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第3/4頁)

徐瑾瑜卻堅定的表示:

“太守大人心意我都明白,但我……許是還未到那個時候。”

宛陽郡太守聽了這話,驚得眼睛差點兒沒瞪出來,徐瑾瑜無奈道:

“我自幼體弱,又常多思,是以……”

徐瑾瑜沒有說完,宛陽郡太守便知道自己搞砸了事兒,連忙讓人帶其下去。

隨後,徐瑾瑜這才若無其事的喝了一口茶水。

宛陽郡太守在一旁看著,也不由感嘆道:

可惜了這麽一個玉人,方才那女娘都看直了眼,奈何……不頂用啊!

宛陽郡太守長籲短嘆,徐瑾瑜只當沒有聽到,隨後又與徐瑾瑜說了好一會兒話,二人這才紛紛盡興別去。

只不過,徐瑾瑜沒有收下美人,宛陽郡太守少不得要再送著硫磺安撫他了。

等回到了驛站,趙慶陽憋了許久終於忍不住了:

“瑜弟,你不會是真的不……咳咳吧?”

比起其他的事兒,他還是比較關心瑜弟的身體健康。

徐瑾瑜:“……”

徐瑾瑜忍不住斜了趙慶陽一眼,沒好氣道:

“我如何,慶陽兄這些日子與我同榻而眠還不知道?咱們現在身邊,可不方便有外人過來!”

“呃……也是。”

趙慶陽心裏松了一口氣,卻忍不住念叨:

“若是如此,瑜弟何必自汙,若是這話被傳出去,瑜弟你的姻緣可就難了!”

“不從根源解決問題,這種事兒豈能斷絕?至於姻緣……不能強求。”

徐瑾瑜表情有一瞬的恍惚,但隨後又變得平靜。

趙慶陽冷靜下來,這才道:

“方才劉平說,他已經看著畫被送出去了,這一回絕對沒有人動,瑜弟大可放心!”

徐瑾瑜點了點頭:

“馬太守這會兒可無瑕考慮這些呢。”

雖然監工活著,可是那些礦工都已經損失殆盡,再想要找能投入大批量使用的礦工又要消耗不少的時間。

而姜興卻只損失了十來個兵將,甚至……那些兵將真的損失與否其也不知道。

宛陽郡太守可不是也抓心撓肝的惦記著這事兒?

趙慶陽對於這事兒有些似懂非懂,他只是點了點頭,又道:

“瑜弟今日也太沉得住氣了,有好幾次姜興動粗倒是嚇得我差點兒都坐不住了!”

“今日一行,本就是馬太守想要和姜興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來迫使我願意無償幫助他們。”

這應該是姜興原本高高在上的打算,只不過,打一照面,他便被徐瑾瑜直接按了下去。

之後,就算他想要用暴起之態來壓制徐瑾瑜,可也自始至終都無法拔高到制高點。

等到最後,更是被徐瑾瑜直接拍了下來,只能老老實實,好好商談。

趙慶陽聽完了徐瑾瑜的解釋後,不由有些傻眼:

“你們這些文臣的心眼子真比篩子還多!”

徐瑾瑜聞言只是淡淡一笑:

“姜興想要算計我,我又未嘗不想算計他們?現在敵眾我寡,與其入局,不如觀戰。”

“礦工出逃,其有日子要避避風頭了,而那些手裏的硫磺礦石也要盡早出手,否則遲早留成禍。

而如今我大盛硫磺價格依舊居高不下,只怕是烏國吃下了大頭。硫磺去往烏國必要過姜興之手,馬太守心裏當真沒有惦記過?

就算是以前沒有惦記,今天一過,也該惦記了。”

徐瑾瑜意味深長的說著,而趙慶陽聽到這裏,會想起徐瑾瑜宴上的話,不由打了一個磕巴:

“瑜弟在宴上說那些話是……”

徐瑾瑜點了點頭:

“我觀馬太守和姜興之間,也不是全無嫌隙,故而出言試探一二。嗯,如無意外,今夜應有客臨門。”

趙慶陽這會兒除了吸氣,已經都不知道要說什麽了,過了許久,他才道:

“瑜弟,我尋思咱們也沒有分開過,你是怎麽知道馬太守和姜興面和心不和的?”

徐瑾瑜看了趙慶陽一眼,笑著道:

“慶陽兄可還記得我們上一次赴宴時,來的是何人?”

“平重郡長吏啊。和姜興乃是同姓,應當有些瓜葛。”

“對,可馬太守乃是太守之身,姜興隨意指撥一個長吏過來,這般輕蔑之意,你說馬太守會如何想?

他自以為是給我一個下馬威,可實際上,又未嘗不是在打馬太守的臉?”

“姜興外滑內奸,馬太守看似膽小,可卻是個唯利是圖的,他二人因為硫磺礦綁在一起,內裏卻分贓不均,姜興會惦記,馬太守也會,現在便是一個好時機啊。”

徐瑾瑜一番話畢,趙慶陽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瑜弟,我真慶幸當初沒有與你為敵!”

否則,他睡覺前都得支楞一個眼皮能入睡了!

徐瑾瑜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了,慶陽兄,莫要多想了,與我準備準備,迎接姜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