會多說,可你……若是有個萬一,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徐瑾瑜擡起頭,才發現師信的眼睛沉著許多紅血絲,正直直的盯著自己。

徐瑾瑜隨後嘆了一口氣:

“我真沒事兒,信兄放心吧,我就是不為我自己著想,也得我為奶我娘她們著想啊!

今日這信件是我特意讓思武兄調查來的,若是不看,我怕是一夜都睡不著嘍,信兄可忍心?”

師信看著徐瑾瑜笑眯眯的眼睛,緩慢道收回了手,只是心裏卻知道,自己欠瑾瑜更多了。

徐瑾瑜只拍了拍師信的手臂,隨後便拉著師信一起看起書信來。

這書信說是信件,可卻厚比磚頭,想來是魏思武直接連文書也一道寄了過來。

徐瑾瑜翻開一看,沒想到還真是,不過存档用印的文書,自然不能輕易離開刑獄司,是以徐瑾瑜手裏的只是拓本。

但即使這些,也足夠徐瑾瑜看出許多東西了。

“根據思武兄的調查,從景慶七年開始,便有花月樓中人意外身故,這位蘭娘,曾經的花月樓頭牌便是第一位受害者。”

但因為蘭娘乃是病逝,所以連意外死亡的文書也沒有,只有零星的幾個黑字:

“從良後病亡。”

概括了這位曾經風靡一時的頭牌的一生。

徐瑾瑜說著,將屬於蘭娘的那頁紙放在一旁,又繼續翻看接下來的信件。

“而這第二名受害者,就是瑩瑩口中的茹娘了。只不過,這中間跨度整整七載,且二人都是頭牌……這是否有什麽關聯,仍存在疑點。”

徐瑾瑜一面說著,一面繼續看了下去,只是接下來的信件,卻讓徐瑾瑜越看眉頭皺的越深。

“瑾瑜,你怎麽了?”

師信看著徐瑾瑜那緊皺的眉頭,不由問道。

而徐瑾瑜卻搖搖頭,直接將所有的文書在桌子上,床上鋪了開來。

“不對,不對。花月樓中人不是從景慶七年開始遇害的,信兄你看,除了這位蘭娘外,其余遇害的花月樓中人都是從景慶十四年開始,雖然都做成了意外身亡的假象,可按照頻率,都是三個月到半年就會有一個人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