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第2/7頁)

“驕績固然讓人歡喜,但,吾今日要說的是,在今日取得這樣的驕績之後,前往西宿的學子們,遇到了來自西宿前監院的汙蔑與詆毀。

偷題之舉,歷來大忌,西宿前監院惡意如此,幸得徐瑾瑜徐學子不畏強權,與之周旋,這才成功脫險,大勝歸來!

在此,吾希望我東辰學子能以徐學子為榜樣,俗世汙濁,吾輩便化身為一股清流,蕩盡世間汙穢!勇往無前,無畏無懼,不墜君子之風!”

翠微居士那厚重的聲音傳遍每一處角落,下一刻,沉默的學子中不知是誰突然高聲道:

“山長良言,學生受教!瑾瑜嘉行,吾等勉之!”

隨後,眾人紛紛異口同聲道:

“山長良言,學生受教!瑾瑜嘉行,吾等勉之!”

“山長良言,學生受教!瑾瑜嘉行,吾等勉之!”

“山長良言,學生受教!瑾瑜嘉行,吾等勉之!”

連續三遍,學子們喊的響徹雲霄,似乎連大地都要抖三抖。

徐瑾瑜本是靜靜的站在高台的一側,而在這樣的山呼海喝之聲中,他耳尖上的通紅漸漸淡去,原本有些不願擡起的眸子緩緩擡起,眸中的情緒沉澱下來:

“瑾瑜多謝諸君厚愛,願與君共勉。”

此時此刻,喊聲雷動的學子們,他們不止為徐瑾瑜而呼喊,他們為的是曾經的自己。

曾經,在異院被苛待、被壓榨、被欺負的自己。

徐瑾瑜這一次並不單單為自己,為同行的東辰學子出了一口氣,而是為自韓峰上位以來的千名學子,共同出了一口氣!

他們或許已經有人離開了東辰書院,可又焉知沒有他們的親族,晚輩在此。

正義雖遲但到,眾人如何不振奮驚喜?

而徐瑾瑜在感受到這些情緒之後,終是斂起了自己那些羞赧的情緒,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與諸學子共勉。

少年站在高台之上,墨色的額發被風輕輕的吹拂著,衣帶飄飛,端的是淡定從容。

今日徐瑾瑜,或許就是他們勇敢後的縮影。

前校場上,人聲鼎沸,如今末試已經結束,又有這樣振奮人心之事,翠微居士大開膳堂,對今日的每一位學子贈送一道葷菜來慶賀,並表示三日後還有禮物贈予諸君。

一時間,一向平靜的書院裏難得多了幾分喜氣洋洋,翠微居士剛一離開,徐瑾瑜就被圍了起來:

“瑾瑜,我聽我兄長說,那西宿書院頭一日去可是要被安排住破房子的,你們去了交過銀子嗎?”

這樣的事兒,先生們並不知道,或者說不管是住了茅草屋凍出病的學子,還是交了銀錢的學子心裏都有幾分氣短,哪裏好意思告知師長。

徐瑾瑜剛沒有說話,姜文君便站出來,一改素日的沉默寡言,一臉自信道:

“怎麽會,我們啊,既沒有住破房子,也沒有交銀子!”

姜文君這話一出,眾人不由嘩然,更有去歲去過今年才回來齊盛等一幹學子疑惑道:

“那你們如何住宿?莫不是去了書院外?”

姜文君看了徐瑾瑜一眼,笑著道:

“那可就不得不說說我們瑾瑜的本事大了!他前腳拐了臨安候世子和我們在茅草屋座談,後腳吾等便在一腔激憤中開了詩會,以文墨抒發吾等之憤然。

而後這些詩文被整理成冊,正好被那韓監院看到了,立馬給我們換了有溫泉的淩水居!那淩水居雖好,只是可惜那些詩文不能面世嘍。”

姜文君如是說著,可是面上哪裏有可惜之色,只有一抹調侃的笑意。

因著姜文君說的輕松,其他沒有去的學子不由轟然一笑,而齊盛等人面面相覷一番後,沉默了下來:

“還可以這樣嗎?吾等當初怎麽沒有想到合眾人之力呢?”

徐瑾瑜這一手堪稱是神來之筆,所謂當局者迷,這會兒一些先生已經不由點頭。

他們這些東辰書院的學子在西宿本就勢弱,若是分開行動,未免形影單只,難以成事。

而徐瑾瑜這是在一進書院,就第一時間將所有人都擰成了一股繩,並且他還有出了那樣的奇法。

“什麽詩會,這怕是徐瑾瑜他早就已經預料到會發生什麽了。”

“往常只覺此子聰慧過人,而今才覺其智謀亦不凡啊!”

等聽過了徐瑾瑜帶著大家平平穩穩度過了這入讀西宿的第一個坑後,很快馬容勝的賭局便又進入了眾人的視野。

何寧因為要避馬容勝的鋒芒,所以即便消了賭約,他也不敢回西宿,是以今日並不在場。

可即使如此,姜文君妙語連珠,仍將當日賭局時的驚險說的跌宕起伏,讓聽者一時緊張,一時激動。

“什麽?那骰子竟然還能做手腳?”

“那學子用心之毒可以想象!”

“若要被他成了事兒,那後果可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