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變成正宮以後猖狂了好多
雖然知道這個時候不該掃興, 但是顧安安心跳一瞬間爆表了。
全身的血液順著血管咕嚕咕嚕地湧上了大腦,在謝謹行的話音傳到她耳朵到大腦幾秒的時間,回過神來, 手已經舉著小破杯子懟到人家臉上去。
“?”
謝謹行低頭看著眼神閃躲的小姑娘, 身體下意識後仰,手撐著他的胸口。如果不是臉頰紅得滴血,這就是百分百戒備和拒絕的姿態。
愣了愣,謝謹行還是順從她的姿態放開她, 伸手接過禮物——像貓像鼠又像狗, 色彩有點亂。他看了看,總覺得被小姑娘給忽悠了。這種杯子特別像買電器的贈品。
“……diy的。人家說送杯子,一杯子, 一輩子。”
別的不說, 至少解釋的意思是到位了。
雖然別人敢在他過生日時送這種東西糊弄他, 會被他流放到西伯利亞種土豆。大概面前小姑娘急切的樣子太真誠,他細看看, 杯子下面還寫了他的名字。
“……這是個什麽動物?”
其實一開始想捏小貓,但轉盤轉的她控制不好,給搞尖了……換成小倉鼠也可以。然後發現倉鼠耳朵好像應該捏分開一點……最後,成品就成了個四不像。
有點沒底氣, 她把問題拋給其他人:“……你覺得呢?”
謝謹行沉默了。
氣氛突然安靜下來。
花房裏充斥著一種花香和泥土混雜在一起的味道, 陽光明媚,剛澆完水的花草葉子上水珠發出一陣金燦燦的光。空氣裏夾雜了一點水腥氣。
小貓喵嗚喵嗚地撲騰,謝謹行觀察了杯子許久,扭頭看向顧安安:“吻呢?就這打發我?”
顧安安想說什麽, 花房深處傳出了老爺子憤怒的爆鳴聲,穿著工作服拿著小鏟子的老頭兒從花叢中冒出來。老頭兒揮舞著鏟子, 聲如洪鐘,穿得像個地理挖菜的老大爺一樣沖出來:“謝謹行!你把老子的君子蘭鏟了,又種了什麽亂七八糟東西——”
意識到自己跟謝謹行說話全被老爺子聽見,顧安安腦子一熱,又手腳不知道往哪兒擺了。
她快如閃電地出手,突然抱住了謝謹行的腰。然後,不顧死活地死死將臉埋進了他胸口。嗯,腰好細,不知道是不是網上說的公狗腰,感覺肌肉很硬的樣子……都說腰好的男人那什麽欲望很重,不知道謝謹行是不是也……啊啊啊啊,我在想什麽,快住腦!
因為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太突然了,砸得謝謹行都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眼懷裏的後腦勺,又擡眸看向從草叢裏鉆出來的老頭子。
老爺子也有點懵,幹巴巴地跟謝謹行四目相對。
謝謹行也揚了下眉。
注意到他懷裏藏個人,老爺子像被掐住脖子的雞,啞巴了。
顧安安的臉藏在了謝謹行的懷裏,鼻尖全是他身上清冽又幹凈的雪松味道。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噴的香水,好聞的氣味讓她的腦子更迷糊了。
老爺子癟了癟,又默默地蹲回了草叢之中。
但很可惜,都已經被發現了他的存在,現在蹲哪兒都覺得好顯眼。
謝謹行:“……行了,您沒事,繼續種花。”
他虛攬著顧安安,準備把人往外帶。
顧安安卻突然掙開他,快如閃電地抱著小貓就跑了。
謝謹行回過神來,就只看見花房的玻璃門在慣性之下來回扇動。透明的玻璃墻外面,穿著霧藍色長款毛衣的小姑娘,跟屁股後面有狗追似的一頭躥進了灌木叢。
扭頭看了眼蹲在花叢裏的老爹,怨念地指責:“都賴你!”
“……”
拿著鏟子的老爺子分外無辜:自己沒本事,怪我?
……
因為太尷尬,顧安安一下午都沒出房間門。
謝謹行非常體貼地沒繼續刺激她,下午就算在家休假也沒有空閑,中午那一會兒還開了幾次視頻會議。會議結束,去書房跟老爺子聊了一下南城開發案的進展。
父子倆交談時,老爺子免不了關心一下小輩的感情問題。
謝謹行瞟了最近熱衷於嘲諷他的老爺子一眼,不想回答這個話題。老爺子倒了一杯茶,慢吞吞地掀眼皮撩了他一眼:“不要太過分,還沒定,老實點!”
“快了,不差那兩天。”
這小子欠揍也不是一天兩天,不過老爺子也沒故意過生日找不痛快的癖好。工作上的事情有謝謹行盯著,不需要他操心。老爺子現在更關心的,是兩個孩子訂婚的事。
說到訂婚,他總覺得太趕了。日子確定了在臘月二十八。
“……嘿,你是覺得晚個幾天,安安就跑了還是怎麽地?”老爺子說起來也好笑,“我以前怎麽就沒看出來,你這小子這麽恨嫁?”
今天臘月二十三。