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第2/4頁)

徐老婆子也沒想到自家大郎竟然真的能將他爹從那麽多軍營裏找出來,並且全須全尾的帶了回來,當下激動的手指顫抖:

“兒啊!”

徐老婆子用了好久,這才發出了一聲激動的呼聲,隨後竟是一個閉氣直接厥了過去,嚇了眾人一跳。

徐瑾瑜忙摸了把徐老婆子的脈,這才松了一口氣道:

“奶這只是太過激動了,掐一會兒人中便好了。”

徐遠山聞言便想要上手,徐母直接一巴掌拍開:

“去去去,你那蠻勁兒,娘要是醒來怕是連嘴都張不開了!”

徐遠山只老老實實的撓了撓頭,規規矩矩站在一旁,看著依舊雷厲風行,可卻依舊分外動人的徐母,他臉頰微紅,不好意思笑了笑:

“我,我總不如蕓娘你細心。”

徐母輕哼了一聲,手下卻沒停,一旁的徐鈺琬也為徐母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才起身一福,輕輕道:

“爹,您終於回來了。”

話落,徐鈺琬卻已經落下了一串兒淚珠。

而徐鈺瑤卻只抓著徐瑾瑜的袖子,神情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徐遠山,這才福了福身:

“女,女兒見過爹。”

一別八年,連最小的女兒都已經出落成了大姑娘,這會兒裊裊婷婷一禮,已經初見女娘的風姿了,影影綽綽間肖似極了徐母年輕時的模樣。

徐遠山不由喉頭哽咽:

“好,好,好!小妹都長這麽大了!”

徐鈺瑤抿唇一笑,舉手投足間卻已有了世家貴女的端莊大方。

正在這時,徐老婆子幽幽轉醒:

“兒啊,你可算回來了!”

這會兒距離皇宮不遠,馬車停在一個專門用於停車的巷口,故而徐老婆子只是含蓄的抓這徐遠山的衣擺,抓的緊緊的,仿佛自己一放手,兒子便會從眼前消失一般。

等徐老婆子一通痛哭之後,徐家人這才相攜著回了家。

徐遠山也沒有想到,自己離家八載,一回京竟然在京城中都有了這麽大的大宅子,當下看著徐瑾瑜不由顫聲道:

“大郎,苦了你啊!”

徐遠山說著,卻是忍不住老淚縱橫,他無法想象當初那個孱弱不堪的孩子,是如何讓自己在短短八年之間,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

當初在晉州軍營之時,徐瑾瑜說的太過輕描淡寫,可此時此刻,親眼看到家中這麽大的改變之後,徐遠山的心臟仿佛被一記悶錘狠狠重擊了一下。

徐瑾瑜聽了徐遠山這話,只是笑了笑:

“爹說的這是什麽話?爹不在家,我便是家中唯一的男人,自然是要為咱們家撐起門戶的。”

徐遠山卻淚流面滿,說不出話來,徐母走了過來,直接給了徐遠山的肩膀一巴掌:

“行了行了,收起你那點兒貓尿!知道大郎苦,以後你回來了,就多疼一疼大郎了……你這裏回來,就不走了吧?遠,遠郎。”

徐母說起這個稱呼時,還有些不適應,當初分別之時,二人還正年輕,現在卻已經歲數不小了。

徐遠山卻求助的看向徐瑾瑜:

“大郎,你看聖上是怎麽個意思?爹還能留下不?”

徐瑾瑜思索了一下,道:

“聖上素來貼心,應當會給我們留出團圓時間的。”

徐遠山聽了這話,這才放下心,拍著胸脯道:

“好!那以後我留下,天天給蕓娘你挑水燒柴!蕓娘你都不知道,晉州軍營和涼州軍營的大鍋飯都不及你手藝的十分之一,可是把我饞壞了呢!”

徐母聞言,嗔了徐遠山一眼:

“是啊,饞壞了八年不見只言片語,還要大郎為你操心,一片紙一片紙的仔細比對過去!”

徐遠山聽了這話,心裏頓時一個咯噔,壞菜了,媳婦這是要翻舊賬了!

隨後,還不等徐遠山看過來,徐瑾瑜便腳步一轉:

“哎呀,娘,奶方才暈了一遭,我再去瞧瞧奶!”

徐遠山見狀,氣的跺了跺腳:

這臭小子,這節骨眼溜了!

“徐大將軍您可悠著點兒,這青磚地面可經不起您這樣!”

徐母眼尖瞥見了徐遠山的動作,拇指和食指撚弄了一下,沒忍住直接上手揪住了徐遠山的耳朵:

“好你個徐遠山!回來就對大郎跺腳,你這是對大郎不滿了!”

徐遠山立刻“哎呦”了一聲:

“好蕓娘!我,我哪敢啊!就是,就是大郎這小子跑的太快了!”

他還指望大郎幫自己讓媳婦消一消火呢!

“大郎跑得快,是去看娘了!你倒好,離家八載,連句話都不托人帶回來,你,你知不知道我們這些年過得什麽日子?”

徐母說著,手裏松了勁兒,卻直接哽咽了起來。

徐遠山見狀,心裏便是一突,蕓娘骨子裏好強,他自成婚就不曾見她這般過,這會兒徐遠山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抓著徐母的手往自己耳朵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