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立即以為這是夢海邊境產生的幻覺,又或是那狡詐的女媧施展的伎倆,但很快便看出這並非幻覺,並非伎倆,而是再真不過的現實。
眼前之人早就死了,他被形骸深藏在夢裏,也只存在與夢裏,他是形骸最初的恩人,最大的遺憾,最想念的兄長,是在夢境中英俊、沉著、守護著弱小,無所不能的白衣少年。
然而那個虛幻的少年,如今卻活生生、死沉沉地站在形骸身側,冷靜如冰,幽靜如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