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家中祖先到(第2/2頁)

過了片刻,一道大火沖上天,那旋風由此消散,除了形骸、沉折之外,旁人被這余波一吹,皆摔的甚是狼狽。形骸見馬熾烈與藏東山已然落地,藏東山拋了長劍,不知從何處取來一柄大劍,正一劍劍朝馬熾烈砍下。那大劍極為沉重,形骸只覺每一劍皆可在鐵山上鑿痕劈石。馬熾烈已變作長角白狼的模樣,也以硬功夫搶攻,大砍刀或推或擋,或橫掃或豎劈,兩人每對一招,就爆發出一股勁力,若近處有人被這勁力擦中,只怕即刻慘死。

如此又對了十招,馬熾烈打出一招棕熊拳法,藏東山還以一招鐵蓮拳法,馬熾烈站立不動,藏東山渾身巨震,哇地一聲,口中噴血。馬熾烈一腳踹中藏東山腹部,藏東山還了他一劍,喀喀幾聲,藏東山肋骨斷裂,人如斷線紙鳶飛出,馬熾烈只是肩頭擦傷,並無大礙。

沉折、形骸一齊將藏東山接住,藏東山臉色慘白,一聲咳嗽,口中又有血流下。眾人一貫將藏東山視作當世無敵的劍豪宗匠,豈料他此刻竟會落敗,彈指間,眾人魂飛魄散,嚇得動彈不得。

馬熾烈冷笑道:“想不到時過境遷,神龍騎中仍有你這樣的人物。”

藏東山咬牙道:“放他們走,老夫任你割腦袋!”

馬熾烈道:“但凡是神龍騎,一個都休想活命,但凡龍火國的,也都將為我刀下亡魂。”

藏東山撐起身子,將喉中鮮血咽了下去,決意與這馬熾烈拼命,他瞧出此人與自己相鬥時並未使出全力,似在戲耍自己一般,自己縱然舍命一擊,也未必能阻他多久。此人好整以暇,武功真氣皆難以估量,到底是何方人物?

馬熾烈身軀一動,一拳打向藏東山腦袋,藏東山欲還一招鐵蓮拳,可胸腹劇痛,竟慢了半拍。

就在此時,形骸搶上,左足骨刺深入地下,刺入一條龍脈,吸納其中真氣,雙掌齊出,使棕熊拳的心法,接住馬熾烈這一拳。他掌心劇痛,渾身骨骼“喀喀”發聲,但這一拳終究擋了下來。馬熾烈目光驚怒,喊道:“你怎會棕熊拳法?”

沉折從天而降,蒼龍劍刺入馬熾烈肩膀傷處,馬熾烈慘叫一聲,忽使怪招,大砍刀從背後繞上,嗤地一聲,刺入沉折腹部。沉折痛呼,倒飛出去。藏東山趁機劈出東山劍風,鏗鏘幾聲,馬熾烈中招,人朝後摔出,在十丈外站穩。

形骸渾身大汗,幾欲虛脫,豁然坐倒在地,藏東山怕這少年受內傷而死,忙以真氣替他療傷,卻驚覺形骸經脈中內息源源不絕,似無需相助。

馬熾烈高舉砍刀,眼中似要噴火,形骸心頭驚駭無比,知道他這招“月狼火牙”使出,這西院中無人能夠存活,但到此地步,已無人能阻他出招。

一下心跳之後,砍刀揮落,火光如潮,匯聚成火狼模樣,鋪天蓋地般湧來。形骸咬緊牙關,絕望之余,欲向那骸骨神乞求生路。

驟然間,一股巨浪從眾人頭頂躍過,頂著那火狼,只見水火侵襲,白霧升騰,那巨浪將馬熾烈的絕學化於無形。形骸喜出望外,暗想:“又是哪兒來的救星?”

馬熾烈大是驚訝,站直身子,砍刀刺入地面,問道:“小丫頭,你又是誰?”

形骸聞到一股幽香,側過腦袋,見來人正是那自稱祖仙的少女。祖仙面對這兇惡的魔頭,神色絲毫不懼,舉止甚是優雅自傲。她道:“馬熾烈,你這蠻子臭名遠揚,我早就想除去你了,可你一直東躲西藏,我也懶得找你。很好,很好,今天你主動上門領死。”

馬熾烈哼了一聲,雙眼打量祖仙,倒並不急於再度出手。

藏東山看清祖仙樣貌,大驚失色,不顧重傷,欲向她單膝跪下,但祖仙一擡手,藏東山被一股輕風托起,身子橫著,仰躺下來。藏東山喊道:“孟公主,此人兇惡,你切莫以身犯險。”

祖仙笑道:“你以為我孟輕囈會怕麽?”背過身,反而朝馬熾烈走去。

形骸聽她姓名,霎時嚇得筋麻骨軟,魂飛天外,他想:“祖仙祖仙姑娘是我孟家的孟輕囈?是聖上的小女兒?是是我的祖宗奶奶?難怪她一直自稱祖仙。我真是笨的無藥可救,為何想不到是她?”

但這孟輕囈容色絕麗,狀似少女,形骸又如何能想到她竟是家中四百余歲的那位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