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第3/4頁)

“說就說!瑾瑜你是不知道,老頭子當初還想讓我去西宿上裏面,指望著能刷一層金漆呢。

可是,你是不知道,那裏頭不管是學子還是先生,就一個字,勢力!”

“那倆字!”

魏思武嗆了一句,趙慶陽也懟了回去:

“我樂意怎麽著?”

魏思武也沒客氣,直接揭了趙慶陽的短:

“我能怎麽著?不過我倒是想起一些舊事,當初啊,我們趙世子想著隱姓埋名進西宿,到時候大放異彩,給他老趙家長長臉。可是,瑾瑜你猜怎麽著?”

徐瑾瑜很配合的看了趙慶陽一眼,小聲好奇:

“怎麽了,思武兄?”

趙慶陽面色漲紅:

“魏!思!武!說好了讓我說的!”

“誰跟你說好的?”

魏思武說著,直接躲開了趙慶陽準備抓他的手,然後對徐瑾瑜道:

“然後,我們的趙世子就因為上課打盹,被先生罰去掃茅廁了哈哈哈!”

“魏思武!我和你拼了!”

趙慶陽差點兒沒氣瘋,但魏思武到底在刑獄司沒有白呆,身手矯健的躲過了趙慶陽的追擊,笑眯眯道:

“然後當晚我們趙世子直接提著一桶金汁潑進了那先生的屋子。最損的是,那時候是夏天,先生開著窗戶睡覺,他直接潑先生床上了,嚇得西宿的先生夜裏都不敢開窗睡了!”

徐瑾瑜不可置信的看了趙慶陽一眼,沒想到慶陽兄還有這本事?

“對了,慶陽啊,你那一桶金汁怎麽來的啊?”

趙慶陽氣的想要抽劍砍人了!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終於息戰,趙慶陽刮了魏思武一眼,這才看向徐瑾瑜正色道:

“瑾瑜你別聽魏思武瞎說,那是那先生故意折騰人呢!我就是眨了一眨眼,他非說我打盹!

我精神好的在家都是子時睡,卯時醒,我能讓他汙蔑?再說,明明書院的茅廁有人收拾,他就是想要讓人給他進貢一二!”

可趙慶陽是什麽人,堂堂鎮國公世子,眼裏揉不得一點兒沙子,那是能給先生上供的嗎?

那必然不能!

可那先生也知道怎麽整治這種學生,把臟活累活苦活都丟給他,在教學齋裏孤立他。

一個年長者想要折騰一個孩子,再容易不過了。

如果趙慶陽真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子,指不定哪天就得低頭。

可是,誰能想到這個看著普普通通的學子,卻有那麽叼的家世呢?

“反正這事兒老頭子知道後,二話沒說,直接讓人連夜往在那先生潑了好幾車的糞……應該有半個京城的了吧?”

趙慶陽過了那個尷尬期後,還開始和魏思武憶起了當年,魏思武也附和的搖了搖頭:

“沒有那麽多吧?不然朝臣肯定得鬧!”

徐瑾瑜看了趙慶陽一眼,小小的嘆了一口氣。

這一言不合就潑糞的習慣,鎮國公祖孫還真是一脈相承啊!

“總而言之,我倆說了這麽多,那西宿書院真不是個好地方!

也就是那些沒啥本事的勛貴子弟在那裏鍍一層金,有些想要討好他們的官宦、富商也把兒子送去看看能不能落點兒好罷了。”

徐瑾瑜聽著兩位友人鮮活生動的演繹著西宿的不堪,他猶豫了一下,真誠道:

“可是,我有億點點饞西宿的歷年考題。東辰的藏書閣遭過火,現在能看的題我差不多都看完了。”

“這樣啊……”

趙慶陽率先想起了徐瑾瑜那過目不忘的本事,摸了摸下巴:

“那這不就是瑾瑜你走一趟,就能搞回來的事兒?再說,東辰的藏書閣著火的事,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呢!”

趙慶陽說著,撇了撇嘴,徐瑾瑜一看就知道有內情,反正這會兒時候還早,徐瑾瑜索性請兩人在明間喝著新制的奶茶說話。

“瑾瑜怕是不知道,這西宿早就已經大勢已去,也就是上任山長對清淼居士有恩,把人綁在那兒做了山長,也算沒有砸了西宿的招牌。

可實際上,西宿的主事人是監院韓峰,此人手段卑劣不堪,你們書院有個碧虛先生知道吧?”

“雲先生正是我的詩賦先生。”

徐瑾瑜忙不叠的說著,趙慶陽聞言很是惋惜道:

“那碧虛先生一手竹刻手藝,令人贊不絕口,每逢夜間,流水有魚,竹香陣陣,曾受多少人追捧過?

可就是在碧虛先生聲名最甚之時,他在一次招生時,被一個農戶打斷了胳膊。”

徐瑾瑜聞言一臉錯愕,趙慶陽還在繼續,語氣滿是譏諷:

“而那農戶,正是因為兒子被東辰錄取上了,但束脩太貴,所以一時激憤。

不過,有人曾經說他見過韓峰的人和那農戶說過幾句話。想想也是,碧虛先生只是主持,又怎麽會這麽輕而易舉的被人沖撞了呢?”

只不過,當時人多手雜,沒有抓住人不說,就連韓峰一方,也因為勛貴子弟的原因,多有袒護,最後只能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