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第2/3頁)

魏思武點了點頭:

“好,我來安排。”

……

錢鵬是一個家境殷實的富商,只不過此前他十分不幸的經歷了一場牢獄之災,等他好容易救出來後,迎接他的卻是親人的疏遠。

“雜種!狗,狗娘養的!竟然和,和那賤婦站在一條線上!老子是你爹,你是老子的種!吃裏,裏爬外的東西,嗝……”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錢鵬灌了自己許多的酒,在路上跌跌撞撞的走著,冷不防,眼前突然火光大亮,原來是一隊人馬正在此等候。

“官,官爺?!”

錢鵬一下子被嚇得魂飛魄散,這些日子他在大牢裏可是受了老鼻子罪了,現在看到這些官差,心裏就發怵。

這會兒,錢鵬的酒都被嚇醒了。

魏思武緩緩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錢鵬是吧?”

錢鵬不認識魏思武,可是他認識魏思武那身衣服,當初他最後被送進去的就是刑獄司的大牢,監牢裏那些慘絕人寰的叫聲是他這些日子無法忘記的夢魘。

“官,官爺,那,那位大人,都都不追究,小人,小人也知錯了……”

錢鵬哆哆嗦嗦的說著,魏思武只是笑道:

“別緊張,找你來,是想要問你點兒事兒。你可知道,你是怎麽出來的?”

“是,是那位大人寬宏大量,高擡貴手!”

錢鵬眼皮子都沒眨一下,直接脫口而出。

“是嗎?”

徐瑾瑜緩緩走了出來,雙手閑閑的籠在身前,淡淡道:

“若真是如此,你又豈會在此前受那些牢獄之苦?”

“想來是那位大人過後想通了,也未嘗可知。”

錢鵬見徐瑾瑜生的面善,語氣中也帶上了一層試探,可下一刻,徐瑾瑜便厲聲道:

“未嘗可知?!那你家人數次登臨順國公府行事為何你當真一概不知嗎?!”

“大人!”

錢鵬連忙跪下,抽噎道:

“小人,小人知錯了!小人知錯了!乃是因為京中傳聞,順國公府近年來都有收納貌美侍女的愛好,我家人這才投其所好……”

錢鵬小心翼翼的說著:

“可是,小人只是想要從牢裏出來,真的沒有做一星半點兒的虧心事兒!”

錢鵬只覺得糟心透了,他就是逛了一次花樓,竟然就惹上了這無妄之災。

“可,根據吾等調查,你並非京城人士,此番出行也未待家中女兒,所以你是將來路不明的女子獻給了順國公府?”

“哎呦喂,大人可不敢亂說的!那女子,那女子……乃是我妻兒散盡家財,從花樓購得的雛兒!”

錢鵬咽了咽口水,低聲道:

“因著這事兒,犬子和賤內現在!日日都不搭理我,就等著賣完最後一批貨,歸家了。”

“該!”

魏思武冷著臉,忍不住道了一句。

那卷宗之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著,是錢鵬因為平日常點的姑娘被人先點了,灌飽了酒後就開始說一些不三不四的醉話,自然少不得涉及那位武將。

可好巧不巧,這些話被人家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不出事兒誰出事兒?

可謂是,逛花樓逛丟了全副身家。

錢鵬瑟縮了一下,而徐瑾瑜瞥了一眼錢鵬,緩聲道:

“你可知道花費了多少銀錢?”

錢鵬別的不行,可唯獨算錢數精通至極:

“五千兩!這次小人出來帶了一千兩的銀票,其余都是貨物,本來只貨物也能值五千兩,這不是出手的急……”

錢鵬搓了搓手,徐瑾瑜隨後看了一眼魏思武:

“依思武兄之間,五千兩銀子的絕色美人,可能一換?”

魏思武也懵了一下:

“瑾瑜,你這怕是高估我了,這我怎麽知道?”

而這時,一旁的錢鵬卻搖頭晃腦道:

“春江樓的花魁,□□之夜,價值千金,之後更是百余兩不等!只怕是這花樓,也覺得虧欠了小人。”

徐瑾瑜/魏思武:“……”

這家夥活該被人算計!

徐瑾瑜忍了忍,隨後開口道:

“你可曾見過那位女娘?”

錢鵬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舔著臉道:

“害,小人聽說那美人活色生香,要是真能見上一面,也不枉……咳。”

錢鵬敏銳的察覺到氣溫變低,不再多言。

徐瑾瑜與魏思武對視一眼,隨後魏思武道:

“帶我們見見你的家人,我們沒有惡意……”

“哎,您這邊請!”

錢鵬連忙走到前頭帶路黨一邊走,一邊嘀咕著:

“正愁今個回去那雜種和賤婦不給老子開門!”

魏思武忍了忍,才沒有將手裏的忠君劍拍在這家夥的臉上。

等一行人向南走了好一段兒路,又穿過了一條崎嶇不平的小巷,這才看到一座小小的房屋。

“開,開門!”

錢鵬把門拍的啪啪作響,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人上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