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雙子鬥武神

早朝時,紫霞城的龍火大殿上,群臣齊聚,文臣武將,各自穿的精神。眾人望著高高在上的龍鳳寶座,似都在盼著這寶座的主人早些回來,但又有人卻懷著另外的心思。朝廷之間,隱隱暗流洶湧。

孟輕囈走到寶座前頭,有侍女搬來一張椅子,孟輕囈順勢坐下。群臣看著孟輕囈,隱約間仿佛見到了那原先威震四方的倩影,於是有人驚懼,有人提防,有人懷念,有人心安。

孟輕囈道:“母後仍未回來,我暫領早朝,有事則說,無事則退。”

拜天華並未到場,裴家的裴慶元走上一步,道:“殿下,本族裴馬寶在東海又立下戰功,殺敵數千,封賞之事,可有定論了?”

孟輕囈嘆道:“依照本國律法,所有爵位封賞,皆由母後頒發。母後不在,誰也不敢擅作主張。”

裴慶元皺了皺眉,道:“殿下,裴馬寶這封侯之事已拖了兩年了,若再拖下去,豈不令人心寒?”

孟輕囈搖頭道:“裴慶元,你是想逼我違背國法,取代母後之權麽?若母後回來,得知此事,我豈不是要掉腦袋?”

裴慶元知她所言也並非沒有道理,長嘆一聲,退入隊列。

辛家的辛誓走上一步,道:“殿下,還請諸位內閣元老商議,調撥銀兩,河西修建水利之事可不能再耽擱了。”

孟輕囈道:“大國庫今年已然吃緊,小國庫又打不開,此事只能等明年春季稅收上來了再說。”龍國分大國庫,小國庫,大國庫乃是皇城翡翠儲量,小國庫則是聖蓮女皇自家腰包,往往用來救急。這小國庫積攢更在大國庫之上,唯有聖蓮女皇有權開啟,任何人如若擅動,便是殺頭之罪。

辛誓急道:“可是。”

孟輕囈道:“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並非我不愛惜百姓,而是愛莫能助,大國庫賬目清清楚楚,不信你可問內閣的其余元老們。”

辛誓道:“然則每晚上一天,百姓就多受一天苦。”

孟輕囈皺眉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孟家願出一千兩翡翠,其余各家也出此數,咱們湊齊一萬兩,讓工人重新開工如何?”

眾元老皆搖了搖頭,孟輕囈心中長嘆,對辛誓道:“你看,我也沒法子了。”

沉折位於武將之中,見各大家族自私自利,冷漠無情,甚至及不上被稱為暴君的聖蓮女皇,心底自也失望。他統兵作戰,百戰百勝,但打江山容易,守江山艱難,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龍國需要一位皇帝,無論是孟輕囈也好,還是玫瑰也罷,它太過龐大,也因而十分脆弱。

突然間,玫瑰從沉折身邊走過,跪在孟輕囈面前,向眾元老磕頭,孟輕囈奇道:“藏玫瑰,你這是為何?”

玫瑰美目淒然,道:“河西乃西方糧倉,每年產糧無數,我龍國連年征戰不休,若無河西支撐,絕無法持續下去。河西百姓對龍國忠心耿耿,民風淳樸,貢獻極大,正是第一等的良民,還望諸位大人發發善心,救救他們吧!”

沉折知道原先藏家商議時,絕未安排這一出。玫瑰並非在演戲,她與沉折一樣,走遍了天下,見過百姓疾苦。但她與沉折又極為不同,她滿腔熱血,心中充斥熱望與良知,並沒有隨殺戮與征伐而麻木。

孟輕囈面向藏采詩,笑道:“采詩,你們家的丫頭,心地著實感人。”

藏采詩幹笑幾聲,道:“玫瑰,你先起來,此事從長計議。”

玫瑰神色黯然,抿嘴退下,群臣注視這位年輕美麗的女侯,皆露出贊許目光。

孟輕囈又道:“藏沉折,你立下戰功,雲棧地區又加了兩成貢奉,你做的不錯。”

沉折出列,躬身道:“此乃末將份內之事。”

孟輕囈忍不住說道:“你與咱們家的孟行海是老朋友了,他常常對我提起你呢。”

沉折道:“我若有了空閑,自當前去見他。”這句話並非他對旁人邀請的推脫,而是他心底確實盼望如此。

就在此時,從殿外飄來一金光閃閃,威武神氣的漢子,此人身材高大,金甲美麗非凡。皇城中風水極佳,貢品豐厚,常有仙神在皇城各處神廟現形降臨,群臣登時認出他是中央武神武降龍,他是地位極高的大神,令人大感意外,不禁大呼小叫。

孟輕囈見過此神幾回,起身拱手道:“原來是武神降世了。”她武功法力猶在此神之上,但仍顯得極為恭敬。

武降龍指著藏沉折道:“藏家小子,今年我選中你了,你出來與我比武!”

沉折道:“大仙,我等正在朝會。”

武降龍道:“啰嗦什麽!再不走,便是藏家褻瀆本神!”說罷飛身而去。

沉折向孟輕囈等人一鞠躬,快步追上,藏采詩趁機大喊:“殿下,我非去瞧瞧不可!”也沖出大殿,她在群臣中安排了不少暗托,她一走,這些人立即追隨。這下子朝廷轟動,群臣大多趕去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