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4/4頁)

然而,在瑩瑩被人截殺的背後,竟是隱藏著一樁關乎花月樓上下整整三十七條性命的驚天大案!”

徐瑾瑜方起了一個頭,平陰侯心裏就咯噔了一下,而一旁的刑獄司主司卻皺眉道:

“本案在京城發生?這絕不可能。”

徐瑾瑜勾了勾唇:

“還請這位大人查看證物三,裏面的所有意外文書,都可以證明這些意外而死之人,並非意外而死。”

刑獄司主司聞言不由抽了抽嘴角,但手卻不自覺的拿起了徐瑾瑜所說的文書。

成帝沒有和他搶,因為相關文書他已經聽柳洪說起過了。

不多時,刑獄司主司不由拍案而起:

“荒謬!簡直荒謬!這花氏家在南邊,屍體卻在北邊,且仵作文書上清清楚楚的寫著其身體的種種異狀,如何能是意外身亡?!”

如果只是這一個還好說,可是接下來,一頁一頁的看過去,刑獄司主司的臉色一下子沉凝起來。

這些案子的時間跨度整整十年,而這些文書也是最終會遞交刑獄司同意整理的。

看到最後,刑獄司主司直接起身跪了下來:

“聖上,是臣失職,請您責罰!”

刑獄司主司如此,其余二人也跑不了,紛紛請罪,成帝也只是淡淡道:

“此事且容後再議。”

三人這才起身,而一旁的平陰侯強自忍耐下自己惴惴不安的心態,繃著臉,不耐道:

“專使說了這麽多,不知又與本候有何關系?你可知道,胡亂攀咬勛貴,可是要禍及滿門的!”

平陰侯試圖以勢壓人,但徐瑾瑜卻只是淡淡道:

“吾正要說的是,不巧,瑩瑩截殺案的那位賊人曾經落網過,清丘縣柳縣令曾親口指認過其乃是平陰侯之庶孫——杜江。”

“你說杜江啊?那孩子是個純孝的,可惜他母親身子骨不好,不久前去了,那孩子一時想不開,竟也……服毒自盡了。”

平陰侯一聽這話就精神了,杜江早就死無對證了,這小子提起杜江,怕是自掘墳墓!

不過,平陰侯想著方才徐瑾瑜連那些書面文書都能看出一些門道來,還是匆忙改了話風。

畢竟,杜江確實是中毒身亡,只是這個毒是他自願與否就不重要了。

人都死了,還能從地下跳出來反駁他嗎?

“哦?聽侯爺這意思,是對你這位庶孫十分了解了?”

“那是自然,那孩子那般純孝,豈會作出你口中那種殺了三十七條人命的兇殘之事?

聖上,杜江雖然只是臣的庶孫,可也終究是我平陰侯府的血脈,豈能讓人這般隨意汙蔑啊!”

平陰侯如是說著,那花白的頭發也隨著他的痛聲震動起來。

徐瑾瑜問了一句,平陰侯恨不得回十句,尤其是這會兒他確定杜江死無對證之後,更是越發得意。

幸好他當時下手快,否則還真要被人桎梏了。

“哦?徐瑾瑜,那你如何說?”

成帝並未發表什麽見解,只是看向了徐瑾瑜,徐瑾瑜捋了捋袖子,看著平陰侯一臉悲痛,可是實則眼帶精光的模樣,嘆了一口氣:

“學生實在無話可說,就請杜江親自來說吧。”

“侯爺口口聲聲,對杜江十分了解,想必二位一定祖孫情深……可杜江倒是說了不少關於侯爺的‘趣事’呢。”

徐瑾瑜不疾不徐,一字字道來。

而一旁的平陰侯直接懵了,他面色一變:

“你胡說什麽?杜江早就已經身亡,我杜家族譜上更有記載,你從何處找來的假貨,也想要汙蔑本侯?”

“果真嗎,侯爺?你可去墳裏看了?那裏頭躺著的人你確定是杜江嗎?

那吾這邊確實有一個活生生的杜江,侯爺若要辯,那不妨也找來一個死的,我們一道比一比罷。”

平陰侯:“……”

神他媽的比一比!

杜江辦事不穩,早就被他讓人丟到亂葬崗了,這會兒骨頭顧及都沒有剩幾塊了!

這小子看著文文弱弱,剛才一直在給他下套!

“咳咳咳——”

而另一旁的刑部尚書直接被口水嗆得猛咳,成帝也是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掩飾自己上揚的唇角。

杜江的事兒,他聽柳洪說過,可是沒想到這裏頭還有這麽一樁事!

徐瑾瑜面色淡淡:

“還請聖上傳杜江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