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7頁)
倒是淩霽遠遠地看到她,大步走了出來,伸手把她的衣領捂得嚴實點,說:“你們怎麽來了?”
季蕎問:“能修好嗎?”
淩霽語氣很輕松:“有個關鍵零件磨合不好,讓車工去車零件了。”
他看了眼手表:“等得零件車好再試試看,天冷,你們先回去吧。”
季蕎很想在門口等著,等他們把機器修好,她想看施向東拿喬不成失望的嘴臉,可不知道零件什麽時候車好,她們只好先走。
“為啥不讓我去修?”她聽施向東質問。
可是淩霽根本就不理他,大步流星徑直進了車間。
被當空氣的施向東:“……”
季蕎覺得她對象完全忽視男主的氣勢真是太帥了。
這就是男神跟普通男人的區別。
回家路上,宋義蘭說:“淩霽也沒告訴咱們到底能不能修?”
季蕎說:“媽你看他一點都不急,他肯定胸有成竹,你就別操心了。”
半夜,季蕎睡得迷迷糊糊,恍惚間,淩霽回來了,她下意識就問:“修好了嗎?”
淩霽邊換睡衣邊點頭:“嗯,換上新零件就好了,咱爸在安排正常恢復生產。”
季蕎睡意消了一大半,從暖呼呼的被窩裏鉆出來,問:“我就知道你能修,那施向東呢,他知道修好了嗎?啥反應?”
淩霽聲音帶著笑意:“按你的話說,就是他的臉比鍋底還黑。”
“真可惜我沒看到。”季蕎說,“他還真有耐心,能等那麽長時間。”
淩霽說:“他當然是等著看我們修不好。”
季蕎跳下床,踩在拖鞋上,踮腳伸出雙臂勾住淩霽的脖子,滿臉笑意,親昵地說:“你太棒了,給廠裏解決了大麻煩,咱爸也不用著急了,生產恢復,都是你的功勞。”
太好了,男主修好機器的高光時刻,在軍工廠聲名鵲起的機會,作為管理人員接管軍工廠邁出的第一小步,沒了。
淩霽伸出雙臂托住她的腰,身體撐住她溫熱的身體,說:“我剛從外面進來,身上涼,你回被窩,別冷著。”
季蕎很開心,使勁踮腳親他的臉頰,下巴,俏臉貼著他的頸窩。
淩霽任由她親昵,忽而聽她說:“你的鑰匙硌到我了。”
她跟他分開一些,低下頭,沒有看到鑰匙,卻看到一束蓬勃的力量,似乎就要沖破布料的束縛,向斜上方。
單看那輪廓,很大,很有力量感,硌著她,像石頭。
淩霽低頭:“……”
他已經換了睡衣,哪裏有什麽鑰匙!
在他的角度,就是她綿軟的熱乎的帶香味的身體在他身上蹭啊蹭啊,他生理健康,難免。
然而,實在是太明顯了,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我沒有用比喻的修辭,我剛才真以為是鑰匙。”季蕎解釋。
“我知道。”淩霽盡量放緩呼吸,沉聲說。
既然已經這樣了,他當然要破罐子破摔。
他伸出長臂拉了燈繩,雙臂托起季蕎放到床上,強健的身體隨之壓了上來,然後又伸手拉好被子。
黑暗中,季蕎分明感覺到他的呼吸沉而急,情緒壓抑而克制,身體嵌在剛合適的位置,積蓄的力量好像要隔著幾層布料找到出口。
他的大手如火一般熱燙停在她脖頸間,明明忍的很難受,可他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季蕎感覺他的身體每一處都燙,於是說:“咱倆是合法的。”
兩人的親密並沒有緩解他的情緒,他只是極力克制,聲音低沉火熱:“我怕你懷孕,你在參加高考前不能懷孕,那樣會改變你的人生。你現在是最好的年紀,應該有讀書的機會。”
只需幾個簡單的動作,就能擁有彼此,但他終究是沒有。
他躺在她旁邊,伸手仔細掖好被角,深深平復著呼吸,說:“我去找小雨傘。”
季蕎翻了個身,伸出手臂摟住他,腿也壓在他身上,緊緊貼著他。
淩霽呼吸剛平穩下來:“……”
“趕緊睡覺。”他聲音帶著點無奈。
季蕎聲音帶著笑音:“原來你也會這樣。”
“要不然你以為我什麽樣,嗯?季蕎。”
季蕎頭埋在他頸窩,悶笑:“性冷淡。”
淩霽無語,翻身摟住她柔軟的腰,伸出食指指背刮了下她臉頰,沉聲道:“睡覺。”
淩霽是個很傳統的人,在他看來,他們領了結婚證就要盡早圓房,否則就是對婚姻的不尊重,但他們領證當天淩躍進就信誓旦旦地說季蕎喜歡他,存在這樣一種可能性的話,他覺得圓房這事兒不遲。
現在,他能確定季蕎願意。
好一會兒他才平復下來。
以前季蕎跟別人一張床都覺得睡不著,現在在淩霽懷裏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