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第2/5頁)

“你們多久做一份這樣的試題?”

“每天。下學後至子時,有三個時辰,除去半個時辰用膳歇息,一個半時辰做題,剩下一個時辰用來探討。

這樣時間雖然緊了些,但還是很有效果的,不是嗎?”

徐瑾瑜風輕雲淡的說著,可是西宿學子聽了這話後,不由面面相覷一番。

每天……

做那樣難度的題目……

還雖然時間緊……

這簡直非人哉!!!

徐瑾瑜從西宿學子的目光中看到了如出一轍的控訴,不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這不是跟著真兄一起卷習慣了嘛,現在他的作息也還和在東辰的時候高度相似,真是可喜可賀!

眼看著這場汙蔑就要被徐瑾瑜三兩下化解,韓峰終於不再忍耐,而是直接發怒道:

“夠了!現在所有的一切也不過是徐瑾瑜你一家之言,那樣的試題何其難得,你又從何處來?

想當初吾以為你乃東辰頭名,應是人品貴重之人,可如今看來,也不過是一個汲汲營營的小人罷了!

馬學子,你來說,徐瑾瑜說的一切是真是假!”

韓峰語氣篤定的說著,他相信馬容勝會狠狠刺徐瑾瑜一刀,不管怎麽樣,馬容勝可是他西宿的學子!

馬容勝聽了韓峰的話後,心中猶豫了一下,他張口道:

“我作證,徐瑾瑜說的話都是……”

“這是鬧什麽呢?”

正在此時,兩個身影並肩走了過來,一黑一白,前者灑脫,後者端謹。

能在西宿看到自己書院的院服,東辰學子登時眼眶一紅,尤其是那還是自己的山長。

隨後,一個個蜂擁而至,圍著翠微居士告起狀來:

“山長山長,您怎麽來了!”

“山長,我們被欺負了!”

“山長,西宿的監院輸不起,要把偷題的屎盆子扣我們頭上!”

“山長,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

……

翠微居士被學子們圍在正中,還沒怎麽樣就聽了滿耳朵的告狀之言,可聽完後他也不由勃然大怒:

“老東西!這就是你手下的人幹的好事兒?!今個這件事你不給我一個交代,以後……你我割袍斷義,老死不相往來!”

翠微居士平日在書院之時很是平和,就是一個喜歡到處鉆鉆逛逛的和藹小老頭,可是沒想到他發起火來,如疾風驟雨,電閃雷鳴,尋常人招架不能呢!

韓峰方才還在掌握全局(自以為),可這會兒他的額角滑下了一滴遲來的冷汗。

清淼居士聽了翠微居士的話,倒是沒有覺得自己傷了面子,反而用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冷淡的看向韓峰:

“到底怎麽回事?身為師長,惡意誣陷學生,乃是毫無師德之人所為。

你乃我西宿書院監院,本該對這樣的事加以杜絕,若是知法犯法,必要罪加一等!”

清淼居士雖不管事,且當年是被老山長用恩情束縛在這裏,可是只要他在一日,西宿的學子就少不了。

所以對於清淼居士,韓峰只敢敬著,絲毫不敢怠慢:

“山長容稟,此番末試東辰學子除一人請假未至外,其余學子皆……位列紅榜前十。

這種事兒莫說現在,就是我西宿建院以來都從未有過啊!那些東辰學子若是一來便優於常人,吾也不會起疑心。

可就是因為他們的進步實在是進步的奇怪,所以……”

韓峰心懷忐忑的說著,他字字句句的中心思想,都離不開西宿書院,顯然是要讓清淼居士以西宿書院為重了。

可清淼居士雖然不善交際,不喜理事,卻也不是昏聵無能,他只淡淡道:

“證據何在?”

韓峰指了指一旁的郭先生:

“這位是人證之一的郭先生,郭先生曾在出好考題的那日聽到過冬日的鳥鳴之聲,吾以為那是這些東辰學子偷題的暗號。”

清淼居士聽了韓峰的話,問了郭先生出題的時間,遂冷淡開口:

“那日是翠微的鴿子過來送信,那鴿子生的肥圓,時時要歇,聽見一兩聲鳥鳴也不是什麽異事。

倒是你,堂堂監院,捕風捉影,不過是幾聲鳥鳴,何以至於這樣大動幹戈?”

“您說的是,您說的是……”

韓峰弓著腰,一面瘋狂擦汗,一面給馬容勝使眼色:

“不過,若只是郭先生一家之言,吾自不會這麽莽撞。山長許是不知,此前這些孩子玩鬧賭骰子玩兒,我西宿書院的馬容勝馬學子輸給了徐瑾瑜。

而徐瑾瑜不知為何時時帶著他在身邊,想來是馬學子學業遜色旁人,所以並不擔心馬學子會揭穿他的真面目……”

韓峰條理清晰的說著,史先生的提議他只是就坡下驢,誰又能知道馬容勝和他的關系呢?

只要馬容勝作證,人證在前,鐵證如山,徐瑾瑜就是有千般本事,只怕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