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婚前獻美色(第2/3頁)

形骸嘴唇幹澀,道:“咱們本是同門,豈能一直不見面?”

費蘭曲道:“我一直是個懦弱的人,更是凡夫俗子,可在終生大事面前,我我想真正勇敢一回,索求我想要的人兒,想要的溫存,哪怕僅有一晚,哪怕今後你不要我,我也要將身子交給你,我要你抱抱我,親親我,讓我成為你第一個女人。”

形骸魂飛天外,尚不及反應,費蘭曲已抱住了他,嘴唇吻了過來。這位師姐美貌至極,溫柔賢惠,比之玫瑰的聰明伶俐、孟輕囈的熱情高貴,另有獨特魅力,形骸眼見她一點點離近,眼神又淒涼,又堅決,有風蕭水寒之意,不由被深深吸引。

可就在緊要關頭,他想起孟輕囈,想起自己對她的誓言,想起她那深情誠摯的吻,腦中如電閃雷鳴,霎時清醒,費蘭曲嘴唇只與他一碰,形骸已輕輕推開了她,道:“師姐,這麽做不對。”

費蘭曲“啊”地一聲,臉紅的仿佛火燒,她深深低著腦袋,似悲傷無限。

形骸猛然一震,只聽心中有人喊道:“窗口是誰?”他心頭大驚,跑向窗口,向外推開,這窗口面向懸崖,可見海浪混沄,沙沙作響。他並未見到任何人影。

他心想:“是骸骨神告訴我有人刺探,這心魔弄錯了麽?”

那魔頭大聲笑道:“弄錯了?哈哈,哈哈,半點沒錯,半點沒錯!”

形骸感到徹骨冰寒,又覺得四肢發顫,激動萬分,他不知這魔頭為何如此興奮,難道它又要發瘋?

他不敢逗留,深怕心魔發作,與這位師姐結下孽緣,那豈不是犯下滔天大錯了?他心想:“師姐她真正喜歡的是你,她與川譚健尚未成親,你與她結合又有何錯?你如此一走了之,豈不太過殘忍,太過迂腐,太過愚昧?”

但人縱然愚昧,卻非野獸。他心中已有了孟輕囈,就決不能背叛她。而費蘭曲已答應了川譚健婚事,那今日言行就是大錯特錯,無情可原,無理至極。

他道:“師姐,人非禽獸,不可輕易放縱。放浪形骸、不計後果,豈是我輩所為?”這句話說的頗重,但若要讓費蘭曲徹底斷了心思,唯有這麽說才行。說罷,他推開房門,見四下無人,快步而出。

過了許久,費蘭曲緩緩站起,她打開後窗,翻身跳了出去。

她踏上山地,走出很遠,來到懸崖邊上,朝海面看了一眼,旋即縱身一躍,但身在半空,她手中多了一件披風,那披風長約兩丈,其上光芒變幻,好似星海。她踏上披風,那披風招來一只雲孔雀,托著她飛了數裏,來到海灘邊一處空地。

她落在地上,林中走來一人,那是個青年道士,金色雙目,面帶無奈之情,他朝費蘭曲深深鞠躬,道:“理奧師尊。”

費蘭曲身上已無半點柔弱氣度,截然相反,她此刻冷靜如冰,神情鎮定,喜怒難測,她點頭道:“截源,你險些被他發覺了。”

截源道:“這孟行海屢次壞咱們好事,依我之見,早該將他殺了。師尊何苦低聲下氣、裝腔作勢的蠱惑他?”

費蘭曲嘆道:“我也未料到他竟不受我美色之誘,換做旁人,豈能忍耐得住?”

截源道:“比如那川譚健,還有那拜紫玄?”

費蘭曲微微點頭,道:“我本打算與他共度一夜,隨後以此要挾他就範,要他投入我星辰派中。拜紫玄雖怕身敗名裂,卻不肯對我言聽計從,川譚健難堪大用,遠不及這少年。”

截源嘆道:“師尊,您身份何等崇高,年歲何等久遠,何故如此作踐自己?”

費蘭曲露出笑容,道:“只因我眼下法力不全,配不上‘法祖’之名。自古成大事者臥薪嘗膽,委曲求全,我這麽做又有何不可?”

截源道:“莫非師尊竟樂在其中麽?”

費蘭曲朝他看來,目光溫柔,竟有幾分情愫,嗔道:“你這逆徒,膽子越來越大,對我也越來越不敬了。”

截源又躬身道:“我只覺得成功在即,卻又頻受阻礙,心下有些急躁,以為師尊竟對這少年動了真情。”

費蘭曲笑道:“當真是天大的笑話,你可是不喜為師如此行事?”

截源搖頭道:“既然如此,為何不動手殺了他?此人龍火功僅在第六層,師尊縱然神功未復,道法未全,倚仗星辰日月圖,殺他倒也不難。”

費蘭曲嘆道:“徒兒,你天賦雖更勝過這行海,可膽子實在太大,做事不計輕重。若我在海法神道教中殺他,事情鬧得不可開交,孟輕囈前來報仇,咱們大計可就功虧一簣了。好不容易這棘手人物不在,切不可多找麻煩。”

截源想了想,道:“我只是覺得此人莫名可恨,似是極大的阻礙,非盡早除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