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第4/4頁)

馬容勝想要反駁,可是他知道自己能過的這麽滋潤的原因,就是外祖家的賭場,他哪裏敢多言,只是惱恨的瞪了徐瑾瑜一眼。

終年打雁,卻被雁捉了眼!

這個徐瑾瑜真是好的很!

“所以,現在馬兄這個人是我的了?”

徐瑾瑜悠然開口,馬容勝臉色難看至極,卻一言不發,徐瑾瑜也不勉強,直接吩咐:

“每日卯時,來我舍館門口報道,願賭服輸這個道理馬兄應該深以為然吧?”

徐瑾瑜說著,手中卻開始把玩起一塊玉佩起來,馬容勝定睛一看,赫然是象征鎮國公世子的身份玉佩。

榮伯的嫡次子馬容真都得被趙慶陽一句話叫到公堂答話,何況馬容勝?

“我知道了!”

馬容勝冷冷的說著,就算輸給他又如何?

要是他不在了呢?

徐瑾瑜聽到了滿意的答復,隨後便站起身,馬容勝冷冷的注視著徐瑾瑜。

而下一刻,徐瑾瑜彈了彈衣角,卻是直接握起骰盅狠狠在桌子上一砸,也不低頭去看,只是沖著圍觀眾人一拱手:

“今日這一出戲諸君見笑了。瑾瑜在此,萬望諸君,珍愛生命,遠離賭博。”

徐瑾瑜說完這話,也不管身後議論紛紛,腳步輕輕的離開了東膳堂,只是路過何寧的時候,看了他一眼。

隨後,何寧也追了上去。

而等徐瑾瑜走後,才有人仔細去看那骰子的“殘屍”,不由驚呼:

“原來是骰子裏面裝的水銀,水銀質重,豈不是想要什麽就有什麽?!”

“賭具之上竟也做這等下作手腳!”

“劉記賭坊是吧?我記下了,回去我就告訴我三叔,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賭了!”

“我要寫詩讓京城的人都知道知道!”

“馬容勝這回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馬容勝這會兒只覺得腦子“嗡”的一下炸了,徐瑾瑜他怎麽敢!

自己明明已經讓他贏了,他怎麽還敢如此!

……

徐瑾瑜出來後走了沒多遠,何寧就追了上來,明明比徐瑾瑜還要年長幾歲,可是這會兒雙目通紅,淚水漣漣:

“瑾瑜,對不起,我……”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

徐瑾瑜停下腳步,淡淡看著何寧:

“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是你親手把你輸給馬容勝了,與我無關。”

“我……”

何寧囁喏著唇,過了許久,這才鼓起勇氣道:

“瑾瑜,馬容勝把他輸給了你,你能不能,能不能,讓他放過我!”

何寧閉著眼睛,飛快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徐瑾瑜聽後只是嗤笑一聲:

“可我為何要這麽做?我勸過你,路,我也已經給你指了,可你又是如何選的?

你父親病重事大,你本可以向吾等同窗、汝之親朋求助,你甚至可以苦讀拿下西宿的賞銀,可是你卻被馬容勝三言兩語勾動了貪欲。

這世上,往往便宜的,才是最貴的!”

徐瑾瑜說完,便準備繞開何寧離開,可下一秒,何寧“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哭著道:

“瑾瑜,求你救我!我寧願,寧願輸給的人是你!”

徐瑾瑜步子一頓,回身認真的看著何寧,不疾不徐道:

“不必求我,我說了,破解之法已經告知你了。”

何寧聽了這話,一臉茫然的看著徐瑾瑜離開,但何寧本就不是什麽蠢人,沒過多久,他就想起徐瑾瑜勸他的那句話。

大盛的律法!

是的,大盛的律法!

他可以交罰金,可以自認賭博,那樣這場賭局也不成立!

徐瑾瑜是刻意等何寧的,到底是一個書院出來的,能撈一把是一把。

這會兒,徐瑾瑜走過了一個轉角,而楚淩絕正有些不耐的在原地薅著那珍貴的名花異草的葉子。

徐瑾瑜抽了抽嘴角,楚淩絕看到徐瑾瑜後,頓時眼睛一亮:

“你怎麽才來?剛才還不讓我跟!”

“說了幾句話罷了,走吧,我還有事兒。”

“你還有什麽事兒?又讀書啊!你方才走的快,都沒有看到馬容勝那表情,笑死我了!”

楚淩絕嘰嘰喳喳個不停,隨後他就發現徐瑾瑜是朝書院外而去的,頓時不可置信道:

“你真有事兒?還要出去?!”

“嗯,去交罰金。按大盛律,首次賭博處罰金三十兩,你要隨我去作證嗎?”

楚淩絕:“……”

“可是,這樣賭約不就不成立了嗎?”

徐瑾瑜看了楚淩絕一眼,幽幽道:

“你覺得,馬容勝會去官府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