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第2/5頁)

十人為帳,選一人為帳長,主管連同自己在內的十人動向,做到不獨行,不異行。

是以,只怕要傳遞消息之人實在是被逼的沒有法子了,這才借鑒了一下徐瑾瑜當初釣程飛的法子。

“好啊!難怪會有這事兒!只怕徐小郎之事,越軍已經都有所耳聞了!”

武安侯頓時面色冷肅,自從出了程飛之事後,他便對於身邊的篩選更加嚴格。

可即使如此,他也沒有想到還是會有人在這節骨眼上,做這種大逆不道之事!

徐瑾瑜對此不置可否,天下本來就沒有不透風的墻,越軍知道與否對於他的影響不大。

“方才徐小郎說是兩撥人,那下毒之人,你可有想法?”

“您可以查查張夥軍。”

徐瑾瑜的說著:

“孔雀膽汁乃是礦石研磨而成,雖溶於水,可會改變水的顏色,若是做成燉菜,一眼便可看出來。

反倒是炒出來,更容易附著在白菜葉上,且此物需要溶於水,在炒制時下毒,是最好,最隱蔽的法子。”

“什麽?!”

武安侯直接讓人去將張夥軍抓了過來,張夥軍一看到武安侯和徐瑾瑜二人,便腿一軟,跪了下來:

“侯,侯爺,徐,徐小大人!”

“張豐,你可知罪?!”

武安侯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那本來就搖搖欲墜的桌子直接不堪重負的倒在了地上,化為一堆廢柴。

“我,我,我……我都是沒辦法啊,侯爺!”

張夥軍直接痛哭流泣,武安侯更是怒其不爭:

“當初那個一家老小沒有飯吃,是本侯讓人施糧,你為報答這才入了軍營!現如今,你就是這麽報答的?

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徐小郎讓我們免去了多少損失,怎麽還敢對他下此毒手?!”

張豐跪在地上,泣不成聲道:

“侯爺,我,我也不想啊!可是,可是頭一天,我收到了我家三代單傳的小孫孫的長命鎖,第二天,就是一根小手指啊!我,我……”

張豐現在十分後悔,他痛哭出聲,帳子裏都是他的哭嚎聲,可武安侯只是冷冷的看著:

“你為了一己之私,竟然做出這種事兒,你是覺得本侯是擺設嗎?你長嘴不會說嗎?”

武安侯說到氣處,直接走過去一腳將其踹翻在地,聲音森寒:

“來人,將張豐拖下去,在營前行千刀萬剮之刑,號令全軍都來觀刑!”

武安侯此舉,乃是對那中之人的震懾,且張豐此人只不過是對方拋出來的煙霧彈,是以徐瑾瑜並未開口。

張豐聽了武安侯的話後,直接嚇得一個哆嗦,身下陡然多了一灘水跡:

“侯爺!侯爺饒命!侯爺饒命!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張豐又哭又叫,可卻很快被捂著嘴拖了出去。

很快,有小兵進來換了一張桌子,他們現在有軍費了,別說桌子,就是武器侯爺都準備換一批新的呢!

武安侯這才坐到徐瑾瑜的身邊,悶了一口熱茶,卻是把自個燙的齜牙咧嘴,徐瑾瑜不由莞爾。

“徐小郎,我還以為你方才會阻止我。”

武安侯沉聲說著,畢竟當初程飛能留下一條狗命,也是徐小郎搭聲的緣故。

徐瑾瑜聞言,神色淡淡道:

“侯爺,您管理軍務我自不會過多幹預,程飛之事乃是程飛還有幾分用處,至於張豐……他已經是棄子了。”

就連下毒,也是借張豐之手,臨時起意。

然而,張豐叛變確實不爭之事,他該死!

至於千刀萬剮……或許軍中有些蠢蠢欲動的心,也該被震懾震懾了!

武安侯面色微微和緩,悵然道:

“或許我早該發現,張豐此人性情懦弱,實在不適合軍中,當初他想混口飯吃,而我又恰好撞上,無法坐視他一家老小餓死……”

武安侯嘆息一聲,像是平白老了好些歲。

雖說人無完人,可他身邊屢出紕漏,讓他一時不知自己當初是不是被鳥屎糊了眼,才能收下這一群人。

徐瑾瑜聽罷,卻搖搖頭:

“侯爺此言差矣,人總是會變的,或許曾經張豐在心中赤誠的感謝過您的救命之恩,發誓結草攜環,誓死以報過。

然而,時移境遷,他只是將所重視的人和事,又將重心轉為了家庭而已。人性如此,侯爺不必介懷。”

眾生蕓蕓,他們都在為自己所求之事而奔波罷了。

端看,他們所求為何。

武安侯聞言微微一怔,似乎想起當初那個義正言辭,要入伍報答的青年。

那張精神飽滿的面容,依稀還在昨日。

……

張豐被處以極刑,且全軍觀刑,一時間軍中風紀整肅,沒有半點兒散漫之風。

但與此同時,大家都在暗地裏偷偷傳遞著另一個消息:

張豐之所以被侯爺施以如此重刑,乃是因為他對徐小大人下毒,導致徐小大人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